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是知微忘了便好,脖子上的傷還要等幾日才會消。」
顧卓低垂著眼,檢查著她脖子處的傷,看他神色如常,也不知道相信她的話嗎?
她心一橫,拉過顧卓的手,強勢地吻上了他,閉眼前一秒,顧卓臉上全是驚詫。
唇上柔軟溫熱的觸感和顧卓給她的感覺相似,她一下下親著唇瓣,想要快點將人哄好,最好把他想要生辰八字這事給揭過去。
強勢不過幾息,一下子天旋地轉,她便被壓在了床榻上,顧卓按著她的手,撬開唇瓣,大肆親吻,掠奪她的呼吸。
強烈的侵入感,讓她產生了會被生吞活剝的錯覺,親了不知多久。
下身冰涼,她不住地掙扎。
她是真不行了,再玩下去她得廢了。
顧卓起身抽離,給她喘息的機會:「別怕,只是上藥。」
幾十息後,白知微徹底偃旗息鼓,她下次再也不學網上的破招,強吻哄人的戲碼不適合她。
顧卓黏黏糊糊又抱著她親了好一會,長嘆口氣後,才放開她,起身出去了。
白知微雙頰飛霞,裹好被子,滾到最裡面,「熱戀的男人真麻煩。」
就在她睡意朦朧之際,一具帶著涼意身子靠近她,環過她的腰,熟悉又有安全感,她順勢一轉,直接擠進他的懷裡。
第69章
翌日清晨。
朝暉穿透窗欞灑進屋子,白知微睡醒之時,身旁照例是空著的,長榮在帷幔外候著。
好好睡了一夜,睡飽了精神勁十足,她輕手輕腳的起身,貓著腰走到門前,歪著身子露頭瞧外間。
「小姐,二殿下卯時起床,便走了。」
白知微『哦』了一聲,失落地退回屋子裡,轉頭問:「長榮,銀票取到了嗎?怎麼昨日去那麼久?帳房沒為難你吧。」
長榮回想起,昨夜顧卓事無巨細的詢盤問,白知微白日的一切動向,細緻到她覺得詭異,所以才晚了。
放她離開時,顧卓特意囑咐過,不能告知白知微這些事情。
長榮一抬頭,兩個在內間伺候的一等侍女,目光齊刷刷落到她的身上,就像在監視她們一般。
長榮指甲扣在掌心,猶豫了一會搖了搖頭:「沒有,下雪了路滑,腳程便慢了些,二殿下回來後,我便在外間伺候,沒有進來。」
兩個侍女低著頭,視線垂到地上,不再盯著她,長榮才覺得鬆了口氣。
一張精緻俏麗的臉湊到長榮跟前,長睫撲閃撲閃地,認真詢問:「長榮,怎麼覺著你不高興?昨夜是不是沒睡好?」
長榮一愣,趕緊離遠了一大步,這一切詭異好似只是她的臆想。
她只得安慰自己是多想了,顧卓和白知微正是濃情蜜意的時候,顧卓關心白知微的一切動向理所當然。
白知微坐到梳妝檯前,關切道:「長榮,你想家了吧,若是你想回建鄴,直接跟我說便好,犯不著難過。」
白知微拿著珠翠在腦袋上比劃,也不知道挽什麼髮髻搭配珠翠。
「小姐,沒有想家,就是昨晚沒睡好,我來吧。」長榮接過白知微手中的珠翠,繁複華麗的款式,難得見白知微想要打扮一番,「小姐,想要去見什麼人?」
「出去見施蓉兒,順便出去逛逛建鄴。」白知微支著頭,長榮站在她身後替她挽發,捯飭了大半個時辰,終於弄好。
鏡中人,杏眼桃腮,眉眼彎彎,精緻螺髻上綴有點翠珠花,搭配同色襖裙,襯得整個人嬌憨可愛。
長榮手中拿著那條鵝黃色髮帶,打算綴在髮髻後,白知微看見後擺手連忙制止了,「不用,不用這髮帶。」
雖然捆她的不是這條,但看見難免面紅耳赤,那夜另外一條髮帶作弄她良久。
「小姐,不是最喜歡這條髮帶嗎?」長榮拿著髮帶不知所措。
白知微臉頰泛紅,比剛塗上的胭脂還要漂亮幾分:「放、放最底下去,別拿出來了。」
長榮不明所以只得照做,收拾好一切好,白知微才想起,昨夜答應顧卓給他留生辰八字。
她只得懷抱一絲希望瞧著長榮:「長榮,我考考你啊,你知道我生辰嗎?」
長榮搖了搖頭,她原本是在夫人院子裡,白知微在白府只是個庶出的小姐,她的母親又去世得早。
早年間,白知微在白府不受寵,撥過去伺候都只剩下一個粗使婆子,婆子故去後,她的院子便只剩下她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