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與此類似的話,畫酒是一句不敢接。
只能淡笑應付。
這種情勢下,沒過多久,顧州主城內,就流出王弟懼內的傳聞。
朝臣娘子們紛紛私下嘀咕,王弟夫人看著性子柔弱軟糯,實際上御夫很有一套!
這樣的話,當然傳不到畫酒面前。
而宴北辰就算知道了,也毫不在意,依舊我行我素。
一時間,流言甚囂塵上。
自然也避不開顧夜的耳目。
他大怒,摔了杯子,罰了好幾個近前伺候的侍從,搞得人心惶惶。
與他的憤怒相比,宴北辰的日子就快活多了。
做什麼事都要把夫人帶上,半天不見畫酒,就要鬧得滿城風雨,四處找人。
好像離了她會死一樣。
搞得顧夜忍無可忍,青筋直冒。
幾乎所有人都被他洗腦了。
除了畫酒……還有費娘子。
畫酒沒什麼別的想法,漸漸習慣在人前演戲的宴北辰。
侍從們卻摸不著頭腦。
王弟夫婦怪得很。
都是美貌得張揚的類型,卻完全沒有記憶點。
就像隔著雲霧看美人,一轉頭,就能把他們忘在腦後。
真是太怪了。
而顧夜這段時間忙著敲打費廷,也暫時沒空搭理宴北辰,由著他和夫人卿卿我我,四處閒逛。
為著費廷的事,顧夜敏感的神經又開始痛了。
他低頭扶額。
顧夜此人,最討厭手下人與外部勢力有勾結。
他和費廷夫婦的糾葛像個三角戀。
他離不開費廷,而費廷與費娘子感情甚篤,不惜因費娘子的事忤逆他。
敲打費廷那邊半個月,毫無收穫。
他又轉頭盯上宴北辰。
簡而言之,這兩對夫妻都令他頭痛。
兩相權衡,還是王弟那邊更好解決。
顧夜尋了個由頭,為夫人們舉辦春宴。
這種熱鬧的事情,肯定落不下王弟夫人。
聖眷正濃的麗夫人找來,邀請畫酒一同前往。
畫酒抬目打量。
這位麗夫人,她還有印象。
上次邀請費娘子賞花的,就有她。
粉鬢花顏,容色美艷至極。
畫酒知道這大概是鴻門宴。
而針對她的也不是面前的麗夫人,而是背後的顧夜。
顧夜沒安好心。
恰好宴北辰不見蹤影,畫酒推脫不掉,只能硬著頭皮去。
幸好,費娘子也在。
隔著人群,她柔柔看了畫酒一眼,無聲安撫。
經過上次相處,畫酒覺得費娘子是個溫和的人。
她喜歡和費娘子待在一起。
州王夫人們本來在聊些詩詞歌賦,踏春遊湖。
不知誰起的頭。
聊到顧照寒「三千箭客」的名頭。
這一來,大家往靶場簇擁而去。
魔界尚武,無論男女,都通騎射。
就連看著文文弱弱的費娘子,挽弓搭箭都頗有氣勢,接連三箭上靶。
麗夫人帶頭誇起費娘子來,費娘子有些不好意思:「夫君偶爾教一些。也只會些皮毛罷了。」
這時,有人把話頭引到畫酒身上:
「說起來,顧州箭術最好的,應該是王弟吧。按理說,有這樣精通箭術的夫君,想來王弟夫人箭術也不會差。」
畫酒趕緊搖頭,表示自己箭術確實很一般,就不參與了。
那些夫人們可不會放過她。
「沒關係,試一試吧,好歹把三箭射完,不然多掃興。就算王弟在這裡,也是會給大家面子的。」
她們想讓畫酒出醜。
這倒不是這些夫人們太閒,而是顧夜授意。
連弓箭都拉不開,實在不配王弟夫人的位子。
而顧照寒向來喜愛騎射,對那些連弓箭都不會的俗人,簡直懶得搭理。
畫酒麵皮淺薄。
費娘子也為難,沒想到話頭會引到畫酒身上,滿懷歉意看了她一眼。
畫酒明白這事不關費娘子的事,輕輕搖了搖頭
她只能頂著壓力上前。
剛剛說的倒是實話,箭術只會皮毛。
畫酒取了把小弓,周圍人都屏住呼吸。=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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