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你好好看著呂家,莫要攀附權貴,尤其是東宮,更別攀附八爺一黨,切記!」呂雲黛忍不住提醒。
「宣逸定謹記在心。」
「四姐,呂家雖在朝堂上為官的子弟只有十餘人,但難保有一日需抉擇,若真有那一日,呂家該選誰?」
呂雲黛凝眉看向謙遜的庶弟,他才十五歲,竟有如此城府,看出今後定有奪嫡之爭,呂觀稼將她的庶弟教導的當真極好。
「選雍親王。」呂雲黛脫口而出。
「我今日去解決這件事,過兩日你確認一番,若還有阻力,可來尋我。」呂雲黛閃身離開。
一路飛檐走壁來到行宮內。
這個時辰,那人該在書房忙碌,呂雲黛循著今日看過的地形圖,來到西南邊的書房,果然看見書房內端坐著一道身影。
她已然能避開暗一與暗二,悄無聲息靠近書房窗戶,此時那人忽而抬眸,目光冷冽看向窗戶,恰好與她對視。
那人收回目光,長劍收鞘,繼續伏案疾書。
「王爺,感謝您對奴才的照拂,但禍不及親眷,請王爺高抬貴手,放過呂家與姚家,呂家願依附於王爺,以王爺馬首是瞻。」
「哦。」胤禛輕抬手間,蘇培盛會意點頭。
「六子,雜家去辦。」蘇培盛垂首離開書房內。
此時呂雲黛瞧見四爺手邊的托盤裡放著藥盞,於是踱步走到四爺身邊,端起藥盞,伺候他服藥。
「哼!」
男人冷哼著推開藥盞,呂雲黛默不作聲,繼續將藥盞推到他唇邊。
似是不耐煩,他板著臉接過藥盞,仰頭一飲而盡。
見他喝下藥,呂雲黛轉身準備離去。
「呂芸黛,給你兩個月時間,兩個月之後,你需乖乖回到爺身邊,永遠不准再鬧!」
呂雲黛剎住腳步:「不必兩個月,奴才的答案爺早就知曉,奴才選擇體面的分開。」
呂雲黛說完,飛身離去。
胤禛盯著那人漸行漸遠的身影,忽而惱怒的折斷湖筆。
她要的感情太過離經叛道,他絕不能輕易許諾,否則她定會得寸進尺,逼著他遣散後宅女子。
他必須要馴服她,讓她徹底臣服在他腳下,再不准妄想荒謬的一生一世一雙人。
心情愈發煩悶,可堆積如山的瑣事卻壓得他喘不過氣,胤禛無奈嘆氣,繼續埋頭處理南巡瑣事。
第二日清晨,呂雲黛坐在寬敞的馬車內,冷眼瞧呂觀稼在伺候她娘吃糕點。
娘親將棗泥糕砸得他滿身都是,呂觀稼竟還笑著離開。
真是賤骨頭!
此時馬車內只剩下母女二人,呂雲黛捻一塊糕點,遞給娘。
「娘,您到底還要裝到何時?」
葉天士告訴她,她娘服藥三五日,即可恢復神志,可娘卻越來越瘋癲,但她卻又選擇性的發瘋。
翁氏眸色恢復清明,端正坐直身子。
「你瞧出來啦,娘就是氣不過,娘都記起來了,嗚嗚...你還有十幾個弟弟妹妹,全都被他殺了..」
「我好恨,女兒,我恨他,我餘生不做別的,我要報復他。」翁氏雙目赤紅,咬牙切齒。
呂雲黛垂眸,呂觀稼的氣息就在馬車外頭,想必將娘的怨恨聽在耳中。
長輩之間的新仇舊恨,就讓他們自己解決。
此時耳畔傳來沉重的腳步聲,呂雲黛一抬眸,發現她娘又恢復瘋瘋癲癲的模樣,將一塊桂花糕糊在她爹俊逸的臉上。
呂雲黛低頭忍笑,起身離開馬車,將戰場交給爹娘。
馬車裡傳來娘歡快愉悅的笑聲與爹爹的求饒聲。
爹爹?呂雲黛嘴角笑容僵住,不對,是呂觀稼!
馬車走走停停,呂雲黛日日看著她娘對呂觀稼各種懲罰,這傢伙臉皮忒厚,被娘打破腦袋,還笑得出來。
三月末,呂雲黛回到闊別數月的私宅內。
她決定趁著四爺不在王府,帶小阿哥們與娘見面。
吃過午膳之後,呂雲黛悄然來到王府內,才靠近四阿哥弘曆的居所,就閃出四道矯捷身影。
對方的實力極強,估摸著與暗二的水平差不多。
「影十,影十一,影十二,影十三,見過暗六統領。」
沒想到小阿哥們身邊還潛藏著如此多高手,呂雲黛寬慰不已。
「我帶小阿哥們出去一趟,你們可隨行。」
「遵命,我們去準備一番,還需通知大阿哥與二阿哥,三阿哥身邊的血滴子。」
一聽到血滴子,呂雲黛驚得瞪圓眼睛。
沒想到四爺留在小阿哥身邊防
衛的竟是凶名赫赫的血滴子!
「好,有勞諸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