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防那些人從他身上得到了他們想要的後,就當場翻臉。
被葛淮深深記在腦海里的夏國神脈圖騰,是他最後的底牌與籌碼資本!
這大陸世界上,只要涉及到神脈秘密的,哪怕是高等大國也無法拒絕。
葛淮踏上船頭,看到河對面諸國大將親自帶兵來接應他的身影,又看到四周急流而過的江水,忽然仰天猖狂大笑起來!
他承認他確實對夏琰看走了眼,甚至是錯的離譜,才導致了如今兵敗如山倒的局面。
可那又如何?!
只要他還有夏國神脈圖騰!只要進了諸國!他就遲早能再利用那些私人資產和諸國的勢力東山再起!
正對未來暢享無限時,滾滾的馬蹄聲從他們剛剛翻過的那座大山頂上傳來。
葛淮轉身,就看到山頂上長龍般直竄而下的軍馬!
葛淮臉上的猖狂肆笑瞬間收斂,盯著那隊軍馬最前面的楊御。
他記得夏琰手下這個男人,箭術非常厲害,殺了他不少兵。
葛家瞬間躲進船艙內,對劃著名船的護衛們沉聲下令:
「快開!」
夏琰確實遠超他所料,他都做了那麼多遮蔽拖延手段了,她竟還能這麼快的就找到這裡!
葛淮臉色十分陰沉,但看著已只有半條江距離的諸國地界,臉上又浮出了一層扭曲的笑。
葛淮妻兒們也都躲進了船艙內。
楊御身後緊跟著他的幾人,一邊從山上略下,一邊抽出弓弩,等差不多進入攻擊射程後,便開弩拉弓。
但畢竟只是勉強剛進射程,與葛淮的船隻又離得太遠,葛淮等人又都躲進了船艙內,這些射去的箭矢終究全部被擋在了船艙外。
等到他們跑到大江邊時,葛淮的船隻已經快到對岸。
這條邊境大江十分寬廣,從這一頭到那一頭的江面直徑就足有幾百米。
率兵在江對岸接應葛淮一家的諸國將軍,看到對面楊御等人追來,哼笑一聲,手也不抬的直接用內力橫貫江面:
「夏國兵將,大源江已屬於我諸國之界,諸位該止步了,不然就是入侵我諸國領土,可會給你們夏國惹去大麻煩的。」
諸國將軍口氣傲然,顯然沒把楊御等人放在眼裡。
諸國雖算是三等國中的大國,但他自身的各方面實力其實遠不如真正的三等大國菖蒲。
但因為背靠二等國,諸國極少把周邊其他三等國放在眼裡,尤其是夏國這種本身又弱,還沒有宗主國可依靠的獨立小國。
楊御站在江邊,他身後幾個懂歷史地域的手下已開始怒罵。
「呸!不要臉!這大源江明明就是我們夏國和四周其他國家的分界線!根本不屬於哪個國家,大諸這是欺我夏國!竟敢直接把大源江歸為他們的!」
「就是!太他爹的不要臉!」
楊御在眾人的罵罵咧咧中,往前走了兩步,踩上滾滾大江邊的一塊巨石,鷹眸盯著河對岸已經靠邊的船隻,內力運轉間也把聲音傳了過去。
「諸國將領,船隻中的葛淮等人,是我夏國罪大惡極的逃囚,我必要俘他回去,讓他遭受該有的報應。」
諸國將領哈哈大笑起來。
「他在你夏國犯得事是你夏國的,又沒在我諸國犯事,關我諸國什麼事?不,應該說按照葛大人這些年對我諸國做出的貢獻,他可是我們諸國的座上賓!既然是座上賓,本將軍自當嚴密護衛葛大人,不讓他受到丁點危險。」
說罷,諸國將軍抬手隨意對楊御等人揮了揮,略帶嫌棄的動作仿佛在驅趕街邊隨意可見的貓貓狗狗:
「你們夏國將領還是滾回你們領土內吧,葛大人既已踏上我諸國地界,就是我諸國之人,可不容他人隨意再取他性命。」
楊御身後眾人臉上都浮現出怒氣,楊御倒是沒什麼明顯的神色變化,只抬手從身後箭簍里抽出了箭,拉弓挽弦,箭尖跨過滾滾大江,對準了幾百米外普通人肉眼都已有些看不清的船隻。
葛淮馬上就要從船艙里出來上岸。
諸國將領看著竟在江對面拉弓挽弦的楊御,再次大笑起來,笑聲包含譏嘲之意。
「夏國將領,這江面可足有一里半多!本將軍可還從沒見過有人能把箭射這麼遠的,夏國將領就算再不服氣,也不用做此無意之舉吧,這和譁眾取寵有何區別呀。」
這個世界的武器弓弦都還不發達,哪怕是臂力極大天生以弓為生的武者,能射個三四百米已是頂天。
且箭矢射的越遠,殺傷力就越低。
楊御現在竟想橫跨越七百米的江面射殺葛淮,諸國將領自是半點不信,只覺得楊御這是狗急跳牆自取其辱,他連讓人給葛淮掩護遮擋的命令都不想下,只想看楊御等人的笑話。
正常來說,楊御箭術雖然登峰造極,百步穿楊,甚至被手下們奉作箭神,但他以往最大的有效射程,確實只有四五百米左右。
不過現在,他背著的這把弓和箭,可都是被長公主親手設計改造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