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呂雲黛苦著臉起身離開。
「站住,賞你。」
迎面飛來一個瓷瓶,她激動接過,卻大失所望,原來只是金創藥。
「奴才多謝主子恩典。」她擠出笑容,笑得很命苦的樣子。
哼!噓寒問暖不如賞她巨款!
處理好傷口之後,呂雲黛抽空去用晚膳,緊接著去沐浴更衣,四阿哥喜潔,伺候的奴才們都需提前沐浴更衣才能近身伺候他。
明日酉時,她就能交班歸家。
她趁機用阿哥所里的香胰子洗乾淨衣衫,還奢侈的用牛乳沐浴,用香胰子刷乾淨靴子,用最好的紅蘿炭烤乾衣衫,省的回家得花錢買皂豆買炭火洗衣衫。
本著能薅就可勁薅禿主子的邪噁心思,她甚至揣走好些上等的廁紙。
穿來古代最無法容忍的事情之一,就是用廁籌擦屁股,廁籌也就是劈好的竹片,如廁後用竹片刮乾淨穢物。
尋常百姓家的茅廁里都堆疊一捆竹片,用時拗幾截,既不舒服也不衛生,用久了還容易長瘡,不小心還會刮破腚!
托四阿哥的福,這個破班上的她甚至買不起廁紙了,真是造孽啊,她不多偷點廁紙都對不起自己。
其實暗衛年薪二百五十兩稱得上高薪,她的年俸甚至比大清朝正一品大官的年俸還多出七十兩銀子。
原想著明年開始存錢,如今全都泡湯了,她心裡憋屈的要命,卻敢怒不敢言。
沐浴更衣之後,呂雲黛任勞任怨回到房樑上值夜,此時四阿哥正端坐在桌前吃夜宵。
也不知吃什麼糕點,味道清甜還帶著一股清新荷香,她好奇偷瞄,哇唔,是荷花酥。
紫禁城裡御膳房做的荷花酥精緻的讓人捨不得下嘴。
呂雲黛蹲在房樑上,悄悄看四阿哥吃美味佳肴。
冷不丁瞧見四阿哥揚手振臂,迎面飛來一物,她趕忙伸手接住,瞬時眉開眼笑。
「奴才多謝主子賞賜。」
荷花酥雖可口,卻極容易掉渣,一個不留神,酥皮渣紛紛落下,恰好落在蘇培盛手裡的托盤中,又趕巧落在托盤內剛沏好的普洱茶內。
胤禛仰頭看向房梁,就看見那傢伙吃的滿嘴都是糕點碎屑,腮幫子鼓囊囊的像傻狍子似的,此刻正一臉無辜驚慌的看向他。
他沒忍住輕笑出聲:「狗奴才,茶賞你。」
胤禛揚手將茶盞拋向暗衛。
呂雲黛靈巧接住茶盞,忍不住竊喜,四阿哥喝的茶都是上品。
她喝完茶之後,沒捨得丟掉茶渣,只泡過一次的茶葉丟了可惜,曬乾後拿回去還能多泡幾次。
即便是茶渣,品質也比紫禁城外幾十兩一斤的上等茶更甚。
她這些年來都這麼幹,能省下一大筆買茶葉的銀子。
四阿哥平日裡丟棄的殘墨塊和毛筆,四阿哥不要的帕子或者衣衫,被褥之類的小物件,只要沒有內廷標記,她統統神不知鬼不覺順走。
甚至連她私宅里滿園的花草和水缸里的大錦鯉都是順來的。
從前她沒那麼拮据,至少不會拮据到順走廁紙,而現在,呵呵,光腳的不怕穿鞋的,破罐子破摔還要什麼臉!
四阿哥用完點心之後,就一頭扎進書房裡處理摺子。
開春後四阿哥即將到刑部歷練。
是而這些時日,他看的都是刑部的陳年無頭案。
她偷瞄過幾回發黃的無頭案記錄,血腥殘暴得讓人匪夷所思,就連她這個經常殺人的暗衛都自嘆不如。
碎屍烹屍食人在那些動不動就死無全屍和滅門起步的案件前,簡直善良的清新脫俗。
此時她的主子四阿哥正邊喝茶邊看屍體腐變記錄,死人屍變腐爛全過程被記錄在案,甚至連從鼻子裡爬出來的蛆蟲都躍然紙上。
呂雲黛想起某一次去挖墳取證物,脹氣的屍體在她撬開棺材板那一瞬,砰地炸開。
她肩上掛著一截發臭的腸子,密密麻麻的蛆蟲瘋狂蠕動著,從屍體裡湧出。
沒想到四阿哥看這些讓人反胃的畫面,竟平靜的可怕,還真是狠人。
「過來。」
「是。」呂雲黛飄下房梁,來到四阿哥面前。
「去查查這樁案子。」胤禛將一份陳年卷宗遞給暗衛。
人命不斷的鬧鬼凶宅?
「怪力亂神罷了,奴才聽聞有些凶宅之所以命案不絕,只是因許多兇手會重返殺人現場,回味殺人的刺激感。」
「奴才推斷滅門真兇就藏匿在凶宅內,伺機戕害無辜,謀財害命。」
「暗一二三四五都去查過了,毫無頭緒,那凶宅極為古怪。」
胤禛蹙眉,他即將在刑部與大理寺歷練,必須做出實事震懾那些奸猾的官員,方能不辜負汗阿瑪期許。=quothrgt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yanqing/21_b/bjZg7.html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gt.)
span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