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呂,許久不見,最近哪裡發財?我這最近有票據,你還要嗎?」
呂雲黛頓時慌了神,竟然是專門捯飭假票據的孔老三,她趕忙取出小鏡一瞧,暗道不妙。
趕巧了,四爺竟給她這幅面具。
這是她年少時專門用來買假票據貪污四爺銀子的面具,她那些年沒少買假票據坑四爺的銀子。
每回她來尋孔老三買假票據,都是帶著
這幅面孔。
「咳咳咳...孔三哥,我早金盆洗手多年。」呂雲黛尷尬朝著殷勤走到馬車邊的孔老三瘋狂眨眼。
別說了大哥,求求了。
孔老三今日生意不景氣,好不容易逮到老主顧,自然要殷勤的推銷一番。
「你瞧,這是柳泉居的假票,這張雲集客棧的票據,要麼?一次買走只二百文。」
「呵呵~」
耳畔傳來四爺揶揄的輕笑,呂雲黛瞧見四爺牽著小公主站在馬車前。
她急的一把奪過孔老三手裡的假票,丟給他一兩碎銀。
「三哥,我都買,多謝。」
「哎呦小呂姑娘,你給的太多了,我再給你張抱月樓和內聚班的戲票憑據。」
「咱做生意講究童叟無欺。」孔老三熱情的塞給她三張假票。
呂雲黛尬笑著道謝,送走孔老三,她低頭回到馬車內。
「小呂,不多買幾張假票據?」胤禛抿唇忍笑。
「.....」
「小呂早從良了,釣到了金龜婿。」呂雲黛尬笑著撲進四爺的懷裡。
她年少時當暗衛也不容易,成日裡不是在殺人,就是在殺人的路上,還需面對喜怒不定的四爺,唯一能慰藉自己的就是那幾兩碎銀。
想起暗衛,呂雲黛心下一沉,如今的血滴子又與暗衛有何不同?
「爺,別再招募血滴子可好?」呂雲黛忐忑開口。
「你死在紅螺寺那日,就已不再招募血滴子,如今血滴子人數不過百。」胤禛將她手裡的假票丟出馬車窗外。
當年最為精銳的血滴子悉數死在紅螺寺,他也一併死在了紅螺寺。
這些年來行屍走肉的活著,如今上天將她還給他,他自是感恩戴德,不再妄造殺業,日日都需為她誦經祈福。
一家三口走走停停遊山玩水間,於八月十六抵達苗寨。
十三歲的小公主回到闊別數年的吊腳樓內,從鹹菜缸下取出一匣子碎銀。
「蘭姨還好嗎?怎麼都不回來。」
呂雲黛默然,苗女阿蘭與心愛之人葬在了一起,她每年都會去祭奠,卻不敢告訴小公主,等過兩年再帶小傢伙去祭奠阿蘭。
小公主最為敏感多疑,初入紫禁城內之時,甚至野性難馴。
四爺為此自責不已,後來發現小公主被規矩束縛,成日裡愁眉苦臉,索性由著她的性子。
是以,小公主依舊對漢文與滿文並不擅長。
今日小公主特意換上苗女盛妝,甚至讓她與四爺也換上一身苗人裝束,在寨子裡轉悠了兩圈。
「阿虎!這是我爹娘,瞧瞧!我阿爹俊不俊!」
「阿月,你看我娘親美不美,我娘親美不美?」
「小松,你現在跪下學狗叫吧,我有爹爹!我不是野孩子!」
被叫到名字的小少年尷尬撓頭,苗家男兒一言九鼎,豈能輸給狡猾無信的南蠻子,少年跪在呂曉滿面前,漲紅臉汪了兩聲。
「沒聽到!你再叫大聲點!大聲點!你叫啊!」呂曉滿紅著眼眶哽咽道。
「你叫!要叫一百下才能停下!就像當年我叫的那麼大聲。」
汪汪汪的狗叫聲不斷傳來,胤禛心疼的將小公主抱在懷裡。
他的掌上明珠,大清最為尊貴的固倫公主,那年定被這些混帳苗民欺凌,此刻他氣的渾身輕顫,閉眼,將溢出心口的無盡殺戮之意強壓下。
「阿丹,你要去哪!把你的銀衣給我!你輸了!」
被叫到名字的少女哭著逃離。
呂曉滿一腳將那少女踩在腳下,脫下她頭上華麗的銀帽,笑著戴在自己頭上。
在寨子裡又轉悠一圈之後,呂曉滿帶著爹娘,來到南麓八旗駐軍家眷聚居地。
「喂!瓜爾佳司翰!鈕祜祿武英!西林覺羅素善!給我滾出來!」
「呂曉滿!你還敢來!」
三個魁梧的十二三歲少年從巷中衝出來。
「我不和你們打,你們阿瑪呢?喚他們來!我阿瑪要揍他們!揍得他們滿地找牙,攆他們五條街!」
「....」胤禛抬手接過蘇培盛遞來的武人袖箍。
三個少年被凶神惡煞的家僕堵在牆角,瑟瑟發抖的扯著嗓子喊阿瑪。=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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