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的吸吮,情不自禁的嚶嚀,忘情的交纏。
呼吸重過心跳,在耳邊吵鬧,分不清是誰更急促。
怎麼也不夠。
樹影稍斜,蕭芫軟在他懷裡,好半天站不起來。
聽到他低低笑了,那般愉悅,蕭芫羞惱地拍了他一巴掌,可連手都沒力氣,被他捉住,印上一個滿懷愛意的吻。
他一直很堅實地支撐著她,她要自己走,他卻硬要背她。
「我才不要,李晁你鬆開,我都還沒有答應你呢。」
蕭芫掙扎出去,又被他撈回來,低下的唇瓣不留神擦過耳郭,便又是一個深深的吻。
她到底到了他背上,著錦履的玉足調皮地蕩來蕩去,偶爾給他的龍袍添幾道灰色的印子。
埋在他脖頸側面時,聽他認真道:「既不知是真是假,那芫兒便好好監督,最好一生一世,最後白首共赴碧落,在判官面前當個證人,免得被冤枉狼心狗肺下了十八層地獄。」
聽得蕭芫笑個不停,「你都在說什麼亂七八糟的呀?」
快到頤華殿的時候,蕭芫在他看不見的地方悄悄紅了眼,瓮聲瓮氣地道:「李晁,我就只信你這一次,就只有一次。若有違背,哪怕只是一丁點兒,我就再不理你了。」
「好。」李晁沉穩,肅聲,「若有違背,李晁的一切皆賠給蕭芫,任你處置。」
蕭芫哼了一聲,咕噥,「賠不賠的,我才不稀罕。」
睡前的時候,他又來尋她,揣著一隻透雕累絲點鳳金釵,和一條細細的軟銀手釧,獻寶似的堆在她面前。
蕭芫實在困了,被他抱在懷裡有一下沒一下的打瞌睡,看見後懶懶地拿額角蹭他的胸膛,聲音嬌嬌軟軟,帶著些困意的啞。
「你又要幹嘛呀,我都要睡了。」
誰跟他似的,朝事那麼多,還總有用不完的精力。
李晁沒忍住,低首在她額心一吻,心被她的模樣化成了一灘水。
他拿起,聲線低柔地引她看,像朝起最低沉的號角,酥酥麻麻,滾入心扉。
「你瞧,這兩樣東西,我都命人刻上了你我的名諱。」
蕭芫就著他的手看,是一個看起來有些玄奧的圖案,小小的,極精緻。
圖案是由他們名與氏的筆畫拆解纏合而成,每一處都緊密難分。
李晁放了回去,對上她微微疑惑的眼神,又從袖中掏出一物。
是個小巧的木盒,雕金砌玉,花樣繁複到了極致,色彩也鮮明,是她最喜歡的模樣。
木盒打開,竟是個差不多大小的印章。
印章的質地是天然的金紅雙色玉,印鈕雕刻極為巧妙,金色為里,紅色鑲邊,依著玉石雙色紋理雕成栩栩如生的龍鳳呈祥,格外靈動。
李晁含笑道,「圖案雖是我親手繪製,卻沒有那般好的手藝刻在首飾上,只好又刻個印章了。」
「以後書畫皆可用。」
蕭芫翻過去看刻章,每一個筆畫都工整嚴謹,看得出來,手藝比上一回送的那個長進不少。
點點頭,頗為滿意地驗收。
「還算不錯,」唇邊含蜜,笑意盈盈,調侃,「陛下這是學外頭的郎子,給自己的未婚妻子送定情信物嗎?」
李晁一怔,面頰連帶耳根漸漸漫上紅暈,抱著她的手臂都緊了。
他刻的時候,都全然沒想過這樣的解讀。
蕭芫覺得抱著自己的懷抱一下成了個火爐,肌膚被灼得發汗、黏膩。
她不滿地掙了下,「李晁,我才剛沐浴過。」
夏日本就熱,他這樣,不是害她又洗一遍嗎。
李晁沒聽到似的,懷抱攬得更緊,笑容明顯得都不像他了,視線灼灼如火,沉聲:「嗯,是定情信物。」
蕭芫看他這模樣,覺得實在是……
嗯,顯得有些不大聰明。
卻不自主也被感染。
雙手輕慢勾上他的脖頸,眼神里明晃晃地寫著兩個字,
就這?
李晁大掌微動,向上,輕而易舉滿握住她的泠泠肩骨,昳麗奪目的嬌容侵蝕心神,呼吸沉了些,「自是不夠,朕的芫兒,值得世間最好的。」
雙目凝視,蕭芫笑容漸漸緩了下來,他幽深的漆眸翻湧著濤濤海浪,她被納入其中,隨波逐流。
不知是誰先湊近,或是同時,唇齒又相貼交融,勾纏輾轉,彼此的氣息隨著呼吸湧入肺腑,手臂不斷收緊,掌心摩挲,灼燙得激起一片戰慄。
低吟不受控制,破碎地從齒縫溢出,大多被他吞入了腹中。
越來越酥麻,她真成了一汪水,軟綿綿地往下淌。=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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