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雲黛撕下中衣一角,用木桶里的清水洗乾淨之後,捧到四爺面前。
「......」胤禛接過碎布,隨意擦拭臉頰,想了想,還是將碎布攥在手裡。
此時呂雲黛也端著熱氣騰騰的酥油茶和糌粑羊肉來到四爺面前。
「主子,奴才都嘗過了,您請用膳。」
「嗯,你也去吃。」
「奴才遵命。」呂雲黛坐會鐵鍋邊,抓起羊排囫圇啃起來,目光還時不時看向四爺。
主僕二人飽餐之後,呂雲黛將鹽巴遞給四爺,將小鐵鍋別在腰上。
「主子拿好鹽,我們該出發了。」
「嗯。」胤禛趴在暗六後背,指尖把玩鹽罐子。
「哎嘿,主子,這還有一袋花生。」
「哦,爺不吃。」
胤禛見笨奴才盯著花生兩眼發光,想起這傢伙最愛吃五香花生,無奈的接過油紙包。
呂雲黛背著四爺,看他修長如玉的手剝花生,嘖,他的動作優雅的讓她以為是在彈琴似的。
「主子這五香花生可好吃了,你,哎..」猝不及防間,她口中被塞進一把花
生。
「閉嘴!」
「唔唔唔,咔擦咔擦,主咔擦咔擦,多謝..咔擦主子。」
她鼓著腮幫子啃的歡。
「主子您也嘗嘗看,可好吃了。」
胤禛不喜歡吃發出不雅聲響的零食,看暗六興高采烈,他不想掃興,於是捻起一顆紅皮花生淺嘗。
「好吃嗎?主子。」
「嗯,尚可。」
呂雲黛聽著後背都沒動靜,皇子的舉止儀態端方雅正,他的主子除了脾氣不大好,哪哪兒都好。
她眉眼彎起笑意。
「主子,渴不渴?奴才看到路邊有桑椹和野櫻桃。」
呂雲黛將四爺放在一塊大石頭上,縱身躍到櫻桃樹,摘下飽滿的野櫻桃。
她嘗了兩顆,嘶...挺適合四爺,平日裡他端著架子,吃到再難吃的食物都面不改色,絕不讓人猜出他的喜好,酸櫻桃給悶葫蘆吃剛好。
她又摘來一大把熟透的桑椹,捧到四爺面前。
「主子吃櫻桃,櫻桃一看就甜。」
「哦,賞你。」胤禛方才就瞧見她在樹上被酸得齜牙,也就只有她敢這般戲弄他。
「是...」呂雲黛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繃著臉吃酸櫻桃,還不敢齜牙。
呂雲黛好不容易吃完酸不拉唧的櫻桃,一抬眸,登時抿唇憋笑。
四爺的嘴唇都被桑椹染紫了,還真別說,他若塗脂抹粉,定能艷壓京師。
此時他正蹙眉盯著指尖擦不掉的紫紅桑椹汁,板著臉。
胤禛紫唇輕啟:「哼!」
呂雲黛憋笑,摘下幾片桑椹葉揉開,在四爺薄唇輕揉。
又抓過他的手,紫紅的桑椹汁頃刻間就被桑椹葉搓乾淨。
「主子,這就叫十步之內必有解藥,瞧瞧,都擦乾淨了。」呂雲黛捧住四爺的手滿眼笑意。
「哦。」胤禛抽回手掌,主僕二人繼續前行。
沿途漸漸出現許多衣衫襤褸的男女老幼。
前些時日,準噶爾敵軍南下掠奪糧草牛羊,加上今年雨水充沛,時有山洪暴發,百姓苦不堪言。
此時有幾個面黃肌瘦的少女在用藏語聊明妃,她們口中的明妃,並非是別名為肉蓮明妃的藏地紅蓮。
而是與阿姐鼓和人皮唐卡同樣惡名昭彰的密宗明妃。
所謂明妃,就是密宗通過苛刻條件,選出十二到十六歲的純潔少女作為明妃,給僧侶洩慾之用,美其名曰雙修。
藏地的土地和山林雪原,幾乎都被僧侶寺院壟斷,農奴苦不堪言。
青海與藏地毗鄰,自是深受其害。
此時一個密宗喇嘛正拿著個鑲嵌綠松石和紅珊瑚石的喇叭狀樂器吹奏,聲音尖利刺耳,就像被扼住咽喉尖叫似的,讓人毛骨悚然。
而他的脖子上還掛著一串發黃的念珠。
身上更是披著骨片組成的外袍,腰上還掛著個精緻小巧的鼓和一個發黃的小碗。=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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