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帶顧卓離開。
顧卓想讓她留下。
兩個相愛的人都想對方為自己妥協。
好在第一層誤會已經說開了。
白知微深吸口氣,他們之前的誤解都化解了,剩下的都是小問題,難不倒她。
她埋在被子裡,兩個人的被窩暖烘烘的,困意蔓延上來。
「知微……」顧卓沒耐心極了,他迫切地想要知道,白知微不會再離開他。
「你好好睡一覺,我明日就告訴你。」白知微的語調已經染上了睡意,軟軟綿綿。
白知微一翻身熟悉擠進他的懷裡,他抱緊了她,整顆心都被填滿。
他不應該著急的,他已擁有了夠多了。
以往不敢奢望之事,現今他都得到了。
顧卓不停地試圖說服自己。
他原本以為會很難睡著,或是像之前那樣盯著白知微的睡顏到天明。
伴隨著白知微的清淺呼吸,他也沉沉睡去。
這一覺睡得長又舒服,白知微醒時,天光大亮,陽光已入殿,大約是快到巳時了。
腰間還有隻手用力地攬著她,後背貼著具溫熱的身體,綿長濕潤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耳後。
顧卓當真是累極了。
白知微轉過身,正對著顧卓。
她動作的瞬間,緊閉的雙目睜開了,眼底還有些迷濛。
她玩著他胸前的長髮,誇張道:「陛下,你睡過了,誤早朝了,你是個昏君了。」
緩了好一會兒,顧卓的眼底才清明,他抓住她的手,附和道:「卿卿誤我。」
「我可沒做什麼,別怪我頭上。」她一動顧卓的視線追隨著她,一路向下。
白知微低頭,交領寢衣的領口鬆了,露出雪白筆直的鎖骨,幽深的溝壑,熱氣直往臉上竄,連忙將衣領合上。
「今日中秋,休沐。」熟悉的聲音帶著纏綿的喑啞,「可以做些什麼。」
白知微腦子發懵,還未解其意,便被顧卓壓在身下。
白知微推脫道:「已經很晚了,我餓了。」
顧卓埋在她的頸窩輕笑出聲,唇親了親頸側,手按著她的腹部,「知微,不想的話,應當直接推開我,不是這樣好商量的語氣,我會得寸進尺……」
白知微雙頰羞紅:「我不想,你快下去。」
顧卓壓在她身上,只壓了幾分力氣,還不算太難受,她用力地推了推,奈何沒推動。
「我再抱一會兒。」
就知道顧卓這口是心非、佯裝大度的毛病一時半會改不了。
「行川,能不能改改你這臭毛病。」
顧卓埋在她的頸側悶笑,兩人都默契地未提昨夜未言完的話,不願破壞當下的融洽。
灼熱的手輕輕一勾,她的寢衣便散開了,她害羞得往被子裡躲了躲,只剩下腦袋,嗔怒地瞪了顧卓一眼。
只可惜這一眼,目含秋水毫無威懾力。
寬大的手掌貼著她的小腹,一路而上,「的確是餓了,我只是抱一會兒。」
白知微鬼使神差下點了點頭,等鬧夠了起身時已過了正午。
她已選了領口較高的外襦,仍然擋不住脖頸上的紅痕。
長榮往她脖頸上撲鉛粉遮蓋,顧卓已收拾穿戴好了一切。
用完膳,顧卓便去了御書房,有幾位大臣求見。
大概能猜到大臣來的意圖,他快步進了御書房,大馬金刀地坐在書案後。
「各位愛卿所來何事?今日中秋,本該闔家歡喜共享天倫……何故來打擾朕。」
御史張恆歲至耄耋,兩朝元老,顫巍巍跪下,道:「按理中秋應當闔宮開宴,取美滿團圓之意,只可惜上任宮妃只剩下先皇后居太極宮,到了陛下您這一任,後宮更是空……」
顧卓支著腦袋,他這皇位都還未坐幾天,便在催促他選妃。
他壓根沒想過選妃,大臣倒
是遞過幾次選妃的奏疏,被丟在御書房的案角,連批閱都未能等到。
顧卓拿起一疊奏疏,揚起一抹玩味的笑:「諸位愛卿不必再提,朕自有考量。」
對著顧卓那張似笑非笑的臉,再想開口的大臣連忙住嘴。
一般顧卓這樣笑,就表示你要倒大霉了。
純臣柬社稷而死,堪千古留名,若是為納妃之事……不知會被後人寫成什麼爛名聲。=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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