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已孑然一身,除了一條命,什麼都沒有。
可師兄無論如何他都必須要救,就算把自己當做籌碼交易出去,他也毫無怨言。
這一刻,半年前「夏琰」還把他囚禁在後院裡用各種辦法折磨他的記憶,已經離他遠去。
不管是師兄的命,還是千面宗尚未洗清的冤債血債,都遠比他以往遭受過的任何痛苦更加重要。
他現在唯一能求助的人,也只有她。
也是命運弄人,半年前他還用盡各種辦法想要逃離的人,現在卻成了他唯一的求救稻草....
只要她願意答應,願意出手,無論她想要什麼,他都絕無二話!
夏琰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謝樅。
謝樅這個人,從她第一次在後院裡看到他時,他給她的印象就是一直很倔強。
不管是為了傅旭,還是他自己,他曾經寧願死都不願從了以往的那位「夏琰」。
但現在,卻就這麼跪在她面前求她,還甘願把自己當做交易品交易給她。
夏琰不否認自己對千面宗千變萬化的能力確實眼饞。
她以往也不是沒想過留下對方。
只是那時她還沒有到對千面宗變幻能力剛需的狀態,謝樅也有他自己的事要去做,她便也沒有強求。
但現在....
夏琰對上他祈望著自己的眸子:「所以你昨日就是看到了你師兄的通緝令告示,才離開了的客棧?」
「是!」,謝樅點頭,而後想到什麼,他有些急切得對夏琰解釋道;
「你相信我!不管是通緝令上說的那些事,還是那些人議論的那些事,我和我師兄都從沒做過!我...我們宗門裡很複雜,名聲確實不好,但至少在我從小長大的記憶里,我和我師父師兄這一派從未用過變形術去害人!你信我!」
生怕夏琰不相信,謝樅跪著的身軀忍不住朝她傾靠了兩分,手也下意識抬起,想握住夏琰的手,求她不要相信那些流言蜚語!
夏琰沒在意謝樅下意識握上來的手,捕捉著他話里的關鍵詞;
「你和你師父師兄這一派?你們千面宗內還要分派別?」
謝樅一頓,垂下眸,抿了抿唇,才低聲道:
「是,但這一點就算是我...也是三年前才知道。」
「我從小在千面宗內長大,一直都以為千面宗里只有和師父師兄們一樣的人,直到...三年前,千面宗同時在門內門外發生了聚變,我被扣上了叛宗和無數冤債血債的罪首之名,被大陸各勢力通緝,才知道千面宗里還有另一個名為「暗派」的派別。」
「通緝令和別人嘴裡千面宗近年來做的那些事,都是暗派做的。」
「「暗派」在千面宗存在的時間,遠比我所知的還要久遠,他們雖然也都是千面宗的人,但與我師傅師兄弟一脈皆不同,他們都是非常偏激、不受規條約束管轄之輩,為達目的不折手段,還與這世界的大多數魔派勢力有瓜葛。」
「他們真正的情況,可能也只有師父才知曉。」
「但大陸世人並不知道我千面宗內有兩個派別,我和我師傅師兄弟們又是百年來千面宗明面上的僅剩主脈「餘孽」,所以「暗派」做下的那些罪孽血債,基本都被扣在了我們頭上。」
怪不得當初系統第一次檢測謝樅的身份時,他就背著千面宗背叛者的罪名。
不過千面宗這種快在世界大陸上存在上千年的悠久宗門,能力又那麼奇異強大,分裂出派別內鬥也實屬正常。
對夏琰來說,她看中的、想要的,也只是千面宗的能力。
謝樅既然願意把他自己交易給她,她也正需要這筆生意,又何樂而不為?
「千面宗內部的事你之後再細細說給我聽,現在,先說說你那個師兄,他被關在哪裡?」
謝樅垂著的雙眸微亮,知道她這麼問,就代表她已經答應了。
他仰頭努力思索了一會兒,才眉頭微皺道:
「他們放出那道通緝令後,布下的「鉺」把我引到了旭姣皇城的西區最偏僻破敗的廢棄樓內。」
「但那做樓內掛著的身體雖然易容成了我師兄,可易容術極差,不是我千面宗的手法,那具身體必也不可能我師兄的,但我師兄的身牌卻實實在在掛在了那具身體上!」
謝樅說著,快速給夏琰講了身牌對千面宗每一個弟子的意義,那是每個活著的千面宗弟子都絕對不會輕易離身的東西,從小貼身佩戴!
「那些人看我出現後去拿師兄的身牌,便用...暗派交給他們的辦法識破了我的身份,我也來不及去探尋他們到底把師兄關在了哪裡,便逃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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