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珩坐在書房裡生悶氣,松雲好像知道阮珩情緒不太好,有點害怕,抱著貓咪躲在屏風後頭,探頭探腦地不敢進去。
松雲這幾天在貯月軒的確過得很好,在魏月融那裡還吃到了他親自下廚做的菜,每天不是出去串門玩,就是跟小姐們一起到學堂去。
小姐們上的學堂比公子們的家塾裡面有趣多了,沒有那麼多枯燥的講學,松雲可謂玩得樂不思蜀。
也就是晚上睡覺的時候,松雲才會覺得有點想阮珩,不知道他怎麼樣了。
剛才小丫頭去叫他的時候,松雲正跟小姐們在院子裡玩得歡,忽然聽說阮珩叫把他逮回去,聽著話頭就有點不對勁,因此便心中忐忑著、急匆匆地趕回來了。
阮珩看見他了,便沖他招了招手:「過來。」
「把貓放下。」阮珩又說。
松雲捧著貓,好像拿它當個擋箭牌似的,阮珩看著就想起上次在書房,他跟松雲說話的時候他還一直抱著貓不撒手的事,不知怎麼的更來氣了。
松雲只好放了貓,像個做錯了事,但又不知道錯在哪的小孩,一步一蹭地過去,先給他請了個安。
「少爺萬安。」他怯生生地說。
松雲知道乾元在易感期總會容易情緒不好,阮珩的信香聞起來都跟以前不一樣了,不像平常那種溫柔的感覺,變得讓人有點害怕。
松雲眨巴了眨巴眼睛,看了看阮珩的表情,又不敢一直盯著他看,很快就垂下了目光,濃密的睫毛也下垂著,整個人顯得乖乖軟軟的。
阮珩看他這樣子,又很心軟,覺得他畢竟沒做錯什麼,便拉他起來了,讓他貼著自己站著。
松雲整個人都甜滋滋的,聞起來看起來都像一隻剛剝了皮兒的桃子,水靈靈的,明顯是過了幾天很滋潤的日子,在魏月融那裡吃得好,玩得好,讓人不由得又惡向膽邊生。
「這幾天上哪玩去了,嗯?」阮珩故作嚴肅地問。
「在貯月軒……我一個人在這裡,沒有少爺,我害怕。」松雲老實地說,因為阮珩有點凶,他都快憋出淚花來了。
原來是這樣,阮珩心裡一下又溫柔了不少。
不過松雲沒看出來阮珩情緒的緩和,還覺得阮珩生氣呢,雖然他也不知道阮珩為啥生氣,但能隱約地知道是因為自己不在而不高興,便說:「我錯了,少爺。」
阮珩雖然已經消氣,但既然他都主動認錯了,阮珩自然還是不會放過這個欺負他的機會,便問:「你錯哪了?」
松雲也不知道,他抿著嘴,緊張地絞了一會腦汁,終於給自己找到了一條罪名,說:「因為我沒請示你就到別的地方住了。」
阮珩覺得他想的還挺合理,看他給自己找罪名的樣子實在傻得不行,又可愛得不行,便忍不住親了他一口,又用溫柔的聲音問:「那你準備好受罰了嗎?」
松雲不知道為什麼阮珩明明在生氣,卻親了他一下,聽見要受罰,又很緊張,但還是點了點頭,小聲說準備好了。
阮珩實在受不了他這副樣子了,便很不客氣地開始解他上衣的扣子。
松雲像只驚慌失措的小白兔,上衣很快就被解開了,被阮珩扔在了書桌上,天氣暖和了,松雲裡面是一個肚兜,後背就覺得涼涼的,他連忙前後左右看了一圈,周圍倒是沒人,可是……
「少爺,這裡可是書房……」他慌張無助地說。
上回在書房裡松雲也說了這句話,不過這回阮珩覺得有些好笑。
「書房怎麼了?」他手上動作不停,信香也鋪天蓋地地朝松雲壓去,松雲被問得張口結舌。
「書房……書房裡,有,有孔聖人看著呢……」松雲眼淚都出來了,說話也染上了絕望的哭腔,讓人看了卻更想欺負。
「哦,孔聖人,在哪?」阮珩問。
*
松雲的情汛到了。
這件事是阮珩跟他一起發現的,兩個人在書房裡鬧了半天,阮珩才覺得松雲好像有點不一樣了,今天一切似乎都特別地順利,松雲只是在一開始的時候有一點害怕,多半還是因為擔心孔聖人的緣故,而不是別的。
後來兩個人到了臥房裡,松雲還更加主動了。
總而言之,松雲第一次覺得這種事的確是很令人享受的,而阮珩也第一次覺得在過程中不需要擔心太多,也不需要強行壓抑著自己了。
因為松雲對一切都變得接受良好,還很有進步地學會主動索取,這讓阮珩覺得很驚喜,高興地抱著他親了半天。
松雲自己也覺得很高興,畢竟,對於自己沒辦法使阮珩滿足這件事,他自己也一直都很發愁。
松雲雖然年齡還小,還只是第一次情汛,但也不是一夜之間就結束了的。
第二天早上,阮珩得去上學,松雲也就只能自己呆在屋子裡等他回來。
松雲畢竟很累,睡到了下午才醒,他覺得餓極了,讓小丫頭拿了好多東西來給他吃,然而剛剛恢復了體力,松雲很快就覺得自己又發熱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