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真的敢,那就是嫌命長,他不介意把幽冥州王也揪過來餵蛇。
刑災正準備開口,侍衛突然風風火火闖進來稟報,打斷他要說的話:「尊上,殿外表姑娘有事求見。」
聽見是她,宴北辰忍住皺眉的念頭,突然投去一眼,掃向刑災。
刑災無辜攤手,表示別看他,和他沒關係。
思考片刻,宴北辰沉聲道:「讓她進來。」
侍衛拱手退下。
沒過一會,藍裙少女微低著頭,看不清表情,提著赭色食盒,不疾不徐走進來。
打量來人一眼,刑災乖覺閉嘴,微笑著後退。
「那臣等不打擾了。」
他拉上伐弋,準備告退。
宴北辰卻說:「不用,你們先留下。」
意思就是,他沒打算和她獨處太長時間。
話都這麼說了,兩人只能頓住腳步,繼續待在旁邊注視。
人放進來了,宴北辰卻翻起上閒置的書,故意把她晾著。
一時之間,殿內落針可聞。
刑災和伐弋哪見過這場面,尷尬對望一眼。
刑災:怎麼回事?
伐弋:你問我我不知道啊。
刑災:……行看戲吧。
兩人默默收回視線,大氣都不敢出,生怕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畫酒安靜站在下方,淡定從容,面上沒有絲毫不快。
她甚至微微抿著笑,時間一點點流逝,那笑容的弧度,都沒有絲毫改變。
要不是偶有空氣流動,拂過少女裙角,宴北辰都要懷疑,她偷偷修煉成木頭了。
「你來找我,有什麼事?」
宴北辰合上書,反手一扔,不想再耗下去,主動問起她的來意。
少女收起笑意,仿佛沒看見殿內另外兩雙眼睛,旁若無人拎著食盒上前。
宴北辰盯著她,那雙漂亮的手打開食盒,從裡面取出晶瑩小盞,呈到他面前:「特意收集晨露,煮了茶,給尊上送來。」
看著那碗可疑物體,宴北辰指著上面漂浮的幾片悽慘綠葉,問:「這,你煮的茶?」
說是從河裡舀碗水,隨便撒了兩片葉子上去,他都敢相信。
「是的,尊上。」
畫酒臉不紅心不跳。
他失笑,單手支起下巴,特意問她同樣的問題:「有毒嗎?」
少女只恬靜微笑:「沒有的,尊上。」
這番對話,聽得圍觀兩人心驚肉跳。
宴北辰冷哼一聲,不再多言。
抬腕撈起那杯茶,在畫酒的注視下,將茶遞到她唇邊:「阿七,可是我更想看你喝。」
說這話時,他神色矜貴,帶著兩分散漫。
畫酒怔愣片刻,沒想到他會這番舉動。
盯著男人手中小盞,她像是忽然回神,慌忙接過,便要飲下。
杯沿快沾到少女唇邊時,男人表情忽而狠戾,揚手打翻杯盞。
薄如蟬翼的小盞與地面相碰,炸開一朵水花,幾片綠葉自由落體後,平鋪貼在地上,看起來委屈巴巴。
霎時間,殿內沒人敢說話,靜得可怕。
宴北辰沉聲問:「一直用同一招,有意思嗎?」
他沒看畫酒,自顧低下頭,漫不經心,用白絹細細擦拭手指上的水漬。
少女依舊不答話。
「說話。」他慍怒道,「變啞巴了?」
這次畫酒回答他了,不過是以實際行動。
那茶確實沒什麼問題,真正的問題,在她手中。
只見少女坐在離他極近的位置,趁他不注意,抬手一掌,朝他心口打去。
伐弋時刻留意著宴北辰身邊動向,第一時間察覺危險:「殿下小心!」
危機時刻甚至用錯稱呼。
可惜距離太遠,他毫無準備,只能眼睜睜看著,沒辦法攔下畫酒。
畢竟誰也沒想到,她會突然出手。
血針入體前一刻,宴北辰遽然抬眸,抓住少女手腕,不讓她再往前分毫。
他抬眼死死看著她,然而少女眼裡冷漠,只剩黑暗,沒有半分感情。
她只想要他的命。
「好得很,不算白養你。能近身行刺我的,你是第一個。」宴北辰怒極反笑。
以前他偶有得意,會和別人開玩笑:「我未來的夫人,我養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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