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雲黛拿走卷宗,轉頭讓暗二入馬車繼續為四爺檢查身體,她則與精疲力盡的暗四暗七先行歸家。
她閃身入暗巷內,卻並未離開,而是等到四爺的馬車走遠之後,悄然折返回凶宅內。
「阿蘭,我帶來了有關綺山的卷宗。」
大廳內的棺材倏然傳來咔咔咔的異響,呂雲黛盤膝坐在地上,等她回應。
「那個負心漢在哪?」頭頂上方傳來一道空靈的女子聲音。
緊接著她面前出現一個穿著異族服飾的女子,那女子約莫二十多歲,臉上被鐵線蟲包裹,只露出一雙妙目。
「別騙我,他絕不可能戰死,他身上有我的情蠱,蠱蟲比人心可靠。」
「他身上既有蠱蟲,為何你找不到他?」呂雲黛好奇看向苗女。
「因為母蠱死了,他和別的女人歡好,母蟲就會死。」
「我當時就該狠心在他身上種下同心蠱,只要他背叛我,定會被蠱蟲咬爛心肝暴斃,此生只能與我同生共死。」
「不成,你先幫我瞧瞧我身上的蠱蟲,我再幫你找負心漢。」
呂雲黛今日冒著風險救下苗女,並非無利可圖。
她想讓苗女幫忙解開她身上一年發作一次的蠱毒,徹底擺脫暗衛的身份。
她迫不及待擼起袖子,將手腕伸向苗女。
「知道,今日你救我一命,我答應要替你解蠱毒,定不會食言。」
苗女阿蘭從口中吐出一隻蠕動的紅色蠱蟲,放在呂雲黛的手腕上。
蠱蟲頃刻間鑽入她的皮肉內消失不見。
阿蘭取出一個銀鈴,有節奏的搖晃,倏然痛苦的蹙眉,捂著心口嘔血。
「你..你體內到底是什麼!我精心培育多年的蠱蟲竟被它吞噬。」
「能解嗎?」
呂雲黛看到阿蘭驚恐迷茫的表情,忍不住心底一沉。
「算了。」她絕望嘆氣。
「說正事兒,你的綺山的確沒死,只不過你從頭到尾都認錯了情郎,你的情郎應該是綺山的孿生親弟弟綺平。」
「不可能!就是綺山!我查過他的身份,他在軍營內就叫綺山,我絕不會認錯!」
「你別著急,讓我先理順再說。」
「卷宗內記錄綺山自幼體弱多病,卻忽然能在康熙十九年奔赴南疆軍營駐守。」
「與此同時,綺山的弟弟綺平去苗疆遊歷,具體行蹤無人知曉。」
「這兄弟二人自幼關係親厚,綺平甚至作出為兄長替考的醜事,幸而被家中壓下此事,否則前途盡毀。」
「有沒有一種可能,綺平代替病弱的兄長入軍營攢軍功,恰好與你相遇,後不知何故,你又與綺山邂逅,在他身上種下情蠱。」
「綺山想必知道你是他親弟妹,趁機玩弄你的感情,得到你之後,神不知鬼不覺,將罪名扣在親弟弟頭上。」
「後來綺平頂著綺山的身份戰死疆場,綺山不得不用弟弟的身份活著?」
「他頂著
弟弟的身份,利用弟弟幫他攢的軍功榮蔭升官,這也許就是為何他忽然變得平庸,在軍中並無建樹的原因。」
「都把我給繞暈了,這是綺山的新宅位置,你自己去查證。」
呂雲黛在滿地的灰燼中寫下一處宅院地址,又迅速掃乾淨。
「剩下的真相你自己去發掘,我只有一個要求,動靜別鬧太大,否則我得給你陪葬。」
「多謝,若真如你說的這般,我報仇之後立即回苗疆,窮盡一生都要為你找到解藥。」
「你再給我幾滴血,我帶回去給大祭司瞧瞧。」
苗女說著,取來銀針為她放血。
「我的同伴是不是你殺的?」呂雲黛繃著臉,審視苗女的眼睛。
「不是我!我當時沒在那。」
「好,我信你。」
「對了,你方才說的同心蠱,能否給我一個?」
「你要給你的情郎下同心蠱嗎?服下同心蠱之後,他此生只能與你一個女子歡好,與你同生共死。」
「不不不,有沒有若我身死,他必須給我陪葬的同心蠱?無需與我兩情相悅,總之我若身死,他必須與我一起死!」
呂雲黛心中憤憤不平許久,為何上位者動不動就要奴才陪葬,她從前在佟家伺候之時,甚至因瞬安顏公子的狗掉毛,險些給狗陪葬。
如今她偏要主子為她這個奴才也陪葬!
「最好是能將我的傷痛轉移到他身上。」呂雲黛咬牙切齒。
見識過苗疆蠱蟲的殺傷力之後,她決定趁機給四爺下蠱。
她成日裡為他賣命,若橫死,讓他陪葬不過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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