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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將屍首摔到地上,起身踱步到屏風前洗手。

「蘇培盛,床榻換掉。」

蘇培盛苦著臉入屋內,果然看到吉格格死不瞑目的眼睛。

他默不作聲,讓人將吉格格的屍首挪走,將床榻上的被褥枕頭清理掉。

待燃起薰香,蘇培盛擰身走到端坐於桌案前的王爺面前。

「爺,可要讓李側福晉來侍寢?」

隔壁間的李氏方才從窗縫看到吉氏的死狀,正蜷縮在被子裡瑟瑟發抖。

冷不丁聽到蘇培盛提及讓她侍寢,登時氣的咬牙切齒,恨不能立即與那閹狗同歸於盡。

豈有此理,閹狗想害死她!

直到聽見王爺極為低沉的不字,李氏才如蒙大赦,她顫抖著手,擦拭滿臉冷汗,今晚當真是死裡逃生。

一場寒涼夜雨不期而至,雨勢漸甚,胤禛下意識起身,擒著放在門後的油紙傘,卻又矛盾的放下。

隨著大雨瓢潑般落下,他攥緊傘柄,忽而咬緊牙關,將油紙傘狠狠砸向窗戶。

狂風暴雨中,呂雲黛一路快馬加鞭,風馳電掣不曾停下。

七月初六,呂觀稼穿著官服,正準備登上馬車,卻瞧見一道纖瘦身影。

「怎麼又回來了?」呂觀稼詫異。

「想回家了。」呂雲黛怏怏不樂。

呂觀稼瞧出女兒的委屈,心疼道:「回來就好,今日爹爹需隨禮部去迎接準噶爾汗王入京。」

「汗王?策零?你不是翰林嗎?迎接外賓與你何干?」

呂觀稼面露笑意:「前日剛任職禮部堂主事。」

呂雲黛訝異,她才與呂觀稼商量仕途不到半個月,他就從正七品的翰林院編修升遷為禮部正六品堂主事,還真是讓人吃驚。

顯然他這些年簡直就是在渾渾噩噩混日子。

「瞧把你得瑟的,區區正六品芝麻官而已!」呂雲黛嘲諷道。

「年末該會被外放出京,為一方知州主官,三年述職期滿,爹爹必定能被拔擢回京。」呂觀稼語氣篤定。

「哼哼。」呂雲黛繼續給他潑冷水。

一方知州主官為從五品或五品官。

呂觀稼三年後若被拔擢,至少得是四品官或者從四品。

但從四品官拔擢到三品,確是最難逾越的門坎,只因三品及以上官員,都需皇帝特旨認可。

「四娘,若年末外放出京,爹爹想帶著你娘一道赴任,可好?」

呂雲黛冷眼瞧見老匹夫可憐兮兮的祈求眼神,卻是不肯輕易鬆口。

「那得看你的本事,若你外放去窮山惡水之地,休想連累我娘!」

「好!爹爹定殫精竭慮,謀取好職位。」

呂觀稼欲言又止。

「明日我需去張家赴宴,衡臣娶妻,續弦是姚家十娘。」

「哦,禮金加上我的那份,我就不去湊熱鬧了。」呂雲黛並無太多波瀾,她倒是對策零更感興趣。

確切的說,她想立即見到潛伏在策零身邊的小七。

她與小七已斷聯數年,隨著她發現四爺替換掉佟家暗衛這個秘密,呂雲黛愈發忐忑不安。

她必須趁此機會,確認小七的安危。

可若要找到小七,就

必須靠近策零。

「老頭,我喬裝成你的車夫,與你一道去迎接準噶爾汗王如何?」

「四娘,你要做甚?先與爹爹知會一聲,爹爹也能斟酌如何配合你行事。」

「你就當我是你的車夫即可。我去尋人,並非殺人,放心,不會讓你被摘頂戴花翎。」

「沒說不讓你去,但你需要爹爹幫你做什麼?」呂觀稼擔心女兒有危險,有些事若他能為女兒做,就絕不會讓她動手。

「一會兒我給你一塊玉佩,你戴在顯眼處,若有人來尋你,問你京城何處有賣糖瓜,你就告訴他,老地方。」

「好,你把玉佩給我,你不必露面。」呂觀稼點頭。

「謝謝,老..頭。」話到嘴邊的爹爹卻依舊燙嘴。

聽到老頭,呂觀稼難免失落,卻又無可奈何。

坐在廊下的翁氏看看那混蛋,又心疼的看看女兒,最後氣的將一把花生砸在他臉上。

呂觀稼接住花生,攥在手裡,朝著櫻娘繾綣一笑。

呂雲黛瞧見爹娘又開始眉來眼去,無奈搖頭,回屋將玉佩交給他。

送走老頭,呂雲黛避開那些惱人的烏鴉,閃身來到城北的城隍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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