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低估了談家悅這個體重,拽一下竟然沒轉動。
後面又是一陣哄堂大笑。
金元寶氣得眼都紅了,雙手使勁推談家悅,談家悅也是虛胖,這次終於是被推得踉蹌著後退幾步。
金元寶立馬伸手去摟沈南星。
被推開的談家悅,見金元寶要對沈南星動手動腳,她立馬衝過來嚎叫起來,試圖引來好心人,能給幫忙。
「你著什麼急啊,寶哥跟三嫂敘敘舊而已嘛,畢竟原本要跟三嫂洞房的也是寶哥,這關係一般人可比不了……」
談家悅被其他人攔住掙扎不開,眼看金元寶要欺負沈南星,她又急又氣,渾身發抖。
沈南星臉上倒是沒有太多表情,她不緊不慢地捏住金元寶伸過來的鹹豬手,按在他的脈搏上。
她甚至還笑了笑:「頭疼好了?」
金元寶也沒想到她如此心平氣和,眯了眯眼睛,似笑非笑:「沒好,反而更疼了,一想你頭就疼,還渾身發燙,這是什麼病啊?」
沈南星一臉認真:「腎虛。」
「噗哈哈,寶哥腎虛啊。」
「三嫂怎麼知道寶哥腎虛,這肯定是試過了吧哈哈哈。」
又是一陣鬨笑。
金元寶盯著沈南星獰笑:「老子腎虛?」
沈南星點頭:「趕緊去治吧,不然……就廢了。」
她說著還掃了一眼金元寶的某處。
她的表情很自然,眼神冷淡,沒有半點兒害羞的意思。
反倒是金元寶,被沈南星那冷淡的眼神一瞥,只覺得某處涼颼颼的,怎麼站都不得勁。
他雙腿忍不住動了一下,換個姿勢,可那裡的感覺更彆扭了。
沈南星捏著金元寶的手鬆開,聲音非常誠懇:「我是說真的,你趕緊去檢查一下,再遲的話,你們金家就要斷子絕孫了。」
金家是個大家族,但金元寶他爹,就只有金元寶這一個兒子,金元寶出點什麼事,那他家可不就斷子絕孫了麼。
見沈南星說得認真,金元寶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一巴掌朝著沈南星臉上招呼過來:「我X你媽,臭B子給你臉了是吧,咒老子斷子絕孫,不把你弄得下不來床,老子跟你姓!」
沈南星笑了,眼底卻凝著霜:「可別,得上輩子做多少孽,才能有你這麼個畜生孫子。」
當孫子都被嫌棄。
金元寶被氣瘋了,尤其是這麼多人看著,沈南星這是把他面子狠狠地摔在地上又踩上幾腳,他就是再憐香惜玉,這會兒也惱羞成怒。
金元寶一巴掌朝沈南星扇過來。
第6章 她是菩薩,也是閻羅
眼看金元寶的巴掌朝沈南星臉上扇過去,沈南星卻是連躲都不躲。
一邊上被人拉住掙脫不了的談家悅,又急又氣。
她也不知道小南姐這是怎麼了,剛才怎麼一個勁兒地激怒金元寶,原本口頭上吃點虧也算了,現在把金元寶氣成這樣,誰知道金元寶能做出來什麼事!
她們姑嫂倆這會兒是求救無門,周圍看熱鬧的人多,可誰敢得罪金元寶?
「滴滴——」
極其響亮的喇叭聲,嚇了所有人一跳,金元寶的動作也頓住了。
一輛吉普車猛踩剎車停下來,駕駛座門打開,下來一個穿著的確良襯衫身材高大的男人,男人濃眉大眼,長得很不錯,但明顯一隻腳有問題,走路一邊高一邊低。
他就這麼坡著腳,走過來擋在沈南星和金元寶之間。
「元寶,大男人的,打女人就不好看了啊。」
金元寶哼笑一聲:「我當是誰呢,原來是虎哥啊。」
秦虎掃一眼沈南星和談家悅,見她們沒有受傷,順手給金元寶遞了根煙。
「元寶,領導今兒在秦集公社開展工作,我剛回頭取份文件,這就得送過去。」
秦虎說的這位領導,指的是縣一把手,秦虎在給這位當司機,在公車改革之前,這領導的司機就相當於是領導的生活秘書,除了負責接送領導,領導的家事、私事,也都是司機跑腿。
一個司機不算什麼,但一把手的司機當然另當別論。
能當上一把手的司機,必然是對方非常信任的人,他這嘴裡歪上一句兩句的,指不定就能成什麼事或者壞什麼事。
金元寶是不怕秦虎,他姐夫可是副縣長,差點兒就能成為縣長的,秦虎只是新縣長的司機,他當然不必怕秦虎。但也確實沒必要得罪秦虎。
當年,秦虎就是談三禮的跟屁蟲,顯然,現在秦虎肯定也是因著談三禮,才會多管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