蘇思進也道:「我媽說過,孩子被拐了一點兒線索也沒有基本很難找到了。不過前兩年咱在路上走時,看到春姨跟別人吵架,那樣子,孩子應該是沒有找到的。」
若真細說來,那孩子還是跟他們同一屆的。
見有線索,民警趕忙問,「那你們還記得那個時候,誰跟他們家結過怨嗎?這也許也是一個線索,結過怨,就代表有嫌疑。」
幾個孩子相視一眼,一時間真不知該怎麼說。
民警嚴肅道:「怎麼了?知情不報我們也可以帶你們回警局教育的。」
林薇連忙解釋,「不是知情不報,而是跟別家結怨的人太多了,一時間說不過來,若真要說結過怨就有嫌疑的話,那原先住在那一片的居民們,全都有嫌疑,因為誰家都跟他們家結過怨。」
林薇不是原住民,太多情況她不清楚,但她知道的也不少。
從她搬進去開始,耳聞張春芳做過的事情是真不少。
偷雞摸狗是小事兒,大張旗鼓倒打一耙司空見慣。
因為太混,又是個女的,大家還不能像治王昌智那樣去治她,以至於她性格越加囂張跋扈。
找領導解決吧,她就裝起了可憐。
她男人死了,她一個人拉巴孩子,人人都欺負她孤兒寡母等等。
話說,張春芳家還真就一個孩子,當時孩子丟了時,好些人為此唏噓。
還有人勸她再嫁。
沒成想——
當然了,驗屍報告還未出來,孩子是不是張春芳失蹤的孩子還不確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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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石激起千層浪。
學校發生骸骨的消息不脛而走,很快就傳揚了出去。
學校瞬間被圍的里三層外三層的,擠都擠不進去。
甚至好事的居民已經在黃線外開始打聽了起來。
無論民警和學校多想將此事隱瞞下來,但根本瞞不住,還是很快就傳到了張春芳的耳中。
法醫還沒查完,張春芳推開民警瘋跑了進來。
「我兒子呢,我兒子呢?」
「請你趕緊出去,民警辦案,若打擾我們辦案,我們有權將你抓進去的。」
可張春芳根本不聽,「那個是我兒子對嗎?我兒子找到了是嗎?」
民警朝還等在一旁的他們看了一眼,林源和蘇家倆孩子弱弱的喊了一聲,「春姨。」
民警瞭然,看來面前的人就是張春芳了。
「您是張春芳女士是嗎?我們在學校地下發現了一具骸骨,還不確定是您兒子,也許不是,請您先別這麼激動。」
「那是我兒子,那就是我兒子。」
張春芳痛苦的坐到了地上,手指顫抖的指向骸骨旁邊已經破敗不堪的毛衣。
「那是我給蕭蕭織的毛衣,那就是我的蕭蕭。」
張春芳的愛人在本地礦場上班,一次意外永遠留在了那兒。
蕭蕭,全名李蕭,就是張春芳愛人的遺腹子。
許是同病相憐吧,張春芳無論對別人有多無理,這麼些年下來從未欺負過林曉夢。
因為他們彼此都知道,彼此間有多不容易。
張春芳哭的不能自已,根本攔不住,她上前就要抱起那副骸骨。
林薇見狀,立馬將人攔住,「春姨,若那人真是蕭蕭,您就更不能這個時候抱住
他了,蕭蕭被埋在這兒肯定有蹊蹺,他身上可能會殘留兇手的痕跡,您過去一抱,萬一弄沒了怎麼辦。」
「春姨,我知道您很難看,可越是這個時候,越應該冷靜,找到殺害蕭蕭的兇手,替蕭蕭報仇才是最要緊的,我知道我這番話您現在可能聽不進去,可蕭蕭不能死不瞑目。」
張春芳怔怔的看著她,林薇不知道她聽進去了多少,但人總算是沒再掙扎了。
見人穩住了,法醫民警也就繼續工作了。
據法醫初步判斷,「死者為男孩,大約6-7歲,有些營養不良,死者生前是被人毆打,但……,屍體雖然已經化為骸骨,但以我的經驗判斷,死者是被人活*窒息而亖,更具體的,等回去後,我會做一個更細緻的屍檢報告。」
「好,麻煩你們了。」
一行人將屍體拖回了派出所,同時周圍的物件判斷出來,這人就是李蕭無他了。
知道這件事兒後,林曉夢、張敏第一時間趕到了派出所。
就見張春芳呆呆愣愣的坐在角落裡,不說話,不吃、不喝也不願意離開。
林薇看了對方一眼,小聲說,「大概率就是李蕭了,只是這時間時隔太久了,學校人流又大,人一批批來一批批走的,還真不好查,但民警們是以教師為主,總之先將教師們查了再說。」
只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