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也是她蕭芫不能及的。
清湘踮腳揮了揮團扇,李沛柔看見,立刻露了笑,轉了步子行來。
親熱扶住要行禮的清湘,道:「清湘阿姊好久不見,以後得空可得常入宮來坐坐才是,阿姊不來,我平日裡一個人可無聊得緊。」
清湘忙表歉意,道這些日子母親看她嚴了些,接著面露關心,「聽母親說,前些日子你被人故意推得落了水,受了老大的罪,可偏偏……」
說著,眼風往蕭芫那兒睇了下,沉沉嘆了口氣,拍拍李沛柔的手,「要我說,這屬實也太不公平了些,殿下好歹還是公主呢。」
李沛柔並未第一時間回應什麼,而是順著她的意指望向蕭芫。
蕭芫滿身璀璨,舉止間大氣不失風度,與每個人都能叫上名字聊兩句家常,三言兩語便讓人笑開懷。
她走到哪裡,哪裡就是人群的中心,團團的香衣雲鬢簇擁著,還能個個兒都不冷落。
對於蕭芫,李沛柔旁的不服,卻獨獨服她這份未來皇后的功力。
有她在年輕女娘們中間坐鎮,近幾年宴會上拈酸吃醋的事兒都少了不少,真正辦出了皇家宴飲該有的熱鬧歡愉來。
不過這也不耽誤她看不慣她。
視線依舊貼在蕭芫身上,從上至下,一點一點慢慢地瞧,口中哼道:「清湘阿姊有所不知,這已是很好的結果了,我落水,她還暈倒了呢,誰也沒撈著誰的好。只是禁足之事……」
好容易將目光拔了下來,定在清湘身上,看清的一瞬,口中滯了一下。
將長睫垂了垂,才道:「這也是沒法子,莫說太后殿下與皇兄,便是我母妃,都不會站在我這邊。」
清湘聽了義憤填膺,「怎能如此啊。這般說來,當日幸好我母親在場,不然,太后怕是更得偏心呢。」
最後一句,聲量極小,幾乎是貼在李沛柔耳邊說的。
說罷看向她身旁的女娘,「陳娘子,你說是不是?」
陳娘子嗓音天生大,氣憤之下更是不知收斂,明確應道:「正是,這也太不像話了,難道推人落水,還有理了不成?」
此話一出,閣中靜了一瞬。
膽小的不吱聲,拿餘光偷偷去瞥蕭芫,膽大的打圓場,「陳娘子這是說什麼呢,莫不是吃茶還能吃醉了不成?」
李沛柔未置是否,看了眼清湘,便側身以目光去尋蕭芫。
蕭芫身邊正有人討好地遞去一枚果子,看姿態,應是在說寬慰的話。
蕭芫從容接過道謝,放入口中,用後還不慌不忙抿了口茶解膩。
這才朝這邊轉過了身。
清湘溫婉一笑,當著在場諸人緩聲解釋道:「諸位也莫要怪陳娘子,陳娘子也是好心,聽了前些日子二公主殿下被蕭芫娘子推下水的事,頗有不忿罷了。」
此事並非什麼秘密,在場大多數都早就聽說過了,但總有人不知,一時窸窸窣窣交頭接耳,各式各樣的目光都聚了過來。
蕭芫落落大方由著打量,看向端姿凝態的清湘郡主。
清湘的目的真是再明顯不過,無非是想如以往那般激怒她,想她在眾目睽睽之下失了儀態,好體現出她自個兒的清貴淑雅。
但她早已不是從前的她。
蕭芫上前一步,蹙眉輕嘆,「陳娘子不知事情全貌,如此認為倒也情有可原。那郡主呢,郡主的母親大長公主當日親眼目睹,也知姑母如何懲處,也這般覺得嗎?」
一聽大長公主與太后,多數貴女都心生動搖。
當時她們聽說宮中這齣大事時,第一反應便是蕭芫仗著有太后撐腰任性妄為,連公主都只能忍氣吞聲。
可現在聽這話音,似乎並非如此。
起碼,並非全然如此。
其實也不怪她們先入為主,實在是之前這樣的事太多。
連她們阿父阿母都總是叮囑,遇到宮中的蕭娘子千萬要恭敬客氣,不然哪裡得罪了,被欺負也只能按頭吃下悶虧。
只是往日許多事,都不曾有推人落水這般嚴重罷了。
清湘看上去很是為難地猶豫一番,與她交好的幾個女娘都出聲為她打氣,讓她不要怕,今日這麼多人都看著,還真能有人仗勢欺人不成?
於是終上前一步,肯定道:「正是知曉前因後果,我才真心替公主殿下不平。」
「當日不過口角之爭,蕭娘子一時氣憤,便將堂堂公主推入初春寒水之中,事後還不知悔改,在岸邊大放厥詞不許人救,直到我母親路過,才讓身邊武婢下水救人。」=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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