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受。」欒浮秋動了動身子,邊啞著嗓子小聲哼哼邊在燕齊身上蹭著,「我忍不了……」
「你幫幫我……」欒浮秋胡亂地在燕齊臉和脖子上親著,抓住他的手就往下拽,「燕齊……幫幫我……」
燕齊被他磨的不行,只覺得再這樣下去自己也要被折磨壞了,「你淨帶壞我。」說著把懷裡人往自己身上緊了緊,手上鬆了力氣任他牽引著放到了那個地方。
收斂著氣息的暗一面不改色的趕著馬車從燕將軍府門口路過,整個過程穩得不能再穩。
一路無人,馬車順暢地行著,又拐過一個熟悉的彎後馬車內的動靜停了下來。
欒浮秋喘息未定地趴在燕齊懷裡,額頭上的薄汗帶著些涼意,然而貼著的肌膚卻又是灼熱的,跟呼出的氣息一樣讓燕齊心裡發亂。
燕齊低頭看著懷裡因垂眸而顯得異常乖順的人,伸出手順著他的背撫了撫,「可是舒服了?」
欒浮秋沒說話,只是跟他五指相扣的手緊了緊。
安靜的夜裡呼吸聲也清晰可聞,欒浮秋氣息漸漸平復了下去後,沒過多久,馬車也到將軍府了。
燕齊抱著欒浮秋下了馬車,將外袍蓋在懷裡人身上,直接帶人回了自己院子。
一路上欒浮秋合著眼很是安靜,回了房間準備把人放到床上時,燕齊才發現人已經不知道在什麼時候睡著了。
雖然睡著了,但攬著自己脖子的一雙手倒是依舊很緊,把人放在床上後手都沒帶鬆開的。若非欒浮秋氣息平穩均勻,燕齊都要懷疑他在假睡了。
「欒浮秋。」燕齊輕叫了聲。
懷裡的人眉頭微蹙,像是被擾了睡夢有些不滿,然而眼睛依舊未睜開。
燕齊沉默的看著在自己懷裡安然睡著人一會兒,嘆了口氣只能跟他一起躺在了床上。
無奈這個姿勢實在不舒服,燕齊堅持了一會兒實在是沒堅持下去,歪頭就開始親欒浮秋的臉,本以為他會不耐煩的伸手推開自己,沒想到親了一會兒欒浮秋也就是側了側臉躲開。
最終實在沒轍了的燕齊開始伸手把脖子上的手給拿下來,若是真要這樣一晚上,明天他的脖子估計就不是自己的了。
欒浮秋不出意料的醒了。
不知是因為酣睡還是因為那會兒的情事,他臉上還帶著些薄紅,此時迷濛的睜開眸子,微蹙的眉間讓他看上去有些被擾醒的委屈。
「不是說不困?」燕齊見他這副可愛樣子就想逗他,「這是誰睡著了還抱著我不撒手呢?」
欒浮秋眨了眨眼,還未從殘存的睡意里醒過神來,抱著燕齊脖子的手卻是不僅沒松反而又緊了些。
燕齊低頭作勢要吻他,欒浮秋下一瞬便配合的微微仰了仰頭,閉上了眼睛。
看著欒浮秋毫不設防的依賴著自己的模樣,燕齊要落下的吻在半路停了下來,他摸了摸欒浮秋的臉,突然開口問道:「你會後悔嗎?」
後悔就這樣不戰而降的歸順了燕國,後悔就這樣放棄了自己的皇位來到了一個曾欺騙過自己的人身邊。
欒浮秋睜開眼睛,看著燕齊的目光漸漸清明,在燕齊認真注視著的目光里,他湊上去將這個吻落到了實處,語氣真摯,「不後悔,你比任何東西都重要。」
燕齊扶住欒浮秋的背,加深了這個吻。
「燕齊……」欒浮秋呢喃著,「權勢地位於我來說都是可有可無的。」他整個人像燕齊懷裡貼著,像是要急於跟他融為一體永不分開一樣,語氣眷戀又依賴,隱隱又夾雜著一絲瘋狂,「只有你,只有你是不一樣的,沒有你我會死的。」
明明母蠱在欒浮秋身上,燕齊身上的是子蠱,然而這句話說出卻又像是主導權在燕齊身上一樣。
但說這話的人是欒浮秋,燕齊本該反駁的話忽然就化在了喉中。
「那你就不怕我三心二意?亦或是變心找了別人?」燕齊捏住他的後頸,戲謔的說道。
欒浮秋唇齒間用力地在燕齊唇瓣上咬了一口,霎時兩人口中都散開了血腥味。
「哎。」燕齊吃痛後退,「幹嘛呀,出血了都。」
欒浮秋手緊緊抱著燕齊不讓他躲,伸出舌尖舔了舔他唇瓣上溢出的血,痴痴道:「你心裡只能有我,不然我就殺了你。」
燕齊伸出兩隻手擠壓欒浮秋的臉,「怎麼老是死啊殺的,淨說些不讓人活的話,你走的是反派路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