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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雲前幾年也見過江亭,那時他還是孩童模樣,而今已然大不相同了。

雖然還能認得出兒時的跡象,但他眉眼都開闊了不少,臉龐也多了些輪廓。

松雲不敢太多地打量他的長相,只是像尋常上茶的下人一樣,將茶水擺在江亭手邊,說了聲:「表少爺,請您用茶。」

江亭正隨手翻看著阮珩留在書房裡的幾本書,見有人上茶,只是閒閒地問了一句:「是什麼茶?」

松雲知道阮珩一向是不喜歡旁人動他的東西的,但他哪敢說,只是答話道:「是二少爺平日喝的祁紅。」

松雲也不知道自己為何如此緊張,明明小時候他也曾跟江亭玩過,此時卻如此膽寒。

他本該說幾句場面話來跟江亭套個近乎,可是他腦袋實在轉不動,把才才在門外想好的說辭都忘了,只是臉面紅著,把茶水放下,就想逃出房間去。

不過,江亭卻在說話間多看了他幾眼,把他認出來了。

「你是松雲?」他略帶驚奇地問道。

松雲只好抬起頭來,說了個是。

江亭很快感到了松雲的信香。燕刪町

「你分化了?」他又問。

松雲又只答了個是,再想不出有什麼可以說的了。

松雲不但分化了,他的信香里還有乾元的氣息,松雲現在是阮珩的房裡人。

意識到這一點時,江亭有些臉紅,拿帕子掩飾了一下口鼻。

松雲見他這樣,才意識到自己身上有阮珩的信香,被江亭聞到是不合適的,於是便慌忙往後退了一小步。

江亭卻顯得未受冒犯,很快也就不以為意了,拉起松雲的手來好好端詳了一番。

江亭笑了,說:「你如今竟出落得這樣好了,你小時候像個小凍貓子的樣我可還記得呢。」

他這樣一說笑起來,松雲感到自己的心情也像冰雪融化了一般,一下子輕鬆了太多。

他便也笑了,說:「表少爺倒是跟從前一樣,一表人才呢。」

松雲難得說得出這一句漂亮的場面話,自己都覺得很滿意。

果然,江亭聽了也顯得很開心,於是,接下來的時間裡,二人便說說笑笑,閒聊了些小時候的事,顯得互無嫌隙。

江亭還給了松雲一隻金鐲子,松雲謝過了,戴上了。

江亭還拉著松雲到堂屋裡去見舅太太。

松雲給舅太太磕了頭,見過了,江亭拉起他戴了金鐲子的手,笑著對舅太太說:「娘,你看。」

舅太太雖然還未曾聽說過阮珩房裡有什麼人,但見到松雲,又看到江亭把自己戴的鐲子送他,也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身份。

她也和氣地將松雲拉了過去,仔細端詳。

「就是這樣的模樣,才配伺候珩哥兒呢。」舅太太笑著誇讚道。

「珩兒一向在這些人身上不曾用心,也是今年才給了他這一個,湊合著些罷了。」太太謙虛道,還不忘在外人面前夸阮珩不耽於美色。

這一天剩下的時間裡,松雲都挺高興的,晚上到魏月融那裡說話的時候,手上還帶著江亭給他的鐲子。

那鐲子倒沒什麼特別貴重之處,只是江亭對他的態度,讓他心中的擔憂消散了不少。

魏月融也替他感到高興,放心了許多,江亭大度和善,這對松雲來說比什麼都強。

不過,他還是提醒松雲不能放鬆禮數,反而要更恭敬江亭才行。

松雲知道這個道理,江亭願意寬待他自然是好,可他不能當作理所當然,會得罪人的。

世間大概也只有阮珩不介意松雲沒大沒小了,松雲不會天真地以為別人也會容許他那樣。

松雲想了想今後的生活,心裡便覺得安定起來。

上有阮珩的寵愛和江亭的包容,下有腹中的孩子,甚至還有姐姐的靠山,松雲覺得自己已經很幸運了。

他想到阮珩,雖然阮珩才走了幾日,但對松雲來說已經像幾年。

他迫不及待地想跟阮珩講講自己近來的心事,聽聽他會說些什麼。

他不知道阮珩曉不曉得自己要娶的人會是江亭。

松雲想了想,江亭雖然並不是十分美貌,但也是十分出色的了,而且性情和順可親,阮珩是沒有道理討厭他的。

*

過了不多日,江家在金陵的宅邸收拾打掃好了,舅太太便帶著江亭搬回去住了。

又過了不多日,便臨近入宮候選的日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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