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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且這麼聽下來,魏氏好像也沒犯什麼錯。松雲這麼想,便也這麼疑惑著說了出來。

星兒卻嘆了口氣,說:「我說什麼來著,讓你別聽。」又說,「我都能想到太太罵他什麼,肯定是說他沒教好小姐,再往重里說,就是看見自己生的二公子是乾元了,心裡驕傲,生了僭越的心。」

松雲實在想不到為什麼太太能把魏氏想得這麼壞,但太太都氣得打人了,多半真是如星兒所說的那樣,不禁也有些不寒而慄。

「那我該怎麼辦啊?」他沒頭腦地害怕起來,由衷地問。

松雲笨是笨了一點,但他有一點好,就是從善如流,不恥下問。

星兒便大方地跟他說:「哥,我勸你就當沒這回事,什麼都別跟二公子說。」

白嬤嬤十分贊同地點了點頭。

松雲先答應了,又擔心地問:「那要是他從別的地方聽說了怎麼辦?」

「那咱們這府里就沒安生日子過了,哥你就等著天天看大戲吧。」星兒說。

松雲知道這話的意思,阮珩雖然一向很尊敬自己的嫡母,對魏氏也極少過分親近,但萬一太太和魏氏同時掉進江里,松雲很清楚阮珩會毫不猶豫地救誰。

松雲從小就跟著阮珩,見過的事情也多,阮珩十來歲的時候,就發生了一件不尋常的事。當時三公子發了痘疹,病情有些兇險,太太為了照顧兒子,就沒精力照管家事,便將內宅大小事務一應交給魏氏照管,結果也是不巧,就在魏氏管家的期間,家裡的一個小丫頭跟年節下來府里唱戲的戲子私奔了。

大戶人家鬧出這樣的事來是極不體面的,魏氏雖說也是倒霉,但畢竟是在他管理下出了這樣的事,難辭其咎,太太氣得倒仰,把魏氏狠罵了一頓,還差點就要將他發配回揚州老家侍奉宗祠去。

阮珩聽說了此事,便在太太屋外跪了一個晚上。

此事鬧得人仰馬翻,最終的結果便是魏氏沒有被發配回老家,但阮珩在太太心裡的位置也大不如前了。

其實如果阮珩不求請,太太也未必會真的那麼處置魏氏,但阮珩無論如何也要如此做,卻惹怒了太太,讓太太知道了一件事,那就是親子跟養子到底是不同的。

阮珩雖然長大了很多,但性子同以往並沒有什麼差別,如果阮珩這次也參與到魏氏和太太劍拔弩張的局面之中,松雲雖然想不到會發生什麼,但也覺得十分嚇人。

他覺得自己不是很想看這種大戲,於是便更加惴惴不安起來。

由於心中不安,松雲提早結束了自己的旬假,這日早早就回到了阮珩那裡。

阮珩看起來並沒有什麼不妥,好似對內宅中的一場風波確實毫不知情,松雲見了他的樣子,便放心了幾分。

「今日怎麼回來這樣早?」阮珩問。

府里下人雖然偶有休假,但很少會容他們在自家過夜,總是一日便回來,但阮珩總是很體諒他們幾個,每次休假都許他們在家睡一覺,第二天再回來,因此松雲常常在家裡膩到次日中午飯後才回,今天確實有些反常。

「少爺,我想你了。」松雲憨頭憨腦地說了這麼一句。

「你想我幹什麼?」阮珩匪夷所思地失笑。

「沒什麼。」松雲也覺得自己剛剛說的話很奇怪,其實他心裡,是真的很擔心阮珩的,又因為魏氏的事而很難受,就是不知怎的,說出來的話有點莫名其妙……他覺得自己好像有點臉紅,便低下了頭。

松雲自己不知道,自己的表情在阮珩眼裡看起來是什麼樣。

他一進門就垂頭喪氣的,好像心裡擔心著什麼,剛剛看著自己,一幅很關切,又不知所措的表情,那樣子,阮珩看得明明白白。

還不就是為了內宅的事。

他用手輕輕拍了拍松雲的頭,然後便起身,說要出門。

「少爺要去哪啊?」松雲問。

「去給老爺太太請安。」阮珩說。

每日晨昏定省,阮家傍晚請安一般都在晚飯前,時辰確實也該到了。松雲卻不知怎麼慌了一下,鬼使神差地說:「那個,少爺,你今天要不別去了。」

阮珩聽他這麼說,不禁失笑道:「我不去請安,是要給太太臉色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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