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南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正抱著他的胳膊,一條腿還搭在他身上。
實在是他身上太暖了。
男人身上陽氣重,尤其是身體健康的男人,冬天蓋同樣的被子,他身上就是熱騰騰的,女人就容易手腳冰涼,被子蓋得壓人都還是涼的。
秦天南又不喜歡用電熱毯,容易燥,她平時都是拿兩個輸液瓶裝上熱水,再套上談老太給織的套子。
昨晚上回來給忘記了。
但身邊這個暖爐,比後半夜就涼了的暖水瓶可暖和舒服太多了。
秦天南若無其事地鬆開他,談禮也沒再耽擱,把被子給她掖好,自己穿著一件薄薄的秋衣就起床了。
先去看煤爐子,煤爐蓋子捅開,換掉煤球。
煤爐子燒得旺了,很快上面的水就燒開了,屋裡也比之前更暖和。
「你再躺會兒,我去見奶奶。」
院子裡談老太已經醒了,但顧忌著秦天南還沒睡醒,踩著雪在院子裡走動做早飯,也沒掃雪。
談禮走出門去,正瞅見談老太在弄水。
下了一夜的雪,溫度降了很多,缸里的水也已經凍得比較厚了,談老太在拿著擀麵杖敲。
「奶。」談禮走上去喊了一聲。
「哎。」
談老太下意識地回答,但很快就轉過身來,手裡的盆子擀麵杖都掉在地上。
「三禮!」
談老太聲音里難掩激動,連忙拽著孫子上下左右地看,眼圈都紅了。
「都好著?」
「您看哪兒不好?」談禮笑著轉個圈,「不行我再給您打套拳看看。」
談老太錘了孫子一下,聲音都哽咽起來,但很快就又憋回去,壓低聲音:「別吵醒小南了,她這些時候太忙,睡眠不足。你昨晚什麼時候回來的?」
「昨晚十來點的時候到的,知道小南在廠里,就直接過去找她了。我跟她一起回來的。」
談禮笑著扶談老太去屋檐下,「我來弄,您別摔了。」
「你奶還沒老到那個程度。」
談老太沒好氣地說,「做個飯我還做不了了?」
談禮:「這不是我回來了麼,您放著孫子不使喚啊。」
鑿開冰面,打了一盆水,談老太說熬一鍋小米粥,再去外頭巷子口買點包子油條熱在鍋上就行了。
「天冷了,小南就不叫我自己做包子饅頭,都是買的。」談老太拉著孫子的手上上下下地看,「身上也都好著,沒受傷?」
談禮:「我說沒受傷您也不信,上了戰場多少都會有點小傷,都是些皮外傷早就好了。」
談老太卻不相信:「都是小傷,那人家大部隊早就回來了,你怎麼拖到現在?」
「我還有別的任務,回來的就稍微晚了點,您放心,我這身體養好不容易,我也愛惜著呢。」
「你知道就好!」談老太哼了一聲,「你結婚了,可不是一個人了!」
「知道知道。」
談禮站起來,「您做飯,我去掃雪,待會兒我出去買包子。」
「晚點再掃,小南還沒睡醒呢。」
「醒了,賴床呢。」
「……那讓她多躺會兒,一年忙到頭。」
秦天南哪裡還躺得下去,而且談禮這個熱源起來之後,被窩裡的溫度也開始下降,她自己裹得再嚴實也不夠暖和,再這樣翻騰幾下,她就該鼻塞了。
秦天南就也穿衣起來。
院子裡談禮已經把雪掃了大半,看她出來就說道:「等一下,我打水進去給你洗漱,外面地上滑。」
好像你不回來,我就不用洗漱了一樣。
不過談禮不在的時候,溫姐也把她照顧的很好,已經不僅僅只是保鏢了。
等她洗漱完,他也懶得換水,直接用她剩下的水洗把臉就完事兒了。
冬天又冷又干,秦天南洗過臉擦乾,就會用自己自製的護膚品護膚,先塗一遍精華露,再塗一遍面霜。
談禮湊過來:「也給我塗點。」
秦天南挖了一坨抹他臉上:「自己搽開。」
談禮很簡單地伸手塗抹均勻,秦天南這才看到他的手。
手心很多繭子,昨晚他拉她的時候她就知道了,但這會兒才看到他手背上,各種傷痕都有,還有些皴裂。
秦天南從抽屜里拿出來一盒保膚膏:「這個對乾裂凍傷也有效果。」
對比一下媳婦纖細白嫩的手,再看看自己這粗糲的手,好像是有點兒不大好看。
他給手上塗了一遍保膚膏,這才說道:「這東西好用的很,多虧了有這個,要不然光蚊蟲螞蟥都能叫咱們的戰士苦不堪言。」=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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