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最後面,安錦郡郡守胡抻,早已嚇得臉色慘白,神色惶恐慌張,雙股顫顫,幾欲跌倒。
在這個異時空遠古時代,一個郡的郡守,已幾乎能堪比一省之長,已有上朝聽朝議朝的資格。
安錦郡的郡守就站在朝堂後面的眾郡守之間,自從聽到蘇燁說出他的罪狀開始,他整個人就呈現一種驚惶顫慄的空白狀態。
大殿之上的夏琰身形一動,下一秒,她已閃現在安錦郡郡守面前,冷厲的雙眸盯著他一字一句道:
「一百三十七人,已死了一百三十七人...胡郡守,你家裡一共有多少人啊?」
胡抻並不是夏琰改革新制後通過大考才考上來的新官員,而是以往葛淮還在時留下的那批舊官員。
葛淮以往在位時,胡抻就已是安錦郡郡守,不過他膽小敏感,在夏琰讓蘇燁查到的舊案歷史中,胡抻與葛淮之間的來往並不多,他對葛淮多是避讓不交的態度,葛淮給他的東西他也基本不收,但也不會太得罪葛淮,算是以往夏朝中立之黨中的中庸之派。
蘇燁以前查他的時候,他身上確實沒什麼大毛病,人也算安分守己,中庸老實,所以朝中留下的那批老官員里就有他。
夏琰登基後一直忙著其他事,常常在國外四處征戰奔波。
國內各大官員們在夏國的全新建設里也整日都有各種做不完的事。
朝中官員空缺本就太大,大家都忙著自己繁冗的業務,除了擔任督察之責的刑部外,誰也沒多餘的心思管
其他人。
夏琰登基安排完那群老臣後,也沒時間再多注意他們,包括胡抻安錦郡郡守的位置,在她手下沒有出現更合適的人選之前,她也暫時沒打算動他們。
但她沒想到,這人原本中庸老實的模樣,竟在過去幾個月里變了樣。
怎麼?難道是覺得她比葛淮好糊弄好欺?!所以膽小的也變得膽大了?!
還是覺得她整日奔波征戰在外,就管不到國內的事了?!
「臣、臣臣....」
胡抻的聲音飽含著巨大的惶恐。
他任高官多年,體態早已養的富貴肥胖。
夏琰的逼壓本就讓他懦弱的心理防線快崩潰,見她驟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身法還如此鬼魅如神,眨眼間就幾乎貼到了他面前,胡抻腿一軟,徹底跌坐在了地上,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夏琰看著他這懦弱惶恐的模樣,心底嘲怒更盛,臉上冷意也更重:
「這樣吧,既然勛定城因為你死了一百三十七人,那胡郡守,我就從你親族裡拉出一百三十七人陪葬吧。」
胡抻一頓,雙眸瞪得老大,像是聽到了什麼過於驚悚之事,驟然發出悽厲悲慘的驚惶求饒聲:
「不!不不!陛下!是我錯了!是我鬼迷心竅!是我利令智昏!但...但我親族都是無辜的,他們..啊!!——」
他跪在地上爬著想去抱夏琰的腿,求她饒恕,卻被夏琰一腳踹中心窩,肥胖的身軀碰一聲砸到門上,整個人都癱軟了下來。
「無辜?」,夏琰冷笑,緩步走到胡抻面前,居高臨下的睨著他,「那你告訴本帝,你親族裡那些人沒吃一顆你貪回去的糧?沒用一兩你轉手賣給黑商的錢?」
「若是你敢保證你親族裡的那些人都沒吃過拿過用過一分你貪回去的東西,本帝就放了他們,如何?」
「哦,說起來,本帝倒是忽然想起來了...」,夏琰低下身,伸手掐住胡抻的脖子,逼他看著自己
「胡郡守,朕忽然想起來,你們以前在葛淮手下做事的時候,雖然中庸膽小,不敢接受葛淮手裡的大筆錢糧賄賂,但葛淮為了穩住你們這群人,確是一直故意大幅抬高了他們每月的正常俸祿,讓你們光憑「正常」的俸祿,不貪不髒,就能吃喝不玩,穿金戴銀的對吧?」
「現在換成本帝了,本帝不走葛淮那一套,甚至本帝新定的朝廷新制俸祿,比起你們以往來說也只是九牛一毛,怕是連你們牙縫都塞不滿,所以你這個原本中庸膽小的人,也終於也露出了原貌,忍耐不住的對你城郡內的百姓下手了,本帝說的對吧。」
夏琰每說完一句,胡抻就會顫抖的更劇烈。=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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