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之後,呂雲黛取來四爺與她的衣衫,張開雙臂,故意難受的哼哼兩句:「爺,奴才渾身酸疼,爺寵寵我可好?」
胤禛蹙眉盯著壓在他衣衫上方的女人肚兜。
呂雲黛輕哼:「我知道,女子衣衫不能壓著男子衣衫,啊,可我人都壓上去了,怎麼辦?」
「准你壓著。」胤禛扯過她的肚兜,為她穿肚兜和寢衣,他豈會不知她在恃寵而驕,權且先寵著她。
只不過他此刻還未料到,他這一生都會栽在她手裡,甚至寵了她一輩子。
「等等,爺忘了一件事。」
呂雲黛坐在四爺懷裡,貼著他耳畔呢喃:「爺的子嗣還沒清理乾淨呢,若懷上,奴才可不管!」
「知道了。」胤禛氣窒,取過帕子,仔細替她清洗身子。
雷雨交加,二人在浴池內又折騰一回,四爺這才起身離開。
......
此時帽兒胡同一處小院內,暗七今日休沐,他坐在廊下聽雨。
倏地,一道熟悉的身影翻牆而入。
「誰!」暗七長劍出鞘,卻愕然發現竟然是六子。
「你怎麼知道這?」
「我都知道了,現在我們該怎麼做?小七你做甚?」
「還說一輩子對我不還手,原來不還手的意思是對我拔刀相向啊。哼!」
「沒,只是暗衛間不得私自串門,你忽然造訪,我很驚訝。六子。你何時知道的?」
暗七收劍入鞘,轉身準備取六子愛吃的粽子糖。
忽而心口一陣劇痛,暗七低頭,染血的劍鋒戳穿他的心口。
殷紅的鮮血順著石階流淌,將整個院子都染成刺目的猩紅。
血滴子影六收劍,與影七二人一道將屍首拖到屋內毀屍滅跡。
一盞茶之後,影六坐在影七身側,惆悵嘆氣:「小七,如今你們都已經歸位,就只剩下我了,該如何是好?」
「你再等等,我定會想辦法協助你,只是,我很擔心今日老大安排我們私自誅殺暗七,會被主子責罰。」
影六渾身恐懼輕顫:「被責罰總比被殺死好,你且放心,老大早就想好說辭,定能說服四阿哥。」
「我們所有人都會幫助你順利取代暗六,不必擔心,六姐。」
雨過天晴,影七獨坐在廊下,仰頭看滴水的屋檐。
.....
書房內,胤禛沉著臉,橫眉冷對匍匐在地上的血滴子影一。
「自去找柴玉領罰,再敢犯,你自戕謝罪。」
影一壓下眸中恐懼,起身尋柴公公掌刑。
「爺,血滴子們團結是好事兒,他們受控於您,對您忠心耿耿毋庸置疑。」
「只是暗七死的突然,奴才就怕暗六會看出端倪。」
蘇培盛惴惴不安提醒道。
「把影七與影三安排到準噶爾蟄伏。」胤禛沉靜如水的眸中,翻湧無盡怒火。
「看住影六,若她輕舉妄動,殺。」
蘇培盛聞言,心下泛起驚濤駭浪,爺已然在影六和暗六之間做出生死抉擇。
意料之外,爺竟選擇了暗六!
「是...」
影一挨頓責罰之後,心中確認四阿哥對暗六的態度,影六完了。
暗六狡黠詭詐,竟用羞恥的方式勾引四爺,讓四爺對她痴迷不已,壓根捨不得殺她。
暗六若不死,影六遲早要死,或者永遠都只能活在暗處。
以她對四爺的了解,四爺定不會留下影六這個隱患,他遲早都會斬草除根。
「老大,暗六前來交班。」影五提醒道。
「嗯,你儘量讓暗六與暗八暗九當班。」影一叮囑道。
「老大,可是小六子該如何是好?」暗五心有不甘。
「等。」
呂雲黛今日來交班之時,驚聞一個噩耗,小七與暗三被四爺派遣往準噶爾蟄伏。
她收到消息之時,小七與暗三早就離開京城。
暗衛不得聯繫在外蟄伏的同僚,呂雲黛只能悶悶不樂去當差。
她輕車熟路來到四爺臥房內的房樑上。
「六子,你哪兒去了?你還沒沐浴更衣呢。」蘇培盛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奴才來之前剛沐浴。」呂雲黛坐在房樑上,懶得換那身羞恥的衣衫。
「下來。」胤禛朝著房樑上晃腿的傢伙招手。
呂雲黛飛身來到四爺身邊,捻一塊糕點偷吃。
「陪著爺看會摺子。困。」胤禛啞著嗓子將她拽入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