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自己的話太過唐突,又急急補充道:「若是不能也沒事。」
蕭重九笑了笑道:「蕭九。」
褚懷玉聞言,抬眸看了她一眼,蕭九蕭重九兩個名字很是相像,但二人卻長相完全不同,若說蕭重九是清冷的天山雪蓮,一眼就能讓人注意到,那蕭九則是平庸多了,像是雪夜靜靜綻放的紅梅,不會讓人有距離感。
褚懷玉點了點頭,表示自己記住了,向她道:「褚懷玉,我的名字。」
「嗯。」蕭重九眼中閃過一抹微不可察的失落,蕭九與蕭重九不過是差了一個字,從她說出蕭九二字,就一直在觀察他臉上的神情。
企圖在他臉上找出一絲異樣,以證明在他心裡還是有自己的,可她註定要失望了,懷玉眼中連一絲驚訝都未出現,仿佛從未認識過她。
蕭重九心中挫敗,無意識的直勾勾的看著他。
「我臉上可是有東西?」褚懷玉被她看得疑惑,手抬起,下意識的擦了擦,他想著可能是趕路時沾到灰了。
蕭重九收回了目光,也沒有向他解釋的意思,只道:「沒有。」
褚懷玉見狀,走到角落的椅子上坐下,打開她給的紙包,看見點心,眼睛瞬間一亮,是桃花酥,他最喜歡吃的點心。
褚懷玉低頭咬了一口,滿足的閉上了雙眼,真好吃,唇角的梨渦顯現,漂亮的眼睛也彎成了月牙。
蕭重九不動聲色的將這一幕盡收眼底,見到他高興,眼角眉梢也下意識的帶上幾分笑意。
可很快她便笑不出來了,她想到懷玉對誰都願意笑,哪怕現在的她只是一個素不相識的陌生人,唯獨面對真正的她時,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吝嗇。
前後的反差,讓她越發的愧疚,她比任何人都要清楚,是她造成的如今的局面,怪不得他人。
她想到了前世的新婚夜,那時懷玉滿心歡喜的看著她,同她訴說自己的不知情,她當時是怎麼做的?
不在意的冷笑一聲,認為他所言,不過是他的一種手段擺了,此後,更是在夜間狠狠折磨他,任憑他哭泣求饒也無動於衷。
想到此,蕭重九心口一窒,眼中閃過一抹痛色,她欠懷玉的已經太多,今生都已彌補不完,可她還是自私的將他困在身邊。
蕭重九抬眸,眼中心事重重的看向了褚懷玉,他的桃花酥已經不知何時吃完了,正在頭一點一點的犯困。
蕭重九起身走了過去,聽到動靜,迷迷糊糊的褚懷玉立即清醒過來,揉了揉眼睛,看向她問,「怎麼了?」
本意是不想驚動他的,沒想到還是把他吵醒了,蕭重九自責的抿了抿唇,抬手指向他身後不遠處,「去哪裡睡吧。」
褚懷玉順著她的指向轉身,眼中很是驚奇,是床,山匪竟如此好心,他對山匪的了解都來自書中或是他人口中,故而並未發覺不合理。
此地已經廢棄一年了,蕭重九也是臨時想到此地,打算借用一番,但因為時間太趕,只隨意布置了一番。
褚懷玉只略微糾結了一番,便走了過去,他實在太累了,需要睡一會,走到一半,他不好意思的回頭,「那等天黑了,你叫我。」
「好。」蕭重九點頭。
褚懷玉得到她的承諾,這才敢安心睡下,比起困,他更怕被拋下,但不知為何,兩人不過是第一次見面,他卻莫名堅信,她不會丟下他一個人。
等他熟睡後,蕭重九走到床前,直勾勾的看著他,眼中的欲望毫不掩飾。
蕭重九彎下腰,手指輕輕描繪他眉眼,眼中的占有越漸濃厚,懷玉無論你去往何處,都休想拋棄我。
蕭重九看了他很久,直至天完全黑了,她往外看了一眼,約莫時間差不多了,便站起身,欲往外走。
走出一步,又不放心的回頭,現在寨子裡只有她的人,若是他突然醒來,見她不在,跑出去找她,很容易發現端倪。
她籌謀一切,不過是為了他的愛。
而如今,他還未喜歡上她,還未到揭開真相的時候。
思慮再三,蕭重九還是走回去點了他睡穴,他今日多奔波,讓他多睡一會也好。
蕭重九光明正大的走出屋,屋外花影等一眾暗衛已經等候良久,她此行離開,歸期不定,有很多事需要交代。
蕭重九將一切事物交代完畢時,時間已至凌晨,揮手讓眾人離開,她慶幸,幸好在離開時提前點了懷玉睡穴,不然他早已醒來。
蕭重九重新走進屋,來到褚懷玉身前,正打算將他叫醒,卻見他臉色紅潤,呼吸平穩,側臉下意識的蹭了蹭她胸膛,突然間就捨不得吵醒他了。
原本,她的計劃是讓懷玉看見她與山匪打架,再身負重傷,然後再賴上他的。
可現在,計劃只能改變了。
蕭重九動作輕緩,小心翼翼的將他抱進懷裡,抱著他出了門,屋外拿著大刀隨時待命的暗衛,見此情形,一時間懵了神,她們該不該按原計劃出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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