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夏琰的消息傳到前面祭台之前,已經快耐不住性子想讓人親自去查的葛淮,也終於收到了「楊束」親自送來的消息。
謝樅扮演的楊束可以說與真正的楊束毫無差別,無論是神態動作還是小習慣微表情,他都與楊束本人別無二致。
比如此時,他正帶著一臉小心翼翼又惶恐張慌的神色,快速而緊張的朝葛淮低聲道:
「葛公,剛才把那些馬車送到厭家人手裡後,我就火速趕去了後山皇寺,但沒想到依舊遲了些,後山的情況有些超出預料,除了夏琰重傷倒地外,血衣樓的那些人也都死了,葛公給我的輪迴香我都還沒來得及用,那群人好像就被…」「楊束」說到這頓了頓,看了眼葛淮才接著道:「就被另外一批勢力解決了…」
說完,「楊束」低下頭,等著葛淮的斥問或者怒火。
但葛淮卻意外的沒有直接發怒,只盯著「楊束」沉聲反問道:
「現場有沒有發現這股第三勢力的遺留痕跡?」,這語氣…好像出現這股「意外」的第三勢力也屬於他預料之中的情況。
「楊束」搖搖頭,「沒有。」見葛淮聽到他的回答後,就皺緊三角眼沉思起來,「楊束」按照夏琰剛剛的交代,試探又引導般的對葛淮小心道:
「葛、葛公…能隨意進出皇寺附近不被發現,還能這麼幹脆利落的就解決掉血衣樓那麼多人……是不是…北邊那位果然在讓人盯著啊…」
葛淮抬眸瞟了他一眼,這一眼看得「楊束」立刻又惶恐垂下頭,好像問了什麼不該問的。
其實就算「楊束」不問,葛淮此時最大的懷疑對象也同樣是北境王舒延玉。
畢竟能在這種時候神不知鬼不覺的進入皇寺附近,還能這麼快的殺完血衣樓那麼多人的,也只有舒延玉才能做到了。
所以…舒延玉果然是與夏朝這兩個最後的廢物有扯不開的關係?還是說…一旦這兩個皇室血脈出了什麼問題,他那邊也會有某種嚴重的後果?所以才不准人拿走他們的性命?
這種想法是葛淮這些年來百思不得其解後,從蛛絲馬跡里推測出的一種最大膽卻也最符合情況的猜測。
否則,他實在想不通,本身就與夏朝皇室有扯不清的恩怨仇斷,甚至連夏朝內部腐蝕成這種樣子都不管的舒延玉,到底為什麼會始終不准人動那兩姐弟。
不過…這種想法雖然與現在的情況匹配的上,也算是他原本預料中的情況之一,可是…葛淮眉頭皺緊,他總覺得後山的情況,好像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皺眉思索了兩秒,葛淮陰沉的對「楊束」道:「夏琰確實被重傷了?」
這句他問的是楊束,目光卻是瞟向了祭台下原本跪在夏琰後面的「衛」氏們。
見「衛」氏們各個臉色蒼白,絕大部分暗衛甚至都嘴角溢血,符合夏朝這兩支最神秘的暗衛與主人之間的牽扯關係後,葛淮低嘖一聲,有些不屑又有些嘲嫉的收回目光。
「楊束」點頭:「確實,臣發現現場情況不對後,便先去確定了夏琰的情況,確定她確實被人重傷到昏死,才趕緊趕過來給您報信。」
「那就行了。」葛淮又思索了幾秒,把前前後後的預料與揣測都對應了一下,覺察今日的總體情況一直也算在他的料想之中,而且夏琰重傷昏迷的情況定會馬上傳來,暫且也不方便再動手去做些其他的,便揮了揮手,讓楊束下去。
「你下去吧,讓我貼身近侍上來。」
他這次真正的目的本就不是為了殺掉夏琰,只是想藉此試探北境那位,看看自己這些年來小心推測出的那個「把柄」到底對不對。
現在試探的結果也算出了一半,剩下更重要另一半,需得等北境盯著的人傳回消息。
屆時,結果若真如他所料…葛淮唇角已經控制不住的揚起笑意:那到時候他可就算是終於抓住舒延玉的致命點了!
只要能握住這個致命點,掐住舒延玉的脖頸,這夏朝還有誰能阻他?!
他一直想要的豈不也都能直接變成囊中之物!
想著,葛淮心情愈好,等「楊束」退下,貼身侍人上前後,快速低聲的吩咐了一連串的命令,直到遠處遙遙傳來了「長公主在皇寺被突襲,現已昏迷重傷」的消息,葛淮才在眾人震驚譁然中,揮手讓人退下。
…………
長公主竟然在聖神的神脈祭祀中遇襲重傷!這消息一傳到祭祀台前,跪著的眾人們竟都震驚驚詫的抬起了頭,原本安靜祭台也瞬間沸騰吵鬧了起來。
「什麼?我阿姐!阿姐怎麼會?!」
原本跪在另一邊靜待祭祀結束的夏奢,一聽到這個消息,下意識就丟下手裡的祭香,焦灼慌張的試圖跑下祭台,親自想去後山看夏琰的情況。=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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