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培盛是爺的貼身奴才,幾乎日日跟在爺身邊,也不曾見過爺對哪位貴女或宮女青睞有加。
這些年來,與爺打照面最多的年輕女子,反而是嘰嘰喳喳鬧人的六子,爺幾乎與她朝夕相處。
只不過無論爺喜歡何種女子,肯定瞧不上六子。
否則也不會等到如今都不允許六子為他侍寢。
蘇培盛擺手推開嬉皮笑臉湊過來的六子。
「主子的喜好別瞎打聽,反正爺不喜歡你這樣式,你就別再自討沒趣,回頭爺惱怒起來,你脖子上吃飯的傢伙還要不要?」
「要要要。多謝蘇哥哥提點之恩。」
呂雲黛見好就收,哪兒還敢死皮賴皮繼續追問。
但她根據歷史記載,大概猜到四爺喜歡嬌柔嫻雅的漢女,他後宅姬妾也多為漢軍旗女子。
就連他命定的真愛,連歷史都承認被雍正偏愛的年貴妃也是漢女。
此時耳房內,胤禛屏退奴才,獨自端坐在軟榻邊。
他的目光投向丟在桌案上那不堪入目的荷包。
狗奴才痴心妄想求來的黃符露出半截,黃符上還纏著她一縷青絲。
他只覺得心亂如麻,滿腦子都是她哭哭啼啼求來世緣的可憐模樣。
罷了,就當他惜才,想降服她,得到她的忠心侍奉吧。
胤禛取下玉梳上的頭髮,伸手將他的青絲與狗奴才的青絲纏繞在一起,與那黃符連同荷包一起丟入炭盆內燃盡。
「狗奴才!」胤禛轉頭看向窗外。
「奴才在~」呂雲黛從窗戶探頭探腦。
「你已如願以償。」胤禛不信來世命理之說,舉手之勞就能收伏一個忠心耿耿的奴才,何樂而不為。
「多謝主子成全奴才痴心一片。」呂雲黛臉上洋溢著假笑,心底卻叫苦不迭,不要啊!
她真怕一語成讖,來世真變成掛在四爺腿上的章魚,幸虧她沒說蟑螂,否則定會做噩夢。
「回吧。」胤禛隨手抓起果盤內的蘋果賞她。
「主子,蜜桔的葉子蔫了。」呂雲黛滿眼笑意指了指果盤裡的蜜桔。
「哼!」胤禛抓起兩個葉片鮮綠的蜜桔丟給狗奴才,見她還笑眯眯盯著橙子,他無奈丟給她三個鮮橙,讓她滾蛋。
呂雲黛得了蜜桔和鮮橙,給暗四分一個,又給蘇哥哥分一個橙子,帶著剩下的橙子蜜桔和蘋果準備歸家。
「六子~我這有兩張戲票,今晚我臨時當值,內聚班的戲票不能退,我好不容易才搶到的,可惜了。」
暗四坐在柿子樹上,揚揚手裡的戲票。
「成啊,多謝暗四。」
呂雲黛接過戲票,轉身回到廊下。
她正準備將戲票塞到懷中,準備今夜帶著柿子一塊去看戲,可手裡一空,戲票竟被人搶走一張。
「內聚班的什麼戲?聽聞內聚班新排一出戰宛城,嗨喲也不知唱的什麼,場場座無虛席。」
呂雲黛聽出蘇哥哥想要這兩張戲票,趕忙雙手奉上。
「蘇哥哥,我這個大老粗哪兒看得懂什麼戰宛城戰豌豆的,如此有墨水兒的戲,還得您去瞧瞧,免得奴才邊看邊打瞌睡,白瞎這戲票。」
「成成成,那我笑納了,六子,今晚我不當值,咱一塊去瞧瞧。」
「那敢情好,蘇哥哥,我給您準備五香瓜子兒、糖卷果和糖耳朵。」
呂雲黛對四爺身邊奴才的喜好了如指掌。
正好趁機巴結巴結蘇哥哥,求他在四爺面前多照拂她。
書房內,胤禛在教導十三弟算籌與書法。
此時小十三從箭袖中取出一塊精緻考究的西洋懷表。
「哪來的?從前不曾見過。」
胤禛的目光被那金殼嵌珠琺瑯懷表背面的微雕畫吸引。
「是阿六送的生辰禮物。」
胤祥素來對四哥知無不言,幾乎下意識脫口而出。
「哦。」胤禛心中詫異,難怪那狗奴才成日裡喊窮。
估摸著這幾年賺的銀錢都貼在這塊西洋懷表上了。
胤祥偷眼瞧見四爺板著臉,心中暗道不妙。
都怪他方才心直口快,四哥的奴才送禮物給他,定會讓四哥多想。
於是他硬著頭皮趕忙說奉承話:「這表尚可,定沒阿六送您的禮物珍貴。」=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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