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年,老頭子都對他愛答不理,反而對一個遲早要嫁出去的孫女百般疼愛。
公司,房產,所有有利的東西都儘可能的傳承給林向晚,中間甚至跳過了他親生的兒子。
他就不明白了,林向晚到底有哪裡好,讓老爺子死了,也得把所有的財產都留給她!
「房產證上是我和爺爺的名字,當初我母親生下我的時候,爺爺就明確說這房子是送給我們母女倆的,你們搬進來住就算了,還不承認我這個房東?」
林向晚冷笑,沖項刻晴挑了挑眉:「有句話怎麼形容來著?哦對了,叫摔碗罵娘。」
項刻晴瞳孔緊縮,心口劇烈起伏,站起來就朝著林向晚臉上撓去。
偏門口衝進來一群黑衣人,把三人團團圍住。
他們看起來就像是某個道上混的,個個凶神惡煞,讓人不敢直視。
項刻晴幾乎一下子就慫了,靠在林慕身邊嚇得瑟瑟發抖。
林慕咽了咽口水,也被這些保鏢嚇得不輕,壯著膽子質問:「你要幹什麼?」
「你們太墨跡了。」
林向晚臉上再沒有半點笑意,冷冷道:「我讓人幫你們搬。」
話音一落,幾個人轉身上樓。
房間裡傳來摔摔打打的聲音,所有東西囫圇塞進行李箱,被幾人提下來扔在門口。
林向晚坐在沙發上,翹起來二郎腿,修長白皙的右小腿晃著。
「你們可以滾了。」
林慕臉色一青。
林向晚仿佛看不到他即將爆發的樣子,拿起茶壺掀開蓋子,聞見她最討厭的鐵觀音,直接倒進垃圾桶。
「這些人會留下來看守房子,我不住,誰也別想踏進來一步,如果有異議,和他們的拳頭講道理。」
她剛說完,黑衣人們更加兇狠地瞪著林慕和林西鈞,身上的每塊肌肉看起來都蘊含力量,讓人望而卻步。
一家三口就這麼灰溜溜走了。
林向晚蜷縮進沙發里,揉揉太陽穴,眼角浮現幾分落寞的疲態。
當初母親就是在這裡養胎生下她的,如今這裡竟然沒有一點母親留下的痕跡。
為首的黑衣人走過去,將外套脫下來,蓋在林向晚身上。
林向晚睜開雙眸,看到一張英俊堅毅的臉龐。
和江時璟妖孽一樣的五官不同,眼前人看著就很正派,仿佛眼裡容不得沙子。
林向晚攏著外套,奇怪:「為什麼這麼做?」
「我的職責。」男人飛快地看了一眼她的小腿,此刻正好被外套袖子遮蓋住。
他收回目光。
林向晚起身把外套扔給他,摘下戴久了有些墜痛感的耳環,「我不需要多餘的關心。」
「嗯,是我自以為是,覺得你現在很脆弱,抱歉林小姐。」男人依舊低著頭,不再逾矩。
林向晚心頭猛地一顫,看向他。
脆弱?
她明明贏了一場仗,怎麼會有人覺得她脆弱。
林向晚眼底划過茫然,回過神時已經給溫淺撥了電話。
「問你要個保鏢。」
溫淺在電話那頭笑得心領神會:「要誰啊?帥不帥?你想要,也得人家願意跟你走啊。」
林向晚勾唇,對男人挑了挑眉:「你叫?」
「秦鷗。」
「哦,秦先生,你願意跳槽到我這裡當保鏢嗎?」
秦鷗目光不曾動搖半分,「我願意。」
第11章 該不會還有留戀吧
溫淺很意外。
她和林向晚說,秦鷗是溫家管家的兒子,初中輟學去練拳,成年後就在溫家做保鏢了。
「原以為秦鷗忠心耿耿,沒想到剛見你第一面就被美色所惑,養了個白眼狼啊!」溫淺故作惋惜,又恨鐵不成鋼。
林向晚換上高跟鞋,將車鑰匙扔給秦鷗。
「我先去酒會,反正人在我這咯,改天請吃飯報答你!」
她掛斷電話,坐在后座閉目養神,再次抬手揉太陽穴。
秦鷗開車,從後視鏡里看她:「你頭疼,需要順路去藥店買點止痛藥嗎?」
「不用。」林向晚睜開雙眸,目光在他身上流轉。
看到男人紅了耳朵,她淡聲道:「酒會上有很多男老闆,我怕應酬被吃豆腐,帶你來是為了避開他們。」=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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