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淚盈滿目,她求她:「娘子說沒用,那便讓奴婢告訴太后,告訴聖上,讓幫忙尋一尋高人,總有人能治好的。」

「娘子,再這樣下去,怎麼行呢?」

已經好幾晚了。

白日裡娘子去太后,去聖上那兒,總是開開心心的,仿佛世上沒有什麼煩憂。

可是一到夜晚,夢魘纏身,清晨很早便驚醒。

娘子最愛睡懶覺,從前總是得等日光盈了滿室,才會懶懶起身。

可現在呢,想多睡一時半刻,都已不能了。

蕭芫淺淺勾唇,揉揉她的發,「傻漆陶,別這樣,不妨事的。太醫請脈,不也說無虞嗎。」

漆陶低頭,哽咽嗯了一聲,兩滴淚閃過晶潤的光芒,落在地上。

心酸澀得不成樣子。

可終究沒有辦法。

娘子是她在這個世上最重要的人,她盼著娘子能永遠安康快樂,為了娘子,她什麼都願意做。

但娘子的話,她不能不聽,她不會做娘子不願的事。

只是心好沉好重,有什麼在掙扎翻湧,她幾乎快要克制不住。

顫著氣息,深吸一口氣,她逼著自己提起唇角,露出笑模樣。

「奴婢知道了,娘子今日還要赴王娘子的約呢,奴婢這就喚人進來,好好為您打扮一番。」

盥洗更衣,墨發挽起,蟬鬢如雲,綴以立鳳金簪與赤金髮梳,額鬢兩側端正垂下青金碎玉流蘇。

斜紅貼面,暈眉似染,最後點上口脂,再起身時,滿室生輝。

王漣懿的帖子很早便送到了蕭芫手上。

但蕭芫以宮務繁忙為由,特意等了段日子,等到今日,才去赴王漣懿的約。

她是因著前世關心王夫人的身體,但,也只要王夫人好生活著便好。

除此之外,她最想做的,還是借這個機會,查出前世對王夫人下手的,究竟是何人。

畢竟直到今日,她遣去太醫呈上的脈案中,依舊是並無大礙四字。

許多所謂急症,要麼是原本就有病根,要麼是一直未曾發現隱患,以致愈來愈嚴重,直到一次誘因,驟然發作。

王夫人兩者皆無,那麼,只剩下一種可能。

那便是有人暗害。

王家人口簡單,王太傅只一妻一妾,一兒一女,也並未像其它大宅一般幾房同住。

王太傅的兄弟們,所做的營生差事皆在琅琊,只他一人,當年因盛名由諸臣舉薦,被召到京城當了太傅。

認真說起來,此事也頗為奇怪,俗話道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實實在在的權勢面前,故土再難離,也總歸比不上出人頭地光宗耀祖誘人。

能當京官,尤其上了五品的,哪個不是舉家搬來,偏他不同。

外人常以此來道太傅清廉,一心為國。

但有前世王夫人之死,再加上之前查到,幾年前幾位同屬琅琊王氏,與王太傅是同宗的,突然都棄了京官,陸續以贍養老母為由調回琅琊,便總覺得沒那麼簡單。

種種跡象撲朔迷離,不查個清楚,她總不能心安。

可偏生,半途竟有個攔路虎。

蕭芫往左他便往左,蕭芫往右他便往右。

氣得蕭芫瞪他:「我出宮有事,你攔著我做什麼?」

李晁向她伸手,寬大的掌心向上,深眸繾綣,「正巧朕也要去拜見王太傅,蕭娘子,不如同行?」

蕭芫不情不願地看著他,腳下蹉了蹉,最終還是抬手,放入他掌心,哼了一聲,「你故意的對不對,我今日去,你便故意也選在今日。」

不然,他身為太傅正兒八經的學生,前幾日便該去了。

口中嫌棄,唇邊卻有抑不住的笑。

儘管並不想他知道,但她騙不了自己,有他相陪,她總是開心的。

聖上鑾輿大駕,王太傅攜子女早早兒便在府門恭候。在外王太傅行臣子禮,在內,李晁和蕭芫一同行了弟子禮。

李晁與太傅自有政事要談,蕭芫帶著王漣懿出來,入了垂花門,王漣懿方敢大聲些說話。

「阿芫,可算是把你給盼來了,先前清荷宴鬧成那樣,也沒什麼機會與你好好說話。這幾日,我都攢了一肚子的話要與你說呢。」

王漣懿拉著她的手,步伐輕盈歡快,引著一路向內。

蕭芫暗暗打量著,最終,目光淡淡落在她頭上簪著的松花玉簪。

這樣鮮嫩的色澤,這般剔透瑩潤的玉質,已非極品二字可以形容,便是琅琊王氏這樣百年的底蘊,也不會多見。

更何況,這還是一整套,簪釵、耳璫、面靨,乃至……瓔珞。

「……阿芫你知道吧,清湘與端王的婚期定了,就在六月下旬,也不是什麼好日子,若非大長公主懇求多顧些皇家顏面,還能更倉促。」

「聽說清湘日日在公主府哭鬧,連她的那些好姐妹登門都一個未見,真是惡有惡報,她最愛清名,最講臉面,便往後餘生都沒什麼臉面可言。」

「阿芫,你說,這世上,哪還有比這更讓人痛快的事?讓她以前總是和咱們作對!」=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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