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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如何,能活下去,總是值得高興的事。

射殺顧夜的青年踩著追雲獸來到她面前,伸手將她抱上去。

他解開繩索,不大耐煩地擦去少女臉側的血污,格外嫌棄。

少女這才從恐懼中回過神,抬臉愣愣看向他。

脖上那條血線滲著血珠,像一串艷麗的項鍊,又痛又癢。

男人皺眉,用寬大的掌捂在她脖前,代替紗布的止血作用。

他的力氣有些大,畫酒幾乎窒息。

有白色的靈力順著男人的手掌渡過來,如涼水般,平復脖間那道難以忍受的痛癢。

等宴北辰鬆開手,畫酒脖上的傷痕已經痊癒。

少女滿眼疑惑,摸了摸脖子,旋即不可置信看向他。

迎視少女疑惑的目光,宴北辰玩味一笑:「忘了告訴表妹,除了殺人,我還很擅長救人。」

至於殺或是救,那全看他的心情。

畫酒頗感驚訝。

他竟然擁有治癒系靈根,怪不得他不需要醫師。

原來他就是醫師。

黑衣青年嗤笑:「這點傷都治不了,早死幾百次了。還是說,你真以為我命硬得死不了?」

畫酒未答,長而卷翹的睫在瑩白小臉上投下陰影。

她已經分不清他哪句話是真的,哪句話又是假的。

長命飛得極快,把身後一眾隨從遠遠甩開。

一切毫無預兆。

雪白的追雲獸背上,黑衣青年忽然攬住少女的腰肢,掌住她的後腦,猝不及防低頭吻下去,繼續顧州燈會未完的探索。

畫酒完全沒有準備,驚訝地攥住他的衣領,睜大眼睛,嚇得不輕。

凜冽的風雪氣息撲面而來,凍得畫酒發抖。

這是一個略帶懲罰性質的吻。

更類似於野獸蠻不講理的撕咬,反正她的唇差點破皮了。

他有一雙狼一般的捕獵者眼睛,死死盯住少女烏葡萄似的圓眸。

少女眼中,清晰寫著一絲顫抖。

他沒有閉眼,她也是。

宴北辰只嘗到淡淡的甜。

沒什麼意思。

他不太喜歡甜的東西。

他鬆開了她,嘴唇鮮艷,像是剛喝過人血的妖怪,精神一點點飽滿過來。

「表妹讓我擔心了,總得賠償我。」

他隨意找了個藉口。

畫酒往後退一步,低聲重複:「擔心?」

她疑惑了。

她並不覺得,宴北辰會真的擔心她。

少女漂亮的圓眸認真仰望著他,唇色瑩潤。

疾風吹過她腰後如雲烏髮。

她根本不知道,她蹙眉詢問他的樣子,像是海邊礁石上,以歌聲誘捕善良漁民心臟的女妖。

宴北辰不笑了。

他垂下眼,伸手握住少女柔順的烏髮。

那些長發交纏在他指間,如同菟絲子,美麗又脆弱,在他手中汲取養分。

枝枝蔓蔓,像要開出花來。

那些頭髮想吸他的血。

宴北辰被片刻閃過的念頭嚇到,惶急鬆手。

默然片刻後,他扯出一貫假笑:「不是說過嗎,我整顆心全系在阿七身上,總不能說不要就不要,丟在這裡不管。」

畫酒緩慢地眨了下眼。

是假話。

她記得這是他扮做顧王弟時,哄顧州那些人玩的。

可就是有控制不住的波瀾,在心底一圈圈漾開。

她甚至忍不住想問:「是真的嗎?」

還好理智沒有完全死去,打斷這種將心事赤裸裸交付的愚蠢行為。

畫酒低下腦袋,像朵被日光曬死的蘑菇。

她頹然道:「可不可以,不要這樣哄我?」

一點也不好笑。

從宴北辰的角度,只能看見少女的發頂。

他甚至生出想摸摸她腦袋的衝動。

最後也只是轉過身去,留給她冷硬的背影:「我可沒功夫哄別人,也就哄哄表妹你。」

所以他承認了,他就是在哄她。

畫酒輕輕抬眼看向他,青年的背影像一棵黑松,挺拔擋在疾風前。

第22章

巫樗本預備見畫酒,可被顧夜綁架的事擾亂,他反倒揣摩不出合適的心理,去安慰她。

他討厭看見小姑娘哭哭啼啼的。

正巧,赤蓮夫人最近督促他忙活其賽的婚事,更沒空見畫酒了。

巫樗心安理得,把這件事擱置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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