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聖蠱如今該在陛下身上,您該能感受到岳母的死期將至。她活不過明年入秋。」
「我知道您蟄伏在苗疆數月,並非只想幫助苗人抵抗清軍,而是在秘密搜尋聖蠱的解藥。」
「歷代苗王的聖陵,正被陛下的僕從秘密挖掘過半。」
「住口!」
胤禛慌亂看向門外,從方才皇后靠近門邊,胤禛就已然察覺。
這些年來,他刻意隱瞞這件事,沒想到今日被人當著她的面戳穿。
呂雲黛滿眼震驚,愕然捂著嘴角。
原來四爺又騙了她,他明明說剩下的解藥足夠她活到一百歲。
原來她的死期竟在明年入秋。
此刻呂曉滿悲痛欲絕,含淚握緊額娘的手。
她正要推門入內,忽而被額娘攥住手腕。
呂雲黛嘴角浮出一抹釋然的淺笑,推門入內。
「我不同意!今日讓我愈發看清苗王的真面目,你這般道貌岸然之徒,如何能配得上本宮的掌上明珠。」
「來人,立即將苗王驅逐回南疆,永遠不准再踏入京師半步。」
「不!我嫁!蚩黎,我嫁你,立即為我額娘解毒!」
「不准!」呂雲黛橫劍在脖頸上:「夠了,你們一個兩個都把我當成傻子愚弄,今日索性做個了斷。」
倏地,呂雲黛詫異的發現自己竟不受控制的棄劍,緩緩朝著四爺走去。
這種身不由己的感覺很熟悉,原來蚩黎所言非虛,母蠱的確藏在四爺身上。
一想到無數個日夜,也許四爺像瞬安顏那般,讓她淪為無知無覺的傀儡,她頓時毛骨悚然。
「你放開我,你這般羞辱踐踏我,與瞬安顏那禽獸有何區別?」
呂雲黛奮力掙扎著想逃離,可腳下卻不受控制的朝四爺走去,最終被他緊緊抱住。
「對不起。」胤禛啞著嗓子抱緊她。
「汗阿瑪,兒臣願意嫁給苗王,求您成全。」呂曉滿痛苦匍匐在地。
「不可以!否則我定與你恩斷義絕。」呂雲黛含淚對四爺怒喝道。
胤禛愧疚的將臉頰埋在她肩胛,沉聲道:「准奏,賜公主與苗王明日完婚。」
「恨我吧,若你能活著,我願意獻祭一切,包括我自己。」
「公主..」張若澄目眥欲裂,卻被一臉悲痛的父親張廷玉拽著,不准他靠近傷心欲絕的公主。
父親和萬歲爺為了皇后,都選擇放棄了公主,此刻公主哭的泣不成聲。
沒有人在意公主的感受,她只是一枚棋子。
張若澄一咬牙,含淚甩開父親的手,沖向匍匐在地的公主,心疼地將公主擁入懷中。
「公主,微臣願為皇后娘娘尋藥,明年入秋之前,若微臣尋不回解藥,定以死謝罪。」
「不要嫁他,求您。」
「皇上,公主不願,您難道看不出嗎?她不願!她不是您的籌碼與棋子。」
「書呆子...」呂曉滿哽咽的主動抱緊他,沒想到在萬念俱灰之時,竟是書呆子對她伸出援手。
「汗阿瑪,可否..可否讓女兒與張翰林一道去尋解藥,若端午之前還無法尋得解藥,女兒願意嫁給苗王。」
「阿滿!再嫁我竟讓你如此痛苦嗎?為何!你明明與我成過婚,為何不要我?」蚩黎紅著眼眶,聲嘶力竭質問。
「蚩黎,是誰先拋棄誰?你最好想清楚再說!我憑什麼永遠等著你回心轉意。」
呂曉滿握緊書呆子的手,愧疚道:「何其有幸,竟有個傻子在永遠等著我。」
「明日立即為公主與額駙張若澄完婚!」呂雲黛終於擺脫四爺的操控,一把推開他的懷抱。
「不准!」
「皇后,不可!這樁婚事微臣不允。」張廷玉滿眼驚恐。
他和皇帝都一樣,若能讓四娘安然無恙,即便將自己獻祭都無妨,他絕不允許四娘死在他面前。
「無需你們認可,我的女兒自有我與額駙來心疼。」
呂雲黛眸中含淚,疾步走到小公主與張若澄面前,牽起二人的手交疊在一起。
「若澄,今後小公主就交給你照顧了。」
「微臣此生即便粉身碎骨,也會護公主一世安康喜樂。」張若澄含淚握緊公主的柔荑。
「皇后..」
聽到四爺可憐兮兮的祈求聲,呂雲黛惡狠狠瞪向他:「再敢從中作梗,我定與你恩斷義絕。」
警告完四爺,呂雲黛轉頭看向面如死灰的苗王:「明日公主大婚,只不過本宮不準備宴請苗王,請立即滾回苗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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