欒秋霞一臉悔恨。
「娟子娘真是,虧我跟她關係還那麼好,把大勝的婚事託付給她,結果沒想到她是這種人。真是活該她橫死!」
談老太連忙問:「怎麼回事,公安調查清楚了?」
欒秋霞:「娘,咱們都猜的沒錯!大勝和方雪梅那事,就是娟子娘搞的鬼!她為了叫這事兒辦成,故意算計的!」
談老太臉色很是嚴肅。
欒秋霞很是氣惱:「她就算是想辦成事兒,也別給我找方雪梅這樣的啊!我就不信了,她當媒婆那麼多年,能看不出方雪梅是個啥人,那方家又是個啥人。咱家大勝那麼老實,就被她給禍害了!」
談老太:「這事兒,雪梅也是受害者吧。」
欒秋霞:「……她事先也不知道。」
「是不是還有其他受害者?」沈南星問。
欒秋霞立馬點頭:「肯定有,就是他們都不敢去派出所說明情況,怕被人笑話。」
「就隔壁村那個臉上燒毀容的,他的媳婦也是娟子娘給介紹的,他就沒去,他媽在外頭說他家娶媳婦可不是靠騙的,給正經花了大彩禮的。哼,打量誰不知道呢,就他兒子那臉被燒成那樣子,就算是花大彩禮也沒閨女願意嫁給他。我看啊,他家說不定是跟娟子娘商量好的,不用這種辦法,就娶不到媳婦。」
談老太沒吭聲。
確實,只有像是欒秋霞這樣的認為自家受騙的,才會去配合公安調查,像是那個臉上被火燒毀容的,那就是得了大便宜的,哪裡會去往外說。
沈南星立刻又問:「那英子媽,是不是因為英子姐的事兒才砍的娟子娘?」
欒秋霞搖搖頭:「這個公安還在調查,英子死了,英子媽也死了,英子嫁的那個大車司機,人家都已經又娶了,人家說娶英子就是看英子性子柔順賢惠,可沒有弄那些亂七八糟的。但這話誰信呢。」
信不信的,英子這姑娘早就已經死了,也沒人知道。
晚上談家明從公社養魚場回來,帶著韓秋梨一起過來坐坐。
說起娟子娘和英子媽這兩家子的事,談家明知道的比欒秋霞要更清楚一些。
他講義氣交友廣,也有哥們在公社派出所里。
談家明說:「今天上午娟子爹也被抓起來了。」
談老太連忙問咋回事。
「今年這天兒不是格外熱麼,之前我看三禮自己攢風扇就跟他學了,也不難,我就攢了台大風扇,風大的很,吹著可涼快,通過我那哥們賣給派出所了。」
談家明道,「今兒那風扇壞了,就叫我去修一下,正巧碰上有個姑娘過去報案,說是當初在媒人家裡跟人相看,結果卻被人給強J了。就是娟子爹!」
談老太:「……」
這還真看不出,娟子爹平時就是個低頭哈腰的慫貨,種莊稼是個二把刀,幹活又沒多大的力氣,連個兒子都生不出,娟子娘整天罵他窩囊廢一個,一個家裡都是娟子娘說了算。
平時在外頭,這人也不咋愛言語,存在感很低的一個人。
談家明:「報案那姑娘說當初娟子娘說男方家裡條件好的很,就是小時候燒火臉上受傷留疤了,叫她願不願意的先去看看,這個不願意再給她介紹下一個。那姑娘就去了,看了之後實在是接受不了,要走呢,娟子娘說叫她再等等,待會兒還有一個過來……給她倒了一碗糖水喝,喝完之後她就瞌睡的很……然後就出事了。」
談老太氣得一拍桌子:「喪心病狂!」
談家明:「那姑娘說她醒過來的時候,娟子娘正在扇娟子爹巴掌,說疤瘌頭家給她了50塊媒人錢,一定得給疤瘌頭找個黃花大閨女,你把人給X了,咋跟疤瘌頭家交代?娟子他爹就說你把疤瘌頭叫來,再弄一回不就行了。那姑娘當時又氣又怕,趁著屋裡沒人自己跑了。也不敢把這事兒往外說,後來遠遠的嫁到隔壁縣,嫁的男人是個戰場上下來的老兵,歲數比她大,還缺一條胳膊,也沒嫌棄她不是黃花閨女,結婚三年,兒女雙全。可那姑娘心裡還是記著這事兒,她兄弟今年參加高考,她前兩天回來看看,就聽說娟子娘被砍死了,情緒上有些失態,叫她男人看出來,就把話給問出來了。今兒就是她男人帶她來報案的。」
談老太真是氣得咬牙切齒:「畜生玩意兒!」
談家明:「這姑娘還說,她當初逃跑後,娟子娘還去了一趟她家裡,話里話外就是拿這件事威脅,趕把這事兒說出去,你就是破鞋,一家子的名聲都別想要了!」
「那時候風氣嚴,這姑娘也不敢吭聲,但心裡這事兒也過不去。她總是聽人說娟子娘又介紹成功這個,又介紹成功那個,還有現在疤瘌頭娶的這個老婆,那姑娘正好還認識,倆人以前當過同學。這姑娘去找人家,三言兩語就給問出來了,說身子都給疤瘌頭了,不嫁能咋著。」
沈南星:「所以現在疤瘌頭的老婆,就是先被娟子娘算計,叫疤瘌頭把人給欺負了,人家姑娘就不得不嫁!」
談家明點頭:「我估摸著,被這樣算計的多的很,包括英子,恐怕也是被這樣算計了。英子也不敢跟人說,英子媽疼閨女的很,可能是大約知道英子和女婿婚前就那啥了,但卻不知道這是娟子娘算計的。所以分家那天咱們一說,英子媽可不就反應過來了,想著閨女死得那麼慘,英子媽就一下子怒氣上頭,跑去砍了娟子娘。也未必是奔著殺人去的,誰叫那麼巧,就腿上劃拉一刀,人就死了。」=quothrgt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yanqing/21_b/bjZgD.html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gt.)
span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