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遵命。」
她轉身回到福晉正屋內,緊張兮兮盯著坐在喜床上的四福晉佟佳氏。
「都下去。」佟佳氏慵懶朝著暗六覷一眼。
呂雲黛暗道不妙,慌忙上前攙扶四福晉的手腕。
「福晉有何吩咐?奴才定為福晉赴湯蹈火。」呂雲黛點頭哈腰,拍馬溜須。
「今晚喬裝成我,與表哥圓房。」
呂雲黛聞言,登時滿眼驚恐,嚇得匍匐在地:「福晉就饒了奴才吧,奴才定會被王爺拆穿身份。若壞了福晉的事兒,奴才萬死難贖。」
佟佳氏當真是瘋了,竟然會想出如此毛骨悚然的毒計。
「怎麼?你對我的命令有疑問?」佟佳氏把玩指間血玉短哨。
「福晉,奴才樂意至極,只不過奴才在王爺身邊侍奉多年,王爺定會識破奴才的偽裝。」
「慌什麼,我自會安排妥當,你只需哄著表哥服下合卺酒即可。」
「一會我躲在隔扇門後,你先試探一番,若表哥識破你的身份再說。」
佟佳氏萬般無奈,她也想找個處子身冒名頂替,這些時日,她也的確找過,可那些人連她都瞞不過,又如何能欺瞞表哥?
所有奴才里,唯獨暗六早年間做過她的影子,為她去學惱人的四書五經,學起她來,簡直惟妙惟肖,連阿瑪與額娘都無法識破暗六的偽裝。
「是..」呂雲黛欲哭無淚,被雪竹姑姑帶下去梳妝打扮,盞茶的功夫,呂雲黛披著嫁衣,頂著四福晉的臉,出現在福晉正院內。
而此時前院內,胤禛一身朱紅婚服,正坐在書房內靜候消息。
「爺。」蘇培盛焦急拔步入內:「是..是暗六。佟格格安排替代圓房之人,是暗六。」
「爺,計劃還繼續嗎?」蘇培盛焦急追問,他潛意識裡已然知曉了答案。
爺忍到大婚這日,不就是在等著佟格格兵行險招,爺在等佟格格沉不住氣,出暗六這張底牌。
「不,去福晉正院,圓房繼續。」胤禛揚唇笑得意味深長。
蘇培盛悵然地誒一句,拔步跟著王爺前往福晉正院。
已是淡月微雲之時,屋內燭火撲朔昏暗,呂雲黛披著紅蓋頭,攥緊手中的蘋果。
鼻息間充斥一股讓人心浮氣躁的幽香,不用猜都知道是什麼好東西。
呂雲黛挪了挪身子,四爺再不來,用來假裝處子落紅的鴿血都快化了...
估計鴿子也沒料到,有一日會成為大家口中的「不可描述」。
相比於豬血或雞血氧化快,容易變黑或凝固,鴿血因顏色鮮艷,且能長久保持鮮紅色,不易凝結,時常被勾欄院裡的女子用來冒充初夜落紅,屢試不爽。
也不知能不能用鴿血糊弄住四爺,畢竟他並非不曾經歷男女情事的懵懂少年。
「王爺來了。」
此時雪竹姑姑低聲提醒道。
呂雲黛嚇得差點將手中蘋果捏碎。
渾渾噩噩的走神,直到蓋頭被金杆挑開,她微眯著眼眸,看向眼前芝蘭玉樹的男人。
只看一眼,呂雲黛就慌亂垂眸,就怕四爺看出端倪來。
「王爺,福晉,該喝合卺酒了。」蘇培盛端著托盤,捧到主子面前。
「嗯。」胤禛壓下唇角笑意,端起合卺酒,遞給她。
呂雲黛半垂著眼帘不敢看四爺,接過合卺酒一飲而盡。
「請主子嘗子孫餑餑~」
胤禛親自夾起一顆子孫餑餑,遞到她唇邊。
呂雲黛學著佟格格嬌羞的模樣,輕抿一口,用帕子掩唇。
「福晉,生不生?」一旁的全福老太太笑呵呵道。
「生的。」呂雲黛低頭,掩飾此刻慌亂的心情。
四爺似乎沒認出她來,她有一瞬失落。
也罷,如此也好,今晚她就能順利矇混過關,她就是棋子的命,被四爺和四福晉二人百般刁難搓磨,也不知何時熬到頭。
「都下去,蘇培盛,闔府上下,賞喜錢。」胤禛摩挲攥在掌心的柔荑。
「王爺,福晉初次承寵,還是讓奴才伺候在門外可好?」雪竹與身後喬裝成小丫鬟的真福晉被蘇培盛與柴玉等人推搡到門外。
「雪竹姑姑,爺與福晉新婚燕爾洞房花燭,咱就別湊熱鬧了,走走走,咱吃酒去。」=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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