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年齡段的男人,確實會比較貪。
而上輩子在港島相遇時,她30+,他都要奔四了,也確實,該到心有餘而力不足的年齡。
但少有男人會承認自己心有餘而力不足,時刻都想要證明自己雄風依舊,搞得很多女伴不得不當影后。
上輩子作為港島豪門繼承人出現的龍三,和港島那些花邊緋聞纏身的豪門大少不同,他不玩女人,不包女明星,更沒有什麼特殊癖好。
以至於港島小報,三天兩頭報導說他去私人醫院看隱疾。
想到這裡,沈南星不由得悶笑一聲。
這可惹惱了賣力討好她的談小禮。
居然還會走神?
是他太溫柔了吧!
從一開始只會循著本能逢迎討好,到如今已然將她每一寸弱點瞭然於心,輕而易舉就能掌控她的所有感官。
他能讓她快樂,就能逼她失控。
在所有的感官達到極致瀕臨崩潰,眼角生理性的眼淚都被逼出時,才終於給她深入骨髓的滿足。
窗外忽然颳起了風,不多會兒,大雨便傾盆而至。
濕潤涼爽的空氣,從窗口吹進,驅散室內的悶熱,只留一室旖旎。
沈南星大腦一片空白,大口喘著氣,眼前仿佛還有煙花尚未散去。
等她稍稍回神,某人已經端來熱水,在拿毛巾給她擦拭,至於他,已然沖了個冷水澡,身上皮膚都是涼的。
收拾完已經到了深夜,窗外的雨越下越大,好像沒有停歇的意思。
不過沈南星知道,明天會是個好天氣。
清早,談老太起得特別早,躡手躡腳的沒吵醒任何人。
她去廚房把飯給做上。
按照小南說的,就做最簡單的饅頭白粥,燉個豆腐,炒一盆絲瓜,又把家裡所有的雞蛋都給煮了。
談老太剛起來沒多大一會兒,趙文書就也起來了。
另外那幾個女知青也都起床了,見談老太準備這麼多東西,很不好意思。
昨晚下了大雨,她們真是別提多慶幸來這兒了,不然按照原計劃,就在外頭甭管誰家的牆根睡一覺的話,半夜肯定要被淋個渾身濕透,早上感冒都說不定,受罪也罷了,真耽誤了考試,哭都來不及。
白粥熬上,菜也好弄的很,談老太也不用她們幫忙,叫她們都再去看會書,臨陣磨槍不快也光。
知青們都感激得不得了。
後院牲口棚的男知青,也同樣都特別感激,昨晚雨下的很大,風大雨大,但他們躲在牲口棚的角落裡,也並未被淋到,反而因為下雨,很是涼爽,他們好好睡了一覺。
這會兒有一個人起床,其他人就也跟著起來,洗把臉就趕緊看會書。
沈南星和談禮昨晚折騰得有些晚還在睡,談禮其實醒了,但他捨不得把懷裡的媳婦吵醒,就也沒動,拿著扇子輕輕地給媳婦打扇子。
懷裡還在酣睡的媳婦,怎麼看都看不夠,只想把她狠狠地抱在懷裡,親一親再親一親,又怕弄得她不舒服。
談禮不懂怎麼形容那種感受,就好像她就是他心臟的一部分,只有像現在這樣緊緊地抱著她,感受到她時,人才好似圓滿。
談禮抬起手腕看表,這會兒才六點多,六點半叫媳婦起床也不遲。
趙文書比較幸運,考場是在南明高中,出院子幾分鐘就能到校。
沈南星的考場就沒那麼幸運了,是在紡織中學,醫院那塊。
算是縣城的中心地帶。
不過這年代不存在堵車現象,從這邊騎自行車過去,最多20分鐘。
六點半起床,7點鐘出發,7點半之前趕到,完全來得及。
然而,談禮才剛在腦子裡計劃完,外頭忽然就響起了一陣鬼哭狼嚎之聲。
他幾乎是瞬間怒火升騰,果然低頭一看,媳婦兒已經醒了,打著哈欠:「怎麼了?」
談禮知道她醒來就不會再睡,就起身說道:「不知道不用管,先起床吧。」
她身上懶懶的不想動,沖他伸手,他就乖乖低頭下來,把她抱起來坐在他懷裡。
她抱住他的腰,靠在他胸口,臉在他胸前蹭來蹭去驅散困意。
最後隔著背心在他胸前咬一口,聽他到抽一口氣,身下也立馬精神起來。
她才忍不住笑,在他要報復回來時,立馬鬆手要跑。
可論惡作劇誰比得過他呀,長臂一撈就把她撈在懷裡,扣住腰不讓走。
隔著背心咬她是吧。
她那薄棉睡衣之下,可是連背心都沒穿呢,他輕而易舉地就把自己的腦袋塞進她寬大的睡衣里。
過去一夜就又冒出來的堅硬胡茬,扎的她想往後躲,卻摔倒在床上,被他逮個正著。
他不輕不重地啃咬。
這一次,抽氣的人變成她。
本來也就是小小地報復一下,沒想著過癮,而外頭的鬼狐狼嚎聲竟然越來越近,似乎還有人開始砸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