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她輕聲說道:「你不是問我為何會了這傀儡術?」她湊上前去,將燕嶺一事告訴了他。
「那日在刑部大牢,我擔心隔牆有耳,故此沒有透露他的存在。」她看他變了臉色,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
果然,下一瞬,林長宴便站起身來,他面色凝重,緊皺著眉,壓低了聲音問道:「你那日和他共處一室,直到天明?」
暮雪煙沒來由的有些心虛,可她很快想清楚了,理直氣壯地反駁道:「第一,那時你我並無干係,我與他共處一室也無可厚非;第二,他救了我的命,還慷慨教我傀儡術,這才解了危機,你不感激也就算了,還這樣橫眉豎眼的?」
林長宴一時語塞,但怒意更濃,念在她才重回榮府,捨不得多說,便拂袖而去。
他這一走,暮雪煙徹底沒了指望,只好眼巴巴地待在內室,哪裡都不能去。
晌午過後,她整個人都無聊到癱倒在榻上。
瑤兒進來喚她時,她險些要進入夢鄉了。
「王妃,王妃?」瑤兒輕喚道:「孫管家來了。」
暮雪煙爬起來,走到外廳,見孫洪正捧著一些單子靜候,見了暮雪煙,恭敬行禮。
「王妃,這是五月初八側妃冊封禮的禮儀冊子,王爺吩咐,交由您細細查看。」
「這是各位達官貴人送來的恭賀之禮,王爺說了,交由您來登記入冊。」
「王妃,這是王爺特意叫老奴送來的嫁妝單子,還請王妃過目。」
「這些是典儀當日的禮服,還請王妃挑選一套。」
「這是典儀當日的首飾頭面,還請王妃妥善安置。」
暮雪煙從無所事事的狀態一下躍升到目不暇接的狀態,整個人還有些回不過神來。
她被迫捲入到狂亂的打工人狀態,忙完了這個,又要去忙那個。
先挑了一套深青色翟衣,又叫瑤兒和細兒幫忙收納了首飾。孫洪這才領命而去。
花了一下午的時間將各家送來的恭賀之禮清點後登記入冊,她這才有時間細細地看那禮儀冊子。
說起來,她並不懂大良朝封側妃的規矩,因此剛看到厚厚的冊子,便慌了神。
越是看,越是記不住,猶如大學期末考,臨時抱佛腳,最後看過的全部忘了。
可眼看著離冊封禮也沒有幾天了,若是不看,根本來不及了。
她又累又困,捱到晚膳時候,實在撐不住了。
待到掌燈時候,林長宴自外頭辦事回來,見屋內漆黑一片,瑤兒和細兒都在外頭候著,並未進去。
他心中疑惑,便信步走進去,及至到了榻前,卻見暮雪煙枕著禮儀冊子,已然昏昏睡了過去。
他不免輕笑起來。
見她睡得頭髮散亂,一縷秀髮斜斜披灑在腮邊,便伸出手來,將頭髮又撩到她後腦去。
暮雪煙只覺得臉上痒痒的,禁不住皺眉,勉強睜眼一瞧,是林長宴。
她朦朧之間,含糊說道:「睡覺了。」意思是叫林長宴莫要打攪他。
誰知林長宴仍然玩弄著她的頭髮,看似不經意地問道:「這禮儀冊子,學得如何了?」
暮雪煙瞬間睜開雙眼,似乎清醒了些,但還是不願起來。
「別忘了,還有七日便要行冊封典禮。」林長宴玩味地笑道:「你若是不怕當日失了禮節惹人笑話,本王倒也無所謂。」
暮雪煙勉強支起身子,嘴裡嘟囔道:「失了禮節又怎麼樣嘛。」她小聲說道:「你們古人就是麻煩事多。」
說完這一句,她自知失言,抬眼去看林長宴,見他並未在意,這才放下心來。
「失了禮節無妨啊。」林長宴「安慰」道:「不過是每次出門都有人在背後指點、笑話罷了。」
「誰那樣無聊?」暮雪煙垂頭喪
氣,她撓撓頭,站起身來想要出去洗把臉,隨後再進來挑燈夜讀。
誰知才邁出一條腿,便被黑暗中林長宴伸出的一條腿絆倒了。
眼看就要栽倒在地上,她正要呼喊,又被林長宴伸出的手臂一把抱住了。
他抱得很緊,暮雪煙只覺得他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她頸間,隨即,聽到他對著她的耳畔輕聲說道:「燕嶺之事,本王不再追究。」=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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