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可以回家的!我等了十幾年,終於能回家了,嗚嗚....」魏婉瑩泣不成聲。
「為何你要走?弘曆對你不好嗎?」呂雲黛悵然道。
「我們只是被困在虛擬的時空裂隙里,這裡都是虛幻的世界,我們經歷的所有人,都只是紙片人而已,你怎麼能當真?」魏婉瑩一頭霧水。
「我才不稀罕乾隆大種馬的博愛。」
「不!都是真的,怎麼可能是假的。」呂雲黛堅定搖頭。
「我哪兒都不去,我得陪著他,他若找不到我,會急死的。」
「我得去找他。」呂雲黛慌亂站起身來。
無論如何,她都必須陪在四爺身邊。
一直到生命終結,到四爺壽終正寢。
如今她與四爺都過了花甲之年,過一日少一日,還能廝守多久?
她捨不得離開他,她得陪著他。
殿外,弘曆低頭忍淚,胤禛心內百感交集,伸手拍了拍弘曆輕顫的肩。
弘曆心內五味雜陳,原來他的直覺沒有錯,她從未對他有半分真情。
只是他在自欺欺人,不願相信他從未得到過魏氏半分真心。
「弘曆,既喜歡,就不擇手段得到,她若對你全無情份,又如何會在你身邊陪伴十幾載?為你冒險生兒育女?」
「隨她吧,兒臣也並非狹隘之人,也並非就非她不可。」弘曆啞著嗓子喃喃著離去。
公主府內,呂雲黛躲在前院枝繁葉茂的桃樹上。
她心不在焉,正準備飛身離開,卻察覺到袖子被輕輕攥緊。
「你..要去哪?」
四爺攥緊她的袖子,他攥的很用力,指節都發白,此刻他的語氣更是帶著小心翼翼與忐忑。
「我去巷子口買豌豆黃,一會就回來。昨兒爺不是說想吃巷子口那家糕點鋪子的豌豆黃?」
「哦,爺與你一起去。」
四爺反手握緊她的手腕。
「你今日怎麼了?這般黏人?」呂雲黛摩挲他的手背,竟察覺到四爺的手在輕輕發顫。
「不要走,爺不吃了,再也不吃了。」
呂雲黛從未瞧見四爺露出如此可憐無助的神情,此刻他的神情泫然欲泣,看上去難過的快碎了。
呂雲黛正準備陶侃他兩句,倏然意識到什麼,她滿眼驚愕的握緊他發顫的手。
「爺是不是聽見魏氏的胡言亂語了?」
「是。你會與她離開嗎?會嗎?」
四爺語氣急迫的追問,他的嗓音都發顫。
原來他在擔心她離開,此時他眸中含淚,呼吸都緊張的急促不已。
「不要走..求你。」
聽到這句可憐兮兮的祈求,呂雲黛心疼的撲進四爺懷裡。
「我哪兒都不去,爺別擔心。」
「好,我們立即離開這可好?我與你去草原定居,你不是想去看暗七?我們即刻出發可好?」
「好,現在就走。」呂雲黛豈會不知,四爺在擔心她出爾反爾,想將她支開。
四爺前所未有的驚慌失措,馬車從離開公主府,一路馬不停蹄風馳電掣。
第二日傍晚,浩渺蒼穹出現九星連珠異像之時,呂雲黛好奇仰頭看天,倏爾被一塊白綾遮擋雙眼。
「不要看,你不准看天象。」男人語氣焦急,仍在用白綾纏繞她的雙眼。
「好,我不看,爺當我的眼睛可好?」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