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哥哥,奴才考核的是媚術,穿什麼衣衫?」
「啊這這這..」蘇培盛欲言又止看向四爺。
若換成從前,蘇培盛定眼睛都不眨,抬腿入內,可如今不一樣了,爺對六子的心思不純,此時爺更是面色陰沉,竟不知何時擋在了門口,阻攔他的視線。
砰地一聲,蘇培盛險些被忽然關閉的隔扇門碰一鼻子灰。
媚術考核內容極為羞恥,呂雲黛需要在一盞茶的時辰內,用所學媚術撩撥四爺,若撩撥得他動慾念,則算合格。
她每年的媚術考核都不合格,四爺太難撩了,她都不著寸縷站在他面前,他卻依舊面不改色,眼神正得發邪。
「吃嗎?」胤禛慵懶揶揄,捻起一顆棗子遞給她。
「別鬧,爺認真點,奴才在用媚術呢!您就不能尊重尊重奴才麼!」
呂雲黛氣窒,不應該啊!他到底行不行啊,眼看他還在無趣的吃棗子,呂雲黛深受打擊,湧出鬱悶的挫敗感。
「媚術若再不合格,罰俸一年。」胤禛輕笑。
「奴才可以的!」一聽到要扣錢,呂雲黛咬牙勾住四爺腰間格帶,將他往屏風後的軟榻拽去。
她嫵媚扭著身子,眼角勾情撲入四爺懷中,卻被他側身躲開。
「就這點能耐?哼。」
不成了!今日無論如何都要一雪前恥,呂雲黛伸手抓住四爺的衣衫,用內力將他的外袍震碎,露出純白中衣。
中衣宣軟,她稍一運功,就輕易撕開他的衣衫,露出精壯結實的腰腹。
「主子疼疼奴才可好?」呂雲黛忍著噁心,鑽入四爺懷中,仰頭吻他脖子。
可他的目光卻依舊清明,呂雲黛傻眼了,一時間被他板正的舉止整不會了。
接下來該如何是好?不管了!先按照流程摟住他狂親一頓再說。
若還是無效,她得建議四爺去請擅長調理男子不舉的太醫瞧瞧暗病。
嘖嘖,他方才喝的普洱茶定非凡品,竟滿口留香。
呂雲黛壯著膽子將香舌勾住他的舌廝磨開,渾身都在不老實的輕蹭著他的身子。
一雙手更是往男子最喜歡的地方游移。
「嗯~爺~」
她沒忍住動了欲,唇角溢出低。吟。
她嚇得在四爺懷中坐正身子,見他仍是一副清心寡欲的模樣,這才放心的繼續勾住他的脖子擁吻。
他的唇與他的性子一般冷冷的,呂雲黛被凍得難受,轉而開始吻他的脖子,用牙齒輕輕齧咬他的喉結。
也不知過去多久,她甚至沒忍住被撩撥出慾念來,可四爺卻依舊閉著眼睛在假寐。
呂雲黛氣餒的離開四爺的懷抱,起身穿衣衫。
「主子,奴才回去再好好練練,明年再戰。」
「可,去吧。」
「是,奴才告退。」呂雲黛換上假面,閃身離開。
軟榻之上,胤禛抓住方才壓在膝上的軟枕,將早就失控的鐵證摁下。
良久之後,他睜開假寐的雙眸,眸中盈滿被慾念折磨的薄紅。
是夜,困擾他數月的夢中人再次侵襲,這一回的旖夢比從前更為清晰,他甚至能感覺到她溫熱的指尖無處不在,所過肌膚瞬間若烈火燎原之勢。
「主子疼疼奴才可好?」她靈巧的舌逗弄他敏感的耳尖。
他緊咬牙關,正要如從前那般推開她,她卻貼著他耳畔無助啜泣:「主子不要奴才了嗎?要我..」
他失神間,已然與她糾纏不清,他的指尖划過她肩上的牙印,那是他留下的痕跡。
可他卻控制不住想要的更多更凶。
迷亂的索取間,他聽到自己陌生而羞恥的溫柔聲音,一陣急過一陣,這狂悖失控的極樂,讓他忍不住慌張,卻不肯鬆開她半分,而是愈發拼盡全力,將她揉入骨血中。
少頃,身心震盪,她握著霜華劍,劍鋒戳穿他的心口。
瀕死與極樂交織,他終於看清女子的容貌——暗六。
胤禛下意識抓住藏在枕下的匕首揮舞。
眼前卻並無她的身影,只剩下無盡的淒清與孤獨。
他的旖夢和噩夢,都是她。
兀地,他慌亂扯過錦被裹住身子,掩蓋住羞恥的痕跡。
「爺,您是不是夢魘了,奴才給您取定驚茶來。」蘇培盛的身影映照在棱格窗紋間。
蘇培盛沒敢說,方才爺的聲音與其說是夢魘,更像是..
若非爺屋內並無女子侍寢,他都要提醒爺克制些,莫要傷了身子。
屋內沉默許久,蘇培盛正支著耳朵,卻聽四爺沉聲道:「天熱,爺要沐浴。」
「啊?」蘇培盛眨巴著眼睛,久未回過神來。
爺的房內放著好幾個冰盆,為何會覺得熱?
不會是...蘇培盛緊鎖的眉頭舒展開,不可置信看向房門,繼而露出瞭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