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豈會不知那所謂的證據也許存著驚天陷阱,但必須有人去刺探,暗六去死,總比血滴子去死好。
呂雲黛離開私宅之後,並未立即動身去攔截證據,而是回到她自己的私宅內。
她並非懈怠,而是要確保蘇培盛有足夠的時間將證據一事散播給另外幾位皇子的親信。
如此她才能有一線生機活下來。
院內,呂夫人正與柿子在放風箏,才幾日未見,呂夫人枯槁的面容都顯出紅潤血色來。
不知為何,她一看到呂夫人,就莫名覺得親切。
「娘,我回來了!」呂雲黛滿眼笑意,走上前與呂夫人一道玩風箏。
午膳之後,呂雲黛把柿子單獨叫到書房,將這些時日從四爺那坑來的金銀珠寶和五千兩銀子交給柿子。
「柿子,主人又要出一趟遠門,這些銀子和金銀珠寶你收好,為主人管好家財,知道嗎?」
「此行歸期不定,也許幾日,也許幾個月,也許幾年或者十幾年,
二三十年也不一定。」
「主人,您到底要去哪?您別再出門了,我們買兩個鋪子做生意可好?」柿子隱隱約約猜測到他的主人並非尋常女子。
她神出鬼沒行蹤不定,每回都拿回大量金銀財寶,也許是殺手,或者刺客,又或者是悍匪。
可無論她做什麼,都是他最尊敬的主人。
「再等等,對了,柿子,你是不是瞧上對面孫秀才家的醒春了?那日她來咱家還風箏,我瞧你都移不開眼。」
「你早已不是奴籍,你是良民,能與良民通婚。」
呂雲黛從一堆珠寶首飾里取出一副最為華貴的寶石頭面和一對金鐲子,揣上一千兩銀票。
「走,主人帶你去說親。」
「主人,等您回來再說吧。」柿子紅著臉推脫。
「先把婚期定下來再說,今後對外你就是我兄長。」呂雲黛拽著羞澀的柿子,來到對面孫秀才的字畫鋪。
孫秀才夫婦本就對斜對面那家溫潤的少年郎印象不錯,再聽婚後二人就住在對面,女兒也不必遠嫁,還能跟著落戶籍在京城,壓根沒有拒絕的道理。
有錢能使鬼推磨,三書六禮在傍晚就已準備妥當。
此時呂雲黛將一盒子珠寶捧到孫秀才夫婦面前。
「親家,不瞞您說,我娘身子骨不好,其實我們家想儘快完婚。」
「這..時間倉促,我們還需準備嫁妝,少說也要三個月。」
「如今他們已是過了官府龍鳳合婚帖的明路夫婦,只差拜堂成親,我知道您著急,可我們不能虧待女兒。」
呂雲黛滿意點頭,這對夫婦知書達理,對女兒也疼愛有加,二人膝下只有一位獨女。
呂雲黛趁機切過孫夫人的脈,她身子孱弱,壓根無法再孕育子嗣,今後柿子就不會被小舅子欺負,甚好。
「那就有勞親家,我要出一趟遠門,若趕不上兄嫂婚期,懇請親家多擔待操持婚事。」
與孫秀才夫婦客套一番之後,呂雲黛回到居所,將四爺送的寶劍解下,還有她隨身攜帶的法寶與一應藥丸,只帶著一把鏽劍,奔赴這場必死無疑的死局。
整裝待發,她趁夜離開私宅。
與此同時,紫禁城養心殿內卻愁雲慘霧。
大阿哥胤禔被汗阿瑪執鞭親自抽打,跪得筆直不敢閃躲。
他身側一身夜行衣的奴才正被大力太監杖殺。
緊接著三阿哥瞧見被大內侍衛押入殿內的黑衣女子,不動聲色的低頭擦汗。
「好啊,朕的江南倒是成你們這些混蛋的錢袋子!逆子!」
康熙帝怒不可遏,一鞭子打在那黑衣少女的身上:「這又是誰的狗?是誰!」
「來人,立即撬開她的嘴!」
數名大力太監一擁而上,將那女刺客按倒在長條椅上行刑。
都是訓練有素的奴才,自然不會輕易鬆口。
可慎刑司的奴才也並非吃素,又是用催眠法又是灌下烈藥,不多時,那女刺客就眸色恍惚的招供了。
「是三阿哥..三阿哥...」
「汗阿瑪,兒臣該死嗚嗚嗚,兒臣再也不敢了..」
三阿哥渾身都被恐懼的冷汗浸濕,嚇得爬到汗阿瑪腳邊求饒。
「混帳東西!把你在江南那些蠅營狗苟之事寫下,若再敢欺瞞,朕定不饒你!」
三阿哥爬到正在親手寫陳罪書的大哥身側,顫抖著手捉筆疾書。
胤禛跪在太子身側,兄弟二人用眼角餘光對視一眼。=quothrgt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yanqing/21_b/bjZg7.html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gt.)
span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