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由于靖石國拿到神鏡後的每一代國主都常年窩居於深宮不出，每次使用時就算因為距離限制不得不外出，也都是在絕對的秘密安全環境裡，平日深宮內服侍他的人也都是經過層層選拔挑剔的。」
「加上靖石國這些年來，每代國主的更換時間也都十分穩定正常，平均在位時間甚至都達到了三四十年，到現在也才是靖石國得到神鏡後的第五代，所以我們也找不到更多關於這方面的證據。」
「這就是我們曾做過的最主要的猜測，」東奉瀚翮說完，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又繼續道，「其次，除了那鏡子可能會讓使用者付出不小代價外，我國內還有其他人曾猜測那面鏡子的使用權上，也存在一些其他先限制條件，比如在沒有把我東奉徹底消滅之前，它無法分散太多力量去對付其他勢力；再比如，那鏡子的神力可使用區域，可能存在一定範圍；暗霄殿殘部手裡也必然拿著能克制那面鏡子的對應神脈恩賜，等等...」
「諸如此類的猜測還很多，但也都只是猜測而已，不能成為我們行動時的依仗優勢。」
「真正能依靠的，只有我東奉通過百年時間，以無數皇室鮮血生命為代價才探出的前三條，那才是絕對可靠的。」
這也是東奉瀚翮剛才沒提靖石國神脈恩賜的原因，靖石早在當年對東奉發動背刺偷襲開始，百年來對東奉國皇室已反覆使用過太多次鏡子。
那面鏡子如今對東奉皇室宗族的影響已經低到近乎沒有，這是東奉國數代皇室血脈以多到數不清的生命代價，才終於勉強填平的劣勢。
現在，東奉已把國內所有重要職位全部替換成了皇室宗族的人，讓靖石國無法再鑽空子。
也是近幾十年來，靖石國不再敢明著挑釁東奉的原因。
夏琰皺眉思索起來，這面鏡子確實極強，且目前就只對東奉皇室沒了作用，但對其他人，比如她、菖蒲昱和氿祳等，依舊有能在不動聲色下致命的效果。
也怪不得系統會提醒她。
如此能悄無聲息控制人、甚至直接殺掉人的神器，若她和菖蒲昱沒來找東奉太子問此事，到時候可能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思索間，她旁邊的氿祳看著東奉瀚翮開口：「鏡子的主人只能是每一代靖石帝王？沒出現過其他情況？鏡主更替的辦法，可有其他途徑？」
「對，鏡子主人每一代都是靖石的國主，這一代也是。」
「至於更換的辦法，」東奉瀚翮搖了搖頭，「我東奉祖輩在發現鏡子存在後，就去尋求過神侍宮的幫助，但那鏡子是曾經勢力不輸於神侍宮的暗霄殿給的，神侍宮也無法破解，目前只知曉那鏡子會像靖石國的國庫一樣，順承給每一任靖石國皇帝，若皇帝被殺，它會自動順承給靖石皇帝最親近的皇室血脈，除此外，從沒被除了靖石皇脈以外的其他人奪走過。」
夏琰白皙的食指輕輕碰了碰桌前的酒杯，「那..若是直接砸碎了那面鏡子呢？」
東奉瀚翮眼皮微跳，沒想到夏琰說出的第一句，就是直接想毀掉那種人人覬覦的至神寶物。
畢竟是如此厲害的神物，哪怕是一線勢力的那些大人物們，第一考慮的都是怎麼得到，而不是張口就要毀掉。
不過當初他們先祖在發現那鏡子無法轉移給靖石皇脈外的其他人後，也不是沒人狠下過心，想直接毀掉那面神鏡。
但可惜，那鏡子刀槍不入，水火不侵，無論使用什麼方法，卻連在它鏡面上劃一條小痕都做不到。
加上這面鏡子還和暗霄殿有關係，一旦奪下，就極可能被打成與暗霄殿同黨，招致神侍宮與大陸眾勢力厭惡排斥。
所以雖然曾經也有大勢力里的大人物對那面鏡子感興趣，準備接受東奉先祖的懇求，幫他們去靖石國拿下那面鏡子。
但鑑於暗霄殿的陰毒恐怖，那鏡子的繼承條件又非常古怪，使用起來還磕磕絆絆的有諸多條件，甚至可能還潛藏著像東奉國猜測的未知大代價，所以大陸中部的諸多勢力里雖也有人曾來看過情況，但只來了幾次後，那些大勢力們似就都失去了對鏡子的興趣。
東奉國先祖曾經對此非常不明所以，但後來也算想明白了，畢竟大陸中部的大勢力里，基本都有遠比那鏡子更強大好用的神脈恩賜。
甚至許多大勢力的立命根基就來自於某樣極為強大的頂級神脈恩賜。
所以在發現靖石的神鏡並不如他們想像中的那般好用，甚至還潛藏著危險麻煩後，他們不再感興趣也正常。
見東奉瀚翮的神色，夏琰等人也明白了那
鏡子多半是暫時無法毀掉的。
這樣一來，就很不好辦了。
那面鏡子會成為無法避免的死亡威脅，隨時可能威脅到夏琰菖蒲昱等人的生命。
包間裡陷入了沉默，東奉瀚翮看眾人一眼，開口道：
「所以我說，若你們想攻打靖石國，最好都別直接出面，我東奉去出征就好，菖蒲可借兵力和地勢給我，白小姐給我提供神兵，以我東奉的勢力，再加上你們二者相助，要橫掃靖石極其狗腿附屬國，不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