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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陀雙手抱胸,不滿的詢問這個矮小的人類,「既然說已經找到了東西,那爾等將摩拉放到哪裡去了,不如拿出來看看,一看便可以判斷真假。」

「朋友,我們怎麼可能知道那東西到哪裡去了。」

教授無奈攤手,卻說摩拉還有其他璃月出土的古文物,在送到博物館公開展覽的前一天煙消雲散,除了一直研究它們的人,運送的護衛,採訪的記者,還有資助人都不記得有那些文物存在過,唯一記住的只有散落在墓穴外面的「龍鱗書」保留至今。

「但是沒有人能讀懂書上的語言,除了鍾離先生。」

鍾離說不敢當,只是略懂而已,以及他的確不如在場的諸位朋友們了解「岩王帝君」。

若陀的表情好似問摩拉克斯你認真的嗎?

但是——啊多麼謙虛的鐘離先生啊,他博古通今,才華橫溢,擁有世界上一切的美德。

於是學術圈的人才紛紛滿意離開。

但教授們不知道的是,摩拉消失的原因是因為時間還沒有到,所以關於古老文明的一切都屬於神秘的範疇。

神秘降下帷幕,阻礙了此世記憶的回溯。

人類進行考古則代表了對神秘帷幕後面的東西進行研究,並通過研究將神秘解謎處理。

對命途而言,一旦一些神秘被徹底解構、歸檔、解釋,受其影響的物體就會消失。

所以摩拉和其他關於古文明的資料被帶去博物館後就消失了。

當然神秘命途也是此世多個世界融合的輔助。

因為當世界融合後,一些邏輯不能自洽。

不同文化、不同世界觀之間往往存在劇烈的張力與排異反應。若強行並置、直接碰撞,非但無法融合,反而可能彼此消解。而神秘以其模糊性與多義性,為彼此保留了解釋空間,讓世界們在尚未完全理解彼此之前,得以共存於同一語境。故此神秘就在其中起到了緩衝劑的作用。

帷幕到了正確的時間就會揭示,就像路途終會到達終點,所以現在不用著急。

……

「那摩拉克斯,你呢?」

若陀突然詢問,目不轉睛的看著自己的魔神。

鍾離好似有些疑惑:「哦?」

宴會廳的光影流動如流水,在金色枝形吊燈下分割出一小塊不被人群干擾的靜謐角落,這兩位的影子靠在一處。

「如果我把摩拉克斯的秘密全部解讀了……」趁著沒有人,若陀的聲音低沉,眼睛微閃,似乎在鍾離身上的異樣:「你會不會就此消失?」

聲音落在鍾離耳邊的時候,恰好是宴會燈光打在香檳塔上的一刻,將全場的目光都吸引走了。鍾離緩緩轉過身,金色的眼瞳映出若陀巨大的龍影,眼底笑意不改。

「若陀……我有很多秘密。」他答得不緊不慢,語重心長的說,「你儘管來解讀,不過最好不要讀得太快,記得慢一點。」

「……」

若陀沒有立刻接話。眼神晦暗地盯著鍾離看了一會兒,像是想要從那層儒雅的表皮下窺見什麼深藏的真相,然後又像一頭困在伴侶糖衣炮彈里的龍。

「可若不去解讀呢?」龍繼續說,「當神秘終有一日隨著時間被揭示,被解構的事物也會自動消失的,不是嗎?」

「這倒是很合理。」

「摩拉克斯,你是不是在嚇唬我?」

「嗯……」

鍾離沒有回答。他垂下眼帘,像是避開了什麼不打算觸及的東西。他沒有點頭,也沒有否認,只是將杯中酒晃了晃,琥珀色的液體在杯壁輕輕蕩漾。

若陀無奈極了,不由得怒極反笑了起來,「摩拉克斯,你不能總是這樣避而不談。」

龍的聲音中甚至帶著一絲威脅:「你這樣就太壞了,而且我在發瘋呢。」

鍾離默默望天,知道愛(龍)後(王)是瘋著的,那又怎麼樣,有本事當著攝像頭的面,把「朕」變成侍者盤子裡的奶油泡芙。

偉大的魔神油鹽不進,自從脫敏後,就不害怕龍王只剩下一柄的善良之槍了。

「摩拉克斯,你啊,還不如害怕我一點。」

所以若陀有時候真恨不得現場做泡芙,而且要把做點心的廚房變成刑場。

再加入滾燙的水、沸騰的黃油——龍要一邊怒吼一邊倒入材料,讓鍋里發出「呲啦」一聲哀叫,把泡芙的靈魂嚇到恨不得提前開始逃逸。

攪拌的時候也毫不留情,鍋鏟在鍋底畫圈圈,把奶油攪得一塌糊塗。讓麵團在鍋里掙扎,軟趴趴地喘息,像一隻快要暈過去的麵糊小貓。

但廚子不管,就開始加蛋,一顆,兩顆,三顆,像是丟雷彈,「啪、啪、啪」丟進鍋里,使勁拍打泡芙醒面,還要讓鍋里傳來泡芙的尖叫,直到尖叫著說不要再打了,否則自己真的要乳化了。

再是填心環節,廚子拎起一袋奶油,猛地一捏,強行灌入泡芙柔軟的身體。

泡芙甚至來不及哀求,就被整整齊齊排上烤盤,被推進烤箱那扇沉重的大門之前,仿佛能聽見它在小聲昏迷,保證自己一定會鼓起來的,別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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