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卓纖長的手已經覆蓋在骰盅之上,白知微將托盤交於施蓉兒,握著酒樽飛快地朝著他走去。
顧卓大馬金刀坐在太師椅上,一隻手支著頭,另外只手聊以無奈地捏著骰盅,眯著眼睛打量著對面三極殿主,他到底是誰?
他想得出神,手上一熱,溫軟的手已經覆在他的手上,劣質濃烈的脂粉味道逼近。
到底是何人這麼大的膽子?他慌亂之間,差點將人直接甩出去。
「公子,飲下這酒,這次搖骰子的機會交給……奴、奴家,可好啊?」
這女子不會說風月場上的話,一句話說得磕磕巴巴,語調也是矯揉造作得緊,絲毫沒學到嬌媚的精髓。
且這一把已經到了決定生死的時候,正常人定然不會將性命交到她人手中。
一眾看熱鬧的人等著女子被推下,只見她剛覆上的手已經被推離,身子搖晃地一瞬間。
纖長的手扣在白知微的香肩上,大力將她拉進了顧卓的懷裡。
顧卓不解地擰著眉,懷中人畫著妖冶的妝容,穿著奇怪道袍,外袍薄如輕紗,他扣著的位置,甚至能無阻地碰到柔嫩的肌膚。
灼熱,心動。
白知微眼睫撲閃,瘋狂衝著他使眼色,『讓我來。』
顧卓只覺得碰到她肌膚的手心開始發燙,輕薄外衫下,筆直的鎖骨,再往下便是白皙的肌膚,渾圓已經將襦裙的領口頂開些許,露出美好的弧度,他驚慌失措的挪開眼,按在她腰間的手一松。
「啊——」白知微一手勾住顧卓的脖頸,穩住自己不往下掉。
這燈火通明的賭場,到底是誰讓她這麼穿的,誰看見了?全部殺掉好了。
顧卓愣神時,白知微另一隻手將酒樽高高舉到他的唇邊,青銅酒器貼著他的嘴唇,將唇肉壓得略微變形,瞧著很柔軟。
白知微不由得想起那一晚,親著也很軟,人也很溫和有禮,確實是個不錯的對象。
她原本只是想餵口酒裝裝樣子,顧卓已經就著她的手將烈酒一飲而盡。
顧卓的手臂強勢的挽過她的腰,手掌貼著她的腰腹,將她牢牢困在身側,他的手太過炙熱,他們貼得太近,姿勢曖昧,她甚至後背出了點薄汗。
周遭賭徒不住在起鬨:「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小娘子都求了,你還不快成全了她。」
「反正都要死了。」
「快開始,莫要磨磨蹭蹭的,耽誤我看殿主的手法。」
顧卓輕輕抬著下巴,裝作不認識她的生冷模樣:「你來?此舉可是關乎我身死,你用什麼來換?」
白知微抬頭,熟練在他下巴印下一吻,紅唇擦過,白皙的下巴留下了艷麗的紅印,為這張冷靜溫和的臉,平添三分風流。
顧卓嘴角不受控制的揚起,手已經放開了骰盅,作出你請的姿勢:「姑娘,我的命就交給你了,你憐惜憐惜我。」
「放心,保你贏。」她坐在顧卓的大腿上,大膽地放開勾著顧卓脖頸上的手,只余腰間的手固定住她得身子。
手貼在骰盅上,她摸到骰盅的熟悉感,增了幾分底氣。
「這女子好大的口氣,敢在殿主面前說贏。」
「這人會說話?怎麼極武殿出來的人會說話?」
三極殿主握緊了骰盅,笑道:「賭桌上真打算換人?讓她決定你的這雙手?」
顧卓面上帶著放鬆的笑意,輕輕點了點頭,下巴上的紅痕輕輕晃動。
「心甘情願。」
「臨時換人可以。」三極殿主把玩著匕首,姿勢閒散,「賭桌規矩,換人加碼。」
白知微擰著眉,雖隔著面具,她仍然能感知到,殿主的目光正打量著她。
探究,不懷好意。
「再加一個你好了。」三極殿主手握匕首,直直指著白知微。
白知微只覺得腰間的手握得發緊,顧卓下顎抬起,後槽牙咬緊,面部肌肉緊繃,顯然已經是忍耐到極限了。
「好。」白知微輕拍了一下賭桌,氣勢十足應下。
腰間的手收得更緊了,她只得小聲求饒:「放鬆點,等會別把我勒死了。」
只聽見頭頂輕笑一聲:「現在我們兩人的命,可都在你手裡了,別玩過了。」
白知微張揚道:「放心吧,我人稱烏城小賭王,之所以小,那是因為我年紀小,可不是什麼賭技差。」=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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