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小哥,什麼叫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真可笑,小女子是你家的誰?吃你家的用你家的讓你養了嗎?小女子一天吃穿用度多少你知道嗎?你怎麼張嘴就來,這豈不是平白無故在污衊小女子我的清譽?」
說著又惋惜般的低嘆鄙棄道:「原來你們所謂聖賢就是這麼教的?只因為你不敢承認輸給了我這麼個小女子,所以就故意誹謗小女子我的名聲?嘖,還自稱讀書人,我看你們才給你們聖賢丟臉哦,若是聖賢知道了,可能都要羞於啟齒說你是個讀書人!」
「你!…」,那人被夏琰懟的目眥欲裂,卻又只能「你你你」的找不出一句詞來反駁,簡直快被氣倒!
夏琰卻根本不理他,懟完一個,轉戰下一個:
「還有這位,什麼叫「占了一點點便宜難登大雅之堂」?這位小哥,難道你眼睛是瞎的還是腦子殘了,忘記了小女子剛剛解開的可是你們這一大群自詡聖賢的大男人們都解不開的一檔題嗎?」
「你們都
解不開的題被小女子我解開了,還拿到了斂逸樓上等賓客的身份,這哪裡只算占小小便宜?而且小女子可是靠自己本事解出的題,在你嘴裡卻成了占便宜?」
「小女子到底占誰的便宜啊?難道是你這個連四檔題都解不開的榆木腦袋的便宜?」
「你!你竟然!…」又一個顯然也快被夏琰的話氣得倒仰!
夏琰卻依舊繼續「拿腔作勢」道:
「所以我看這位仁兄你這聖賢書也是讀到狗肚子裡去了,就因為小女子我比你厲害,讓你一個大男人丟臉丟到姥姥家了,所以就惱羞成怒,刻意編造來侮辱小女子對嗎?」
夏琰也是好久沒這麼舒爽的懟過人了,還真是…越懟越令人身心舒適。
以往身為夏氏CEO,不管是身份需要還是形象需要,她都極少有能親自下場與人當面懟的機會,要懟也只能轉著彎指桑罵槐的懟。
但現在嘛,斗笠和帷帽罩了她滿身,身份也隱藏著,加上她實在看不慣這群腐朽爛木還自詡聖賢的這群人,夏琰當然是怎麼舒暢怎麼來。
反正等會出去衣服一換,誰還能認出她。
現在有披著,此時不懟,又更待何時?
幾個被夏琰懟了的男人氣的頭昏腦脹,渾身顫抖著幾乎快要昏過去。
旁邊那些原本也氣不過想要張口附和他倆的話來嘲諷夏琰幾句的其他大老爺們,見這小女子氣勢竟然如此兇殘,一嘴話說的能反氣死人,他們相互對視一眼,皆在靜默片刻後,又把到嘴的話都咽了回去。
這女子,不好惹,最好還是不要惹。
他們可不想像那兩位仁兄一樣,被人懟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還氣的要死。
只不過他們不出聲,卻不代表夏琰會放過他們。
果然,見夏琰目光在眾人臉上晃了一圈,就聽她忽然又道:
「說起來,其實也不只是那兩位仁兄,在場所有參與了這場賭局的人,剛才可都是對小女子極致的冷嘲熱諷,覺得小女子不過一介女流,怎麼可能解得出你們這些寒窗苦讀十年都解不出的題,並以此謾罵了小女子多少次啊。」
眾人聽她這麼一說,下意識就繃緊了身體,直覺不太好。
果然,下一秒就聽她繼續道:
「所以,你們這群自詡讀過聖賢書的正人君子們,難道在做錯事後,不該有積極道歉反思的一面嗎?」
「你們剛才錯怪侮辱了小女子,認為小女子實在比不上你們,結果事實確是你們一群大男人卻實在比不過小女子我,所以,之前的那些謾罵誤解,難道你們不該向小女子我道一個歉?」
四周一眾大老爺們們著她這夾槍帶棍的話,哪怕已經有了心理準備,還是被氣的要死。
還道什麼歉?就剛才她說的那些句里,都已經轉著玩的罵了他們多少遍了,現在竟然還要他們道歉?
可夏琰就是要他們道!她這人在對待厭惡的人時,就是喜歡殺人誅心,這些人剛才罵她時不是張口就來想罵就罵麼,若她真是這時代的女子,可能就算被罵的當場上吊自縊,這些人反而還要拍手稱快。
所以現在就別怪她逼他們了。
所有得罪過她的,夏琰都不會放過,畢竟她可從來都不是什麼好想與的好人。
於是,在眾男人氣的敢怒不敢言的狀態里,夏琰繼續打著聖賢的名義添油加醋。
「啊,難道你們現在明知自己做錯了事,卻都還要繼續死鴨子嘴硬的不道歉?難道你們聖賢就是這麼教的?錯了就無需道歉?那這豈不是成了沒臉沒皮的人?這才叫真愧讀聖賢書吧,嘖,真是想想都替你們丟臉啊。」
這群讀了大半輩子書的自詡高人一等的讀書人,可能怎麼都想不到,今日不僅賠出了自己貼身積攢了大半輩子的寶貝,現在還要當眾被迫向一個小女子道歉。
雖然所有人都被氣的眼紅顫抖,但這麼多讀書人里,多少也還有幾個還保有氣節的,實在無法忍受夏琰罵他們讀書讀到狗肚子裡去。
所以哪怕被夏琰的話氣的快要一佛升天,也還有幾個人咬緊牙關,邁著沉重的步伐走出眾人,踏到夏琰面前,然後深吸了好幾口氣後,才朝她行了一禮,並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