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明日再戰。」呂雲黛拱手道謝,揮舞掃帚轉身離開。
暗五抱臂,不屑白眼,似乎這個不學無術的暗六,並未如從前那般看著令人生厭了。
「得瑟什麼?他們三個是倒數一二三,你是倒數第四,半斤八兩,你也好不到哪兒去。」血滴子影一輕敲影五腦門。
「她若明日再戰,你必輸無疑,還不快練。」影一說話間,丟給小五一顆橘子。
「老大,他們有烤豬婆龍吃,我也要!」
暗一腳下頓挫,揚手射出一記飛鏢,但見蘆葦邊,浮出一具腦門上插著飛鏢的豬婆龍。
影五滿眼喜色,飛身掠去,躲在草叢內烤豬婆龍吃。
第二日清晨,呂雲黛邊走邊舞掃帚,來到甲板上。
一交手,影五就暗道不妙,老大還真是烏鴉嘴。
他不得不使出全力,才勉強與暗六打平手。
此時呂雲黛氣喘吁吁癱坐於地:「承讓,你輸了。」
「不可能!」影五低頭查看身上致命處,卻愕然發現心口不知何時染上圓形痕跡,那是掃帚柄戳的痕跡。
「明日再戰,不讓你了!」影五覺得輸給暗衛簡直是奇恥大辱。
「沒事,我破案刑訊不如你,劍術是我看家本領,若輸給你,我會沒臉當暗衛。」呂雲黛安慰道。
「你每回運劍,左後有破綻。」呂雲黛提醒道。
「不練了,明日結果也是一樣的。」她撐著掃帚,緩緩起身踱步離開。
影五壓下心底震驚,這個破綻老大也曾提醒過他,他這些年有在改,還覺得改進的很滿意,暗六才與他相處幾日,竟能看穿他的破綻!
影五正低頭想著如何改進劍術,迎面卻襲來勁風。
「五哥,現在輪到我與你打了。」暗八抓住掃帚襲向影五,不出意外,被影五三招掀翻在地。
可這幾個暗衛卻如頑石般堅定,暗八被打得鼻青臉腫趴在地上,仍是與暗六一樣倔強起身。
呂雲黛抓著掃帚,來到樓船之巔,此時暗一正坐在桅杆上,遠眺江面百舸爭流。
「老大,屬下知道打不過您,但屬下還是想試試。」
影一低頭,居高臨下俯視暗六。
這幾日暗六與影五對弈的一舉一動,她都盡收眼底。
不得不說,暗六的確是可造之才,更是最好的下屬與搭檔。
她若按照血滴子那番殘酷無情的手段淬鍊,能排進血滴子實力前三,且拔得頭籌只是時間問題。
影一私心想把暗六儘早扼殺,早日讓影六歸隊。
可..影一若有所思看向書房處。
可四爺對暗六極為特殊,存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若暗六今後成為四爺後宅女子之一,也算血滴子半個主人,她不看僧面也需看佛面。
「不必浪費我時間,今晚暗三與暗九將前來馳援,你先打過暗三暗九再說吧。」
「打完暗三暗九之後呢?」
暗一聞言,將目光重新落在那張即便覆蓋面具,仍是有明顯鼻青臉腫的面容:「你再打過暗四、暗二,最後才配與我交手。」
「我推測你會止步於暗二,至少三年。」
「好!多謝老大。」呂雲黛徹底對暗一心悅誠服。
「暗六,今晚你與暗五去一趟青州,青州知府陳知章病亡,主子要知道他真實死因,還有,找到一本私鹽帳冊。」
「是,帳冊外觀是何?」
「交給暗五吧。」影一無奈道。
暗六七八三人無論與誰搭檔,都是在拖累血滴子辦差的進度,最好能讓這三人一組,免得血滴子們被拖累挨罰。
呂雲黛聽出暗一語氣中的責備嫌棄之意,垂首離開。
她與暗五連夜趕往青州。
二人趁黑來到一處墳塋,用洛陽鏟鑿開墓穴。
呂雲黛站在暗五身後,盯著他在棺材前剖屍的背影出神。
方才那一瞬,影五感覺到身後的危險氣息,他不動聲色閃身,站到與暗六面對面的位置。
「還愣著做甚?把他心肝脾肺腎取出來,我要一一查看。」
「恩。」呂雲黛盯著暗五查看臟器的一舉一動,直到看見暗五將腸子縫合之時,打的特殊繩結,她才鬆一口氣。
「你去找帳冊。」影五將內臟處理乾淨,塞回屍首:「他是貼加官窒息而死。」
「恩,第四十層左右憋死的。」呂雲黛補充道。
影五抬眸詫異看一眼暗六:「你怎麼知道?」
「我被貼過。」呂雲黛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