泓睿把所有數字都看完了一遍,哪怕他已經走遍了大半個大陸,也從沒在哪裡看到過數字中間還要用黑圓點來隔開的表達。
而且這些數字,如果只看黑圓點前面的,那確實是與那群人花費了幾個月才算出的數量一模一樣。
可是…她又是怎麼做到的?
泓睿看著竹簡,
眸光漸漸有些冷。
藍衣公子一步一步走到他身後,眸中亦是冷光微閃的若有所思:
「泓睿,你說如果讓舒基和季沅那幾個人知道他們苦算了幾個月才得出的數據,竟然被一個女子用短短不到半柱香的時間就算了出來,他們臉上會是什麼表情?」
這麼說著,藍衣臉上卻沒有任何戲笑,反而越發沉冷。
拿著竹簡的白衣泓睿抬眸看著藍衣,冷峻的臉上已是一片肅殺之色:
「你們天工閣竟然就這麼不知不覺的被別人拿走了答案,阮郗,天工閣殿主之位,你是坐夠了?」
顯然,雖然夏琰寫出了這道題的正確答案,但兩人都不信這是她在如此短短的時間內就計算出的…
兩人本就出身高貴,可以說從誕生起,就站在這個混亂世界的最頂端。
從小到大他們見過的聰明者不計其數,哪怕是傳說中智多近妖者,他們身邊也都聚攏了不少。
可現在,連那些人都要費九牛二虎之力才能解開的題,卻在這麼個彈丸之國里,被一個名不經傳的富商之女解了出來,甚至前後才只花了幾句話的時間,他們是無論如何都不信的。
所以現在只有一種解釋,就是這些被天工閣當做極密保存的答案,不知為何流露到了外面,還在他們不知道的時候流傳了不知多廣,才讓這麼個偏僻小國家的一商家之女都能得到答案。
藍衣公子阮郗也沒顧及泓睿對他的冷語,抬手招來男侍,快速低語了幾句:
「用最快的飛鴿傳書,問問臨近的其他幾座國都內的斂逸樓,最近是否有人答出了一二檔的題,如若有,讓他們把整個過程細細寫上,快速來報。另外,再去各國和江湖上打聽一下,看看是否有人私下裡肆傳斂逸樓的問題答案。」
「是。」
男侍領命下去,阮郗才抬頭去看泓睿,臉上又掛上那副漫不經心的笑。
「雖然確實不太可能,但泓睿,這世間萬物本就藏著各種奇奇怪怪的魑魅魍魎,那小姐雖名不見經傳,可萬一,我說萬一她真有我們不知道的什麼方法呢?」
「而且她的答案上面那個黑色小圓點和後面的數字代表什麼意思,我們也需要問清楚,畢竟這部分天工閣里的答案可沒有。」
泓睿拿著竹簡坐到他身前的矮桌前坐下,聲音冷然:
「最好如此,不然你們天工閣這次就是難辭其咎。」
阮郗訕笑一聲,同樣不希望是天工閣出的事,不然…必然又是一番牽涉頗廣的血洗…不僅是天工閣內部,還包括所有涉及答案傳播的人,比如樓下那位小姐…
不過如果真有萬一呢?
阮郗從軟榻上撐起身體,手裡的摺扇又搖了搖,滿臉又恢復了些興味:
「總之,如若真是天工閣的問題,那我阮郗這次必定負荊請罪,不過如果那位小姐真有奇法,呵,反正等消息也要時間,不如我們就先把那位小姐叫上來,細細考較一番吧,也看看這位小姐到底如何。」
…………
夏琰跟著侍者走上斂逸樓二樓的房間。
房間很大,內部布置奢華典雅,幽幽的馨香溫淡的浸潤在空氣中,讓整個包廂的環境越發優雅宜人。
房間最上方的兩個雅座前面放著兩塊屏風,屏風很大,遮住了後面兩個影影綽綽的身影。
夏琰掃了一眼,確定兩個屏風後都有人,而且是兩個身量不小的大男人。
男侍把夏琰帶到房間中間正對著兩個屏風的下坐坐席前坐下,朝那兩塊屏風行了一禮,便恭敬退下。
房間裡只剩下夏琰,以及兩個坐在屏風後面看不清模樣的男人。
沒人說話,房間裡很安靜,不過夏琰能清晰感覺到兩束目光正透過屏風落在她身上,細細打量著。
若是普通人,此時可能都要被這靜默的氣氛和無聲的打量給弄得惴惴不安。
但夏琰鎮定自若,完全忽視了那兩道視線,抬眸自然的打量了屋內一圈,便自顧自的坐在茶几前,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
嗯,不錯,是極上號的茶葉,和奢靡的公主府內的茶已有一拼。=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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