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球國和大魏的貢船更是被薩摩藩全面接管,為了避免露餡,被大魏察覺,任何與大魏交易的貢品和物資,以及經手的人員,都需要經過薩摩番的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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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清了雙方的形式後,宋時帶著船隊,跟隨著偽裝成琉球貢船的薩摩藩的貿易船,目前的海戰形式基本上還是以船首主炮為主要遠程攻擊手段,近身時還是跳幫作戰。
因為不想過於破壞戰利品,陳漁還是克制了很多原本福船上的攻擊手段,只是對著附屬的小船放了幾炮,被團團包圍的琉球貢船很快就投了降。
畢竟宋時的船隊這次為了方便足足帶了近百艘船,其中大號的福船就有六艘,導致長白山裡的巨木都被宋時禍禍的快沒有了。
每艘福船都配了四艘炮艦,其他的戰艦和補給艦更是多不勝數,別說海盜了,即使烈港,如果不是宋時手上有龔敬的名帖,根本不會讓對方入港,這個程度的船隊,幾乎可以攻打烈港了。
為了鍛鍊船上的水師,永明城到烈港一個月的路程,宋明足足走了三個月,就是為了打擊海上的海盜,甚至因為船艦過多,多次釣魚執法,讓小的貨船在前面吸引海盜注意力,再通過信號彈傳遞信息,圍毆之。
這一套流程,宋時船隊早已經輕車駕熟了。
跳幫作戰的時候也沒遇上什麼問題,畢竟宋時大力改進了盔甲和兵器的工藝,她手下的哪怕是水師,在防禦裝甲上也絕對不會輸給缺鐵的倭寇。
接舷的時候,宋時的甲板上,數百支鳥統黑洞洞的槍口冷冷的對著對面的薩摩藩人和琉球人。
幾乎一有異動就能當場開槍擊斃,根本不給對方說話的機會,打歪了算活該,不過即使如此,船上的不少薩摩藩人也還是奮起反抗,浪費了宋時不少的火藥。
從船上的人嘴裡摸清了目前琉球國的現狀,目前琉球的國王和大臣都還沒有轉移走,薩摩藩的控制了琉球後,三天不封刀,盡情宴飲搶奪,只等朝貢的船隊帶著他們交易的貢品回來,再一起回到鹿兒島。
打聽完消息,沒用的直接丟進了海底,剩下幾個能用的作為回頭進入琉球本島的運天港的喊話人。
宋時挑了一批身高最矮的將士,穿上了倭寇的衣服,混入其中,胡泉罵罵咧咧的換上了衣服。
其他的船則和之前的釣魚執法時一樣,遠遠的在後面吊著,靠千里鏡和信號彈聯繫。
至於船上從烈港交易而來的貨物,自然統統被宋時笑納了,並且換成了回頭攻擊港口需要用上的火藥武器。
薩摩藩的人正等著這一批的朝貢物資回來,好應付德川幕府和泰西人,因此把控了運天港的薩摩藩看到熟悉的朝貢船隻根本沒有任何檢查,輕輕鬆鬆就讓宋時她們混了進去。
這守衛鬆散的讓陳漁都忍不住發笑,甚至旁邊的倭寇船就在旁邊,除了不超過一個時辰,跟著龔敬身邊歷練過數十年的陳漁指揮著將士,就輕輕鬆鬆的奪下了運天港的指揮權,並且連薩摩藩的船都沒有放過。
宋時帶著後面的福船和攻擊艦船趕到時,就看到了在一片日式的帆船之中,三艘克拉克帆船巨大的艉樓和突出的加農炮炮口顯得格外突出。
而數十里外的今歸仁城中,對於港口失手還一無所知的樺山久高,正在接待前來催債的西班牙商人。
原本被琉球國庫的豐富奢華所震撼的樺山久高,看著這些泰西人開出的高價碼清單,也忍不住肉疼了起來。
雖然為了順利攻下琉球國,薩摩藩幾乎是賭上了全部,藩主島津家久剛剛經過一系列的權利鬥爭上位,為了轉移解決其財政問題並樹立藩內權威,迫切需要以武力吞併琉球來獲得認可。
而如果同意了西班牙商人的清單,那麼即使是剛拿下琉球的樺山久高也很難回去和藩主交代,只希望這次去的琉球朝貢船能帶來一點好消息。
當然如果讓樺山久高賴帳,他也是不敢的。
這些歐巴羅商人,為了做生意方便,先是荷蘭人直接用火炮在日本本島的港口轟出來一塊專屬領地,試圖將從南洋到日本的海貿生意收入囊中,緊隨其後的就是這些西班牙番子,占不到日本的港口,就在周邊一直遊蕩,時不時還伏擊荷蘭和日本的商船,既搶劫,也做生意。
那些威力巨大的火炮和火器,這次發揮的威力歷歷在目,樺山久高也不想惹上這群瘋狂的洋番。
只好用出來拖字訣,一邊和這些西班牙商人喝酒,一邊藉由翻譯,磕磕絆絆的和對方交談,希望對方再寬限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