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淺淺咽了咽口水,她有罪,她不該磕唐子衿和穆洵這對官配CP。
唐子衿翻了一個白眼,這濃情蜜意上演的真是噁心吶。
「穆洵,你真髒。」唐子衿說的極緩。
穆洵慢慢用手帕擦試著食指上的粘液,無所謂道:「隨你怎麼想。」
唐子衿看見桌子上放有紙筆,便丟下棍子,沾墨寫了幾個字,最後把紙丟到了穆洵的臉上。
穆洵皺著眉頭,拿過紙一看,眉間的「川」字更深了。
他略帶疑惑:「唐子衿,你要和離?」
唐子衿:「有何不可,是你有錯在先,我不休夫已經仁至義盡了。」
「哈哈哈哈……」穆洵笑了,「我不同意。」
唐子衿奇怪的看著他。
穆洵站起身,本就松垮的衣服又開了一大半,他靠近她,身上散發的熱氣讓唐子衿呼吸都難受了起來,她臉紅的別過頭。
穆洵靠近她的耳朵:「子衿,離開我你能去哪?宰相府已經容不下你了,你要乖,懂嗎?」
「啪。」唐子衿突然一個巴掌扇到了穆洵的臉上,「我呸。」
穆洵愣愣的看著她,臉頰傳來火辣辣的痛感,他卻笑了,這一巴掌打的好啊。
唐子衿背脊挺的筆直:「穆洵,你以為你是誰,怎麼?我唐子衿離開你就不能活了是嗎?你未免也太高看得起你自己了。」
穆洵這次沒有再說話,只是靜靜的盯著她,目光複雜。
紅伶不知什麼時候披了一件薄紗依偎到了穆洵的懷裡,渾身軟的無骨。
「爺,你的娘子好兇哦。」她攀上穆洵的脖子,吐著氣。
穆洵摟住她的腰肢,調笑道:「她怎麼能跟你比呢,我的紅兒最善解人意了。」
嘖嘖,顧淺淺恨不得衝進去拉上唐子衿就走,這樣的男人還要什麼。
誰知唐子衿更狠,直接撿起棍子打在了紅伶身上,紅伶被打得四處逃竄,穆洵卻沒有護著她的意思。
終於,紅伶受不了逃了出去,一路尖叫著「有瘋子。」
穆洵笑看著唐子衿:「娘子,好身手。」
唐子衿懶得理他,拿過被穆洵扔在地上的和離書小心翼翼的折好放進懷裡:「穆洵,如果你下一次還把我的面子往地下踩的話,就算我唐子衿餓死在大街上,也會跟你和離,絕不食言。」
穆洵每次進青樓,別人都在背後戳她的脊梁骨,母親因為一些閒言碎語更是一病不起,她不能因為一個男人害得母親擔心。
她抬腳走出去,頭也沒回。
顧淺淺也連忙跟了上去,渣男不要也罷。
穆洵目光似有千萬種情緒流過,臉上再不復平常松懶,取而代之的是望不到底的深沉。
……
「子衿,我有點尿急。」顧淺淺突然感覺到一股尿意襲來,「你在這等一下我吧,我去找找哪有茅房。」
唐子衿:「要我陪你去嗎?」
顧淺淺擺擺手:「不用不用,我自己一個人可以。」
顧淺淺拉住了一個姑娘問路,給了她幾兩碎銀子,讓她帶自己過去。
解決完了之後,顧淺淺一身輕鬆的往回走,路過一條走廊時,發現有一扇房門外面掛著兩把大鎖,還貼了封條,門口的灰塵也沒有人打掃,與旁邊明亮的房間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不知為何,鬼使神差的,顧淺淺朝那扇門伸出手去。
「別碰。」給她指路的那個姑娘連忙阻止,姑娘語氣焦急:「這間屋子不祥,碰不得。」
顧淺淺收回手:「哦?怎麼不祥?」難道還有什麼靈異故事不成。
那姑娘支支吾吾的不敢說,見此,顧淺淺又給了她兩個碎銀子,她這才開口,不過說的極其小聲:「聽說這屋子裡面死過人。」
「聽聞那人死的時候被人大卸了八塊,斷手斷腿到處亂扔,床上就只剩下了一個頭,當時看到屋裡慘象的人都被嚇瘋了。」
「從此以後,這間屋子就經常傳來恐怖的聲音,紅姑沒有辦法,就將這間屋子給封了起來。」
這麼邪乎?顧淺淺繼續問道:「是誰幹的?」
那姑娘卻怎麼都不願再說,似乎這是不能提起的秘密。
顧淺淺聳聳肩,也不再多問。
夜幕降臨時分,顧淺淺和唐子衿走出了天色樓,兩人約好明日再去看鋪子。
……
夜晚,顧淺淺在陪著虞秋硯練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