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控制不住的發生嗟嘆:真的是美好的一夜啊。
他快步上前,白知微發現他的一瞬間,慌亂急躁的神色散去,他居然在她的臉上看到了安心的情緒。
是在看到他之後便覺得安全了嗎?
隨後便是委屈,她小聲抽泣著,啪嗒啪嗒地掉眼淚。
眼淚好像雨滴砸在地上,內心的焦躁煩郁又涌了上來,他不耐地轉著刀柄,他最討厭下雨天了。
柔軟的身子撲到他的懷裡,雙手環住他的腰,小臉埋在他的胸膛,他僵硬舉著的手輕輕搭在她的後背,一下一下地輕輕拍著。
這一裝模作樣的安撫,反惹得懷裡的抽噎聲倒是越來越大了,抱著他腰上的手也緊上幾分。
他感覺到胸口的衣服一片濡濕,輕拍的手更加溫柔了幾分,道:「知微是受了什麼委屈?明明是你在殺人啊。」
緊張驚恐占據了她的思緒,她壓根沒察覺到顧卓的異樣。
她緊貼著他的胸口,沉穩的聲音引得胸腔小幅度抖動,撓得她耳朵一陣酥麻,在他溫暖的懷抱里,她找到了片刻的安心。
哆哆嗦嗦委屈道:「哥哥,我、我殺人了,我很害怕,我真的很害怕……」
她不知怎麼表述無奈和驚懼,只能無助得重複。
「害怕?」顧卓不解的砸吧著這兩個字。
他回想起自己第一次戰場殺人時,心跳得飛快,愉悅傳到了四肢百骸,興奮到戰慄,殺人明明是快樂。
心頭將這兩個字咀嚼幾遭,也沒想明白,為何她會將殺人這麼快樂的事,和害怕牽扯上。
她在顧卓臉上看到了困惑,完全不能理解,她不知怎麼和他解釋,也許說再多只能當作是矯情。
她努力拉開些距離,奈何經過方才一番折騰,她手腳軟趴趴的,一丁點都使不上力氣。
弱肉強食,方才不是她殺人就是她死,她自然知道剛才一番舉動,不過是是在看到熟知之人後的脆弱。
若後面出現的再是山匪,她恐怕會為了活命再殺幾個人。
可是看到他便找到了依靠,軟弱都可以袒露給他瞧瞧,她低著頭重複道:「害怕,是害怕……」
她牢牢抓住他的袖擺,抓住最後的依靠。
空氣的血腥味比方才更重,白知微鼻子湊到顧卓的身前嗅了嗅,是他身上的。
擔憂道:「哥哥,你身上怎麼這麼重的血腥味?你受傷了?不是商量好你送梁姑娘下山嗎?怎麼回來了?」
她早就被嚇昏了頭,一大串問題砸向顧卓,手攀上他的手臂,作勢往上掀。
顧卓伸手按住她的手,她的手被他的小上一圈剛好能完全覆蓋,她的手不受控制抖動,像極了冬夜裡快要凍死的候鳥。
他啞聲道:「無礙,只是小傷。」
他低頭便闖入一雙淺色眸子,清澈如琉璃,她白皙的臉上髒成了一團,之前沾上的大部分血跡被她的淚水沖亂了,再蹭到了他的胸口,髮髻也鬆散開了,幾縷青絲散在耳後,露出雪白晶瑩的耳朵,幾滴殘留的血滴在了耳廓上。
他的手搭在她頭上,一路緩緩向下。
白知微眨巴著眼睛,這是在摸頭安慰她的意思嗎?怎麼不動了?
他的手順著青絲向下停留在了耳廓上,手輕輕捻著耳尖,將上面的血跡悉數擦去,原本雪白的耳尖越擦越紅,灼熱的溫度一點點侵蝕著他的手。
這一刻的氣氛著實曖昧又心安,白知微耳朵臉頰越來越燙。
腦海中不斷有機械音響起。
【恭喜宿主好感度+2】
【好感度+5】
【好感度+10】
……
隨著他的一下下撫摸,好感度持續攀升,最終穩穩噹噹停留在零附近,便不再動彈,她瞪大雙眼,怎麼努力了半天好感度歸零了,不再漲一點嗎?
是不是再摸摸就能再漲一些?
顧卓的手停留在她耳側不動了,她蹲著身子,她搖晃著腦袋在他手心蹭了蹭,顧卓的手還在她的頭頂一動不動,她又乖巧的蹭了蹭。
剛才飛漲的好感度,現在如入定老僧,不動了。
巨大的光屏出現在顧卓身後,積分快速滾動上漲。
【恭喜宿主完成任務,幫助顧卓救出被困鬼峰寨公主。】=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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