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越樂講:「我幹嘛要親自去。我只是看見朋友圈好像有人明天要去排隊,想著如果你需要的話......」
樂隊很大聲地演奏,架子鼓搭配歌手聲嘶力竭的歌喉,周圍還有好幾圈的觀眾在尖叫和歡呼,喻越樂被吵的耳朵疼,但卻不知道為什麼可以準確無誤在一片亂糟糟里聽到刑游的回答。
對方很認真地告誡自己:「我不需要。喻越樂,你不准去買。」
喻越樂慢慢地轉過頭,聲音有點低,笑了起來:「你真的想太多,不要自作多情。」
好吧。刑游的語氣終於放下來,說:「自作多情好過讓你犯傻,誰知道你會不會真跑去買,畢竟真的吃中餐都能吃哭。」
喻越樂不說話,他靜靜地聽刑游講,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在想從這裡去倫敦有沒有半夜的火車。
電話那頭刑游聽到了這邊的熱火朝天,突然想起來似的,講:「不是說下次要唱歌給我聽嗎,你現在上去看看能不能跟樂隊一起唱一首?」
喻越樂有點驚訝:「現在嗎?」
刑遊說:「我想聽。」
於是喻越樂沒有辦法,轉過頭問顧純鈞:「這個酒吧允許顧客去演唱嗎?」
顧純鈞垂下眼看他,漫不經心地,講:「給錢就行。」
他一點道德心也沒有,肆無忌憚旁聽了喻越樂打電話,如今還要指了指喻越樂手中的手機,很罕見地笑了笑,意味不明:「你剛剛聊天的那個男性好友?」
喻越樂被他笑得很不自在,小幅度地點了點頭:「對。」
顧純鈞又看了他一會,有點大聲地:「如果你要上台演唱的話,建議先去醒一下酒。」
「你現在整張臉紅的很像熟透的蝦。」顧純鈞說。
第13章
刑游在那頭聽到了故意被提高音量說的話,靜了幾秒,問喻越樂:「你喝醉了嗎?」
喻越樂瞪了顧純鈞一秒,講:「沒有,可能只是比較上臉。」
刑游嗯了一聲,勸喻越樂去喝點蜂蜜水或者酸奶解酒。
喻越樂的語氣加重了一些,不是很高興:「我真的沒醉,你不要聽他亂講!」
顧純鈞在旁邊很輕地哼笑了一聲。
刑游捕捉到這邊的動靜,沉默了一會,問:「誰?」
喻越樂這才意識到自己似乎從沒有跟刑游提起過這個人,本來也不算熟,往常里跟自己合作或者有所幫助,在喻越樂口中也被「很好的前輩」一筆帶過。
他想了幾秒,講:「同組的同事,之前跟你講過......幫我改過項目書,據說跟你同校呢。」
說到這裡居然也不怕冷場了,停下來問顧純鈞:「你是IC的嗎?」
顧純鈞有一搭沒一搭地看著他打電話,還真的不像一開始一樣冷冰冰了,很好心地回答:「是。」
「那麼巧。」刑游的語氣不輕不重,聽不出有什麼情緒,問,「你這個同事叫什麼名字,好像沒聽你提起過?」
在本人面前隔著電話向朋友介紹還是有點詭異,喻越樂不明白為什麼刑游要這樣不留情面地問出來,糾結了幾秒,還是低低地回答了:「他叫顧純鈞。」
沒想到這次輪到刑游低低地笑了起來。
喻越樂有些詫異,腦子裡的線出奇地接上了電波,問:「你真認識?」
顧純鈞聞言輕輕地也睨了過來。
刑游頓了幾秒,慢條斯理地講:「他很出色。」
喻越樂對此還是贊同的,剛想點頭應和,卻被刑游緊接著的下一句打斷了。
刑遊說:「不過他不是前段時間辭職了嗎?本來在華爾街赫赫有名。」
喻越樂的眼神飄了飄,有點心虛,第一次經歷這種在當事人面前偷講八卦的情況,莫名開始興奮,甚至壓低了聲音:「你知道?為什麼?」
刑游不知道在做什麼,那邊居然隱隱約約出現了鳴笛聲,喻越樂才如夢初醒,意識到國內現在還是三更半夜。
沒等他開口詢問為什麼對方這個點居然醒著陪自己聊天,刑游就扔下了一個勁爆的消息:「有人舉報他非法囚禁。」
「什麼?」喻越樂下意識喊了出來,話音剛落就又立馬住嘴,鬼鬼祟祟地看了一眼顧純鈞,可惜為時已晚,對方已經靜靜地看向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