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八無奈嘆氣。
「六子,我得走了。我娘子和孩子們還等著我歸家守歲。」暗八丟給六子一塊金元寶。
「新春大吉,六子。」
「小八,恭喜發財。」呂雲黛回禮一塊金餜子。
目送小八離開,呂雲黛打開食盒,食盒裡放著個大海碗。
海碗裡整整齊齊堆疊著各色佳肴,多的冒尖兒了,正當中放著個大雞腿兒。
她去西北之前,小八每年除夕都會來送年夜飯,給她包紅包。
小八說她沒正大光明的嫁人,就永遠都是未出閣的姑娘。
按照他家鄉的習俗,他這個成了親的人就得給她拜年發紅包。
呂雲黛端起海碗,正要開吃,竟看見四爺飛身坐在她身側。
「爺怎麼回來了?」
「宮宴無聊,汗阿瑪隔輩親,只讓皇孫伴駕守歲,爺明日再入宮拜年。」
「其實是..爺很想你。」胤禛靦腆的將真實原因告訴她。
呂雲黛愕然撞見四爺灼灼目光,正要開口,倏爾紫禁城的方向綻出數朵璀璨焰火。
此時王府里也燃起爆竹聲,此起彼伏的爆竹聲不絕於耳。
在滿天焰火與喧鬧的爆竹聲中,康熙四十二年如期而至。
「芸兒,歲歲年年,同我仰春。」
「我怎麼覺得爺叫芸兒之時,陰陽怪氣的。」呂雲黛夾起一塊滷雞胗,遞到四爺唇邊。
「呵呵,呂芸黛!爺還不稀罕叫。」胤禛氣笑,含住雞胗。
「醋王爺新春大吉。」呂雲黛咬唇,湊到他耳畔:「爺在床榻上不是都叫卿卿的嗎?怎麼不叫了?」
胤禛微哂:「很好,一會你定會求著爺別叫。」
呂雲黛面頰泛紅,將大雞腿塞到四爺口中。
他還真是言出必行,呂雲黛啞著嗓子求到三更天,他才勉強饜足。
雲雨之後,四爺摟著她喁喁細語。
「汗阿瑪正月十五要第四次下江南,爺帶你去江南賞春。」
「我這回要披著鈕祜祿格格的皮去。」
「嗯?你不是更喜歡當李側福晉?」胤禛親昵吻她香腮雲鬢。
「你們滿人瞧不起漢女,哼!」呂雲黛氣哼哼。
滿人自詡是漢人的主子,素來瞧不起漢人,滿漢一家親就是滿人最大的謊言。
「胡說,爺何時瞧不起你?」
「爺沒瞧不起,但別人瞧不起,哼。」
呂雲黛想起從前她當李側福晉之時,入宮赴宴被滿人福晉們排擠,私底下罵她是蠻子和狐媚子。
「好,爺開春即刻請封鈕祜祿氏為側福晉,讓你得瑟。」
呂雲黛正想拒絕,可話到嘴邊,想起年氏入王府就是側福晉。
康熙朝親王只能有兩個側福晉,她若同時占著兩個側福晉的位份,是不是就意味著年氏就不會入王府承寵。
私心作祟,呂雲黛並不曾開口拒絕四爺請封側福晉。
側福晉之位,她並不稀罕,但也不能讓別人稀罕了去。
第二日一早,四爺趕回紫禁城拜年去了。
呂雲黛則在收拾南巡的行裝,此行孩子們一道前去,一家子住在樓船上,需攜帶的物件冗雜瑣碎至極。
沒成想,臨行前兩日,康熙爺忽然下旨先巡幸塞北。
得知康熙爺修改行程,改為三月巡幸塞北的消息,呂雲黛默默良久。
她記得歷史上康熙四十七年,康熙爺才會巡幸塞北,也是在這一年,太子被第一次廢黜。
如今巡幸塞北提前五年,也不知太子會不會提前五年被廢黜。
這幾日,四爺不知與幕僚們躲在書房商量什麼陰謀詭計,心情頗佳,今晚甚至還小酌起來。
「明晚十三弟會來府上用晚膳。」
「真的啊,我都好些年沒見過十三爺了。」
十三爺這些年來都在京軍營中效力,在朝堂上雖與四爺明面上不親厚,但背地裡卻是四爺的小尾巴,與四爺關係極為親厚。
他常年在軍營中,要見他太難了。
胤禛笑而不語,摩挲同心結扳指,十三弟這些年在軍中浸淫,為他彌補了軍中勢力短板,著實勞苦功高。
十三弟是他最信任的兄弟,沒有之一。
若非為了避嫌,免得汗阿瑪覺得他與十三弟結黨營私,他這些年絕不會避著與十三弟頻繁往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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