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長榮是自己人,你放心吧。」
梁洛嫣端起茶杯的手一僵,面上的笑意變得牽強,「知微姐姐,事關冬獵……你當真不聽嗎?」
冬獵?
原著中顧卓負責冬獵的布防,結果出了大亂子,顧修遠遇刺。
顧稷和梁洛嫣受傷,被雪崩困在山洞中兩日才被救出,孤男寡女獨處兩日兩夜,感情急劇升溫。
經歷冬獵後,顧卓無論是感情還是皇位之爭,都被踢出了局。
白知微猶豫一瞬:「長榮你先出去吧,我和公主單獨說會話。」
「小姐,二殿下一會便回來了。」長榮小心提醒。
白知微擰著眉,這跟顧卓回來與否,有何關係?顧卓和梁洛嫣的感情線,早就被她掰斷了。
白知微點點頭,表示自己知曉了,「幾句話的功夫,很快的。」
屋子裡只剩下他們二人,一股子怪異的氛圍。
「公主請明言吧。」
梁洛嫣頓了頓:「我聽聞,拐賣案之事,二殿下辦得極為漂亮,陛下龍顏大悅,特定將冬獵的布防交於了他……」
白知微握緊拳頭,原著中拐賣案之事牽扯到了顧卓,顧卓被暗指是背後主謀,顧修遠便安排了,顧卓負責冬獵的布防,戴罪立功。
原來不管是辦得好與不好,走得都是一條路,都逮著顧卓幹活。
難怪這段時間,顧卓忙得都瞧見不人。
梁洛嫣鼻頭微動:「知微姐姐是換了什麼薰香嗎?真好聞。」
「這個得問問長榮,她熟悉香料。」她只顧得看話本了,壓根沒注意。
應當是她的衣服換薰香了,顧卓很喜歡,總是抱著她,在她頸項處嗅,有點類似貓聞貓薄荷的模樣。
「我偶然聽到,顧稷要在此次冬獵中做手腳……具體做了什麼,我便不知道了。」梁洛嫣面露難色。
白知微驚道:「顧稷?」
原來冬獵竟然是顧稷下的黑手,白知微小心打量著梁洛嫣,果真紅顏禍水,所到之處,男主男配打得你死我活。
這一愣神,惹得梁洛嫣委屈道:「知微姐姐不信我?」
「信,當然信,還得多謝你告訴我消息,欠你的人情真是越來越多了。」
梁洛嫣逼近一步,白知微被迫後退到牆邊,她伸手將人往外推了推:「好好說話,別離這麼近,我不適應。」
「知微姐姐,若是我有一個哥哥,他的外貌也如我般出色,也是樓蘭的皇子,將來會是樓蘭的皇帝,你會選他嗎?」
白知微後退一步:「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真的不用了……」
梁洛嫣苦笑一聲後退半步:「知微姐姐選顧卓,不是因為他的皇子身份嗎?我哥哥也有,樓蘭並不比大晉差。」
白知微無奈了,梁洛嫣簡直比過年,非要給你介紹對象的親戚還要麻煩。
推脫道:「其實,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梁洛嫣突然上前,鼻尖都快湊到白知微的鼻尖,她被嚇得一歪,脖子磕到了桌沿上。
「哎喲——」白知微捂著脖子哀嚎,「都讓你別離這麼近了,嚇我一跳。」
梁洛嫣連忙扶她,急道:「快起來,我看看有沒有事?」
「沒事沒事,你別靠近我了,你著男裝,我總覺得怪怪的。」白知微捂著脖子,疼得蜷縮在地。
門外的長榮聽到聲音,急忙跑進裡面,將白知微扶了起來,小心查驗脖子上的傷。
白知微緩了好大一會,放開手,修長白皙的脖子上紅了一大塊。
白知微苦著臉:「公主,我、我就不多陪你了,長榮快幫我送送公主。」
當真不願意嗎?梁洛嫣一臉失魂落魄的離開了。
白知微塗了藥,窩在椅子上看了會話本,眼皮直打架,都沒等到顧卓回來。
她還想將這件事給顧卓說說吶。
身體也越來越熱,手腳還軟綿綿地,使不上力氣,意識越來越迷濛,「長榮,地龍燒得太旺了吧,好熱。」
「小姐,上床歇了吧。」
白知微打著呵欠,將話本放在一旁,抬著袖子聞了聞,皺著眉:「長榮,你給我的衣服也熏得太香了吧。」
長榮一臉不解道:「小姐,我沒給你薰香啊。」
霎時間,白知微想起那句:中其毒,身懷異香,柔若化水。
白知微語調帶上來顫音:「長榮,我們從建鄴出發那日起,到今日多久了?」
長榮認真的數著日子:「小姐,剛好一個月。」
「啊——完蛋了,快給我備涼水。」白知微捂著臉無助道。
她怎麼把這麼重要的事給忘了。
一牆之隔,滄瀾院外。
顧卓懷抱著長條形錦盒,錦盒上繡著明黃的雲紋,一看便是出自皇宮。
這次他查辦拐賣案有功,顧修遠問他要什麼賞賜,他求了賜婚。錦盒內裝著的正是,他和白知微賜婚的聖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