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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剛離開,那雙剛剛合上的眼睛眼角處突然凝出些晶瑩來,接連不斷的淚珠連成了線滑落,打濕了了燕齊被欒浮秋枕著的那個胳膊衣服處。

看他哭了,燕齊一愣,剛要說些什麼的時候,懷中的人突然把額頭抵在了他肩上,隨即帶著哽咽的顫音落在他耳側——

「……好疼……我要疼死了……」

燕齊摟住懷裡顫慄的人,別無他法,只能一聲聲的說著,「忍一忍,忍一忍就好了。」

「燕齊,你若是……若是敢負我,我就殺了你。」欒浮秋眼裡的淚不停,聲音已然帶了啞意,五指攥緊了燕齊胸前的衣服,又像是怕這句話的威嚇不夠,他又說道:「在你身上用盡酷刑……」

燕齊聞言背上起了一層涼意,嘴上卻說道:「說這些不好的幹什麼,我們可是要白頭到老的。」

怕對方再繼續這個話題,他主動說道:「哪兒疼?我給你揉揉。」

說著就伸出手來幫他按揉起了僵硬的身子,無處不帶著體貼。

拉著他的手放在了自己腹部,隨即那處傳來熱意,在他溫柔的動作下,欒浮秋竟感覺疼痛似乎真的緩解了一般。

是啊,他們是要白頭偕老的。

欒浮秋在心裡重複了一遍,像是在期盼他們的以後,又像是說服現在的自己。

這一切的選擇,都是對的,也只能是對的。

盎然的暖春短暫的來了一遭,便悄然離去,將這方天地交給了燥熱的炎夏。

而燕齊也終於等到了祁疏那邊藥煉製好的消息。

雖然燕齊行蹤被極大程度的限制了,但由於祁疏現在是欒浮秋的御用太醫,這不是一般的方便了燕齊。

甚至連他跑路時準備給欒浮秋下的藥都有了資源。

五月末,西燕與北越十年之期已到,燕國質子離開北越回往燕國。

燕國質子的人馬已經遠離北越走了大半的路程的時候,燕齊也在望月閣備好了給欒浮秋的「驚喜「。

這幾個月來,欒浮秋再未服用過寒食散,且自那段時間燕齊日夜陪著他一起戒斷,兩人之間越發「如膠似漆」起來,在宮人看來,兩人說是濃情蜜意也不為過。

在黃昏來臨之前,燕齊拉著欒浮秋朝著望月閣走去。

「聽林祥說,祁疏今日來,是你去見他的?」

燕齊面上毫無異色,「他說是來給你診平安脈的,但你不是當時跟朝臣議事嗎,我想著你一時半會兒也不會結束,就先讓他回去了。」

「你們兩個關係倒是挺好,難得你這麼為他著想。」欒浮秋的語氣里醋味兒很大。

燕齊朝他笑了笑,「我正好想讓他幫我個小忙,就跟他一起回去了趟,至於幫的什麼忙,待會兒就告訴你。」

欒浮秋本來想問的話,被他自己給說出來了,也沒再多說,只是看著他輕哼了聲。

自除夕之後,兩人再次來瞭望月閣。

這次推開門,屋內一片紅,紅色的喜燭,紅色的圍帳,紅色的錦被,和滿室紅色的綢緞。

滿目都是喜慶的紅色,欒浮秋推門的手倏然頓住了,他的心中猜想到了什麼,心跳陡然加速,猛的轉頭看向燕齊,眼眸深處隱隱躍動著一抹喜色。

燕齊朝他露出了一抹笑,看著他的眼睛裡也盛滿了笑意。

欒浮秋心跳的更快了些,唇舌也不由得乾渴了些,望著眼前人的目光也更熾熱了幾分。

臨窗灑滿了花瓣的桌上擺好了飯菜,桌上的。合卺杯醒目至極。

恰是黃昏,窗外是被晚霞暈染的大片橙黃,鋪就在天邊絢爛如畫。

暖色傾灑在桌上,落入欒浮秋眼裡,這一幕不知不覺的由淺變深鐫刻在了記憶深處。

燕齊看著他愣神又情不自禁露出喜意的模樣,心裡忍不住感嘆他的奇怪。

在感情上對情愛貪得無厭,恨不得讓自己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他身上,好似想獲得自己所有的愛,無論是親情還是友情都該為愛情讓步,索求的愛幾乎沒有極限。

然而在這種小事上,卻又是異常的容易滿足。

本來燕齊是準備弄個求婚儀式的,但他現在除了從欒浮秋那兒撈來的金子,別的一無所有,做戒指又太過於麻煩,他轉而又想到這是古代,要是不用戒指估計也沒人知道少了這個關鍵東西。

還有這類似喜房的布置,也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實在不知道怎麼裝飾了,畢竟這裡又沒有氣球,氛圍燈更是沒有,索性就用了大面積的紅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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